第四十四章劍道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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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乃天地生成時誕生出的第一道法則，因此萬物之中都蘊含劍意，亦可在萬物之中領悟劍意。

雨可為劍，石可為劍，風可為劍，樹可為劍，天地亦可為劍。

陳凡讀到這裡，瞬間便聯想到自己所修的“天雨一劍”。

天雨一劍，從名字上便可得知，這不就是雨可為劍嘛。

陳凡再往後看，只覺書中文字筆走龍蛇，每一個字都包含著不同的劍意。

但細細感受，卻又感受不到絲毫。

陳凡可以確定，撰寫這本典籍的人一定是某一劍道大家。

每一筆都蒼勁有力，筆鋒如同劍鋒一樣。

陳凡看上去，就感覺下一個文字的筆鋒，就要如同劍鋒一般劃破紙張。但又停的恰到好處，落於紙上，只讓人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劍意，卻不會割傷整張紙。

“劍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嗎？”

陳凡看著看著，不由得陷入其中。

這本典籍通篇只有萬字，但陳凡卻看的極為緩慢。

雖是如此，不知不覺中陳凡只覺得自己所修的“天雨一劍”竟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只是這一跡象，又十分的虛無縹緲，無法捕捉。

翻到最後一頁，陳凡竟在最後一頁看到了與整本典籍的文字風格完全不相同的字跡。

這些字跡，看上去像是對整本典籍的批註一般。

“此乃劍之小道爾。”

陳凡一愣。

光是典籍中所記載的關於劍道的解釋，就讓自己的“天雨一劍”隱隱有了突破跡象，竟然還是小道。

再看落款，上面寫著五個小字：劍道第一仙。

“好大的口氣。”

陳凡不由說道。

自古以來，敢稱仙者屈指可數。敢稱第一的，除了無知小兒以外，更是少之又少。

此人不但稱了仙，還在仙前面加上“劍道第一”四個字，簡直是囂張至極。

正在陳凡覺得此人太過囂張之時，卻在“劍道第一仙”這五個字中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這五個字，並不像是用筆所寫，更像是用劍刻在紙上。

五個字中同樣蘊含若有若無的劍意。但與典籍中其餘的字不同，這五個字中的劍意，反而是鋒芒內斂，更顯溫潤之意。

“嗯？”

陳凡不由用手摸到這五個字上，原本的溫潤之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爭奪天地的氣勢。

這股氣勢瞬間將陳凡浸染。

他彷彿是遊離在萬古劍道之中，四面八方的劍意不斷向他湧來，衝擊著他的身軀。

但僅是片刻，這股氣勢就突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身冷汗的陳凡呆立在藏經閣。

“呼……”

陳凡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再次看向“劍道第一仙”這五個字上，卻再也感覺不到分毫。

就連溫潤之意也變得極為不顯，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他感覺到，剛才那種意境很可能就是他突破的關鍵，所以絕對不能任由其消失。

陳凡急忙拿出筆紙，模仿著這五個字的筆畫，寫下劍道第一仙這五個字。

卻發現，無論他怎麼寫，都寫不出這五個字的韻味。

無奈之下，只得將紙張蒙在這五個字上，臨摹起來。

第一筆落下還好，可到第二筆，陳凡卻發現自己丹田之中的黑劍竟不受控制的自己顫抖起來。

刺啦……

陳凡沒有想到，他第二筆下筆，體內的劍意竟不受控制的從身體之中流出，透過筆尖落於紙上，直接將這張紙割出一個洞來。

還好這道劍意極其輕微，只是割到了陳凡臨摹的那張紙，並沒有傷到那本典籍。

陳凡不死心，再次換紙臨摹。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陳凡表現的極為小心。

可沒想到最後又是“刺啦”一聲，臨摹的紙張破裂。

“難道是這紙張問題，無法經受住這道劍意嗎？”

陳凡不由自語道。

隨後又搖搖頭。那本典籍所用的紙張雖然比陳凡臨摹的這張紙要好，但也是普通的紙張，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看來是我的問題。”

陳凡深呼一口氣，再次換了張紙，覆蓋其上。

他收斂心神，儘量讓自己的筆輕柔緩慢。

少了之前的心浮氣躁，陳凡發現，雖然依舊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劍意，但那道劍意卻不再順著他手中的筆落在紙上，而是貫穿於整支筆中。

陳凡只覺，他手中的那支筆不再是筆，而是一柄劍。

他現在不是在紙上臨摹文字，而是在用劍在紙上刻下文字。

劍道第一仙！

陳凡最後一筆落下，與那典籍中的字看上去幾乎一樣的字躍於紙上。

雖然看上去一樣，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臨摹的神韻根本沒有典籍中那五個字的萬分之一。

“繼續。”

陳凡再次下筆，臨摹起來。

他的筆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暢滑。同時，典籍上那五個字中的劍意也越來越淡。

陳凡的筆一次次落下，不斷的臨摹。直到最後，幾乎不需要臨摹，單憑自己寫，就能寫出那五個字的絲絲神韻。

不知過了多久，典籍上那五個字的劍意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但陳凡的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強。

最終“啵”的一聲，陳凡身上的氣勢到達頂點。

體內修為再無桎梏，一舉突破到染玄境巔峰期。就連對劍道的領悟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陳凡的表情無悲無喜，確認自己已經突破後，他再次看向那本典籍。

此刻陳凡已無法再從那五個字中感受到絲毫的不同之處。

最終陳凡只得將這本典籍放回原位。

只可惜藏經閣不允許將其中典籍外帶出去，要不然他一定會將這本典籍帶走，再細細研究其中奧秘。

經過此事後，陳凡對藏經閣一層的期待又大了很多。

消化完修為提升帶來的改變後，又一頭扎進書海之中。

只可惜，他這次並沒有找到任何一本如同那本劍道典籍一般神奇的典籍。

卻是意外的發現了有關殘仙令的線索，以及邪魔的一些線索。

只可惜，關於邪魔的線索也僅是寥寥數筆，所得到的唯一算是有用的線索也只是在天道法則發生改變後，邪魔才突然在這個世間出現，又很快在這個世間消失。

有關殘仙令的線索，也並不是十分清晰。

有一位大能晉升到爭魂境沒多久就突然從世間消失。這位大能在世間留下一個洞府，而殘仙令就是進入這個洞府的鑰匙。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

雖是如此，陳凡也是收穫頗豐。

從藏經閣出來後，發現青風青月二人早已在藏經閣外面等他。

等他的除了青風青月兩人之外，居然還有李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