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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見是一名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原本一臉警惕的他立刻放鬆了下來,只是佩刀依舊攥在他的手上。
他打量著陳凡,滿心疑惑。
普通人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不說會嚇的不敢靠近,也會十分慌張。
但面前的這個少年卻是一臉平靜,彷彿沒有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一樣。
“難道這人是個瞎鼻子?”
老五心中不由暗想。
雖然如此想,心中還是更加警惕起來。
“小東西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陳凡看了一眼老五手中的刀,沒有挪動分毫,直接問道:“你找誰?”
老五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如此謹慎。
他之所以喊陳凡過來,就是因為只要陳凡再往前走上一步,就進了他的攻擊範圍。
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即便是他大哥劉虎進了這個攻擊範圍他也有四成的把握一刀將其斬殺。
即便殺不死,也很可能身受重傷。
老五看似隨意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把陳凡拉進自己的攻擊範圍。
卻沒想到陳凡直接後退兩步,把距離拉的更遠。
老五心中冷笑。
看似陳凡並不害怕他們,但從陳凡後退那兩步看來,陳凡心中必定是緊張。
老五也不再向前走,而是問道:“這村子裡的人呢?”
“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得了瘟疫,病死的。”
“瘟疫!”
老五等人急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他們畢竟也是普通人。戰場上與人對敵他們敢,但面對瘟疫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你怎麼沒死?”
“我好了。”
老七冷笑起來:“小東西,你敢騙我們。全村都死了,偏偏是你活了?”
老五和老九心中也有一樣的想法,陳凡在騙他們。
整個村子都得了瘟疫病死,偏偏活了一個小孩子。
而且他們看陳凡精神飽滿,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生過病的人。再聯想到村口的那具屍體,讓他們仨人統統都從陳凡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
“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陳凡說道。
老五哈哈一笑,收起了刀:“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這麼信了吧。我們本想著在這個村子裡歇歇腳,但你說村子裡發生過瘟疫,我們也不敢在這多待了。”
說完,老五轉身便要向村口走去。
與此同時,劉虎已經站在了陳凡原本住處的那片廢墟旁,手中還拿著原本是屬於沈單的衣服。
“大哥怎麼了?”老二看著這件衣服,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問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衣服只有沈家的弟子才會穿。”劉虎道。
“沈家?”
劉虎點點頭,看向老二,道:“你們在軍中待的不算太久,所以有一些隱秘你們並不知道。七年前趙國和晉國打過一場大仗。這場仗只是過了三天便以趙國戰敗而告終。”
老二笑了起來:“大哥,您說錯了吧。僅是打了三天也算是大仗?”
劉虎搖搖頭,繼續道:“你知曉什麼。那次趙國花了大價錢請了趙國境內的幾名修行者,想要讓他們協助趙國進攻晉國。可誰知晉國也有修行者。”
老二一愣。他在軍中也聽過關於修行者的一些傳聞,不過那些傳聞大多都虛無縹緲,被傳的神乎其神。他始終是當作故事聽的。
沒想到,這次聽到,卻出自他大哥之口。
這樣一來他才確定,這些傳聞原來是真的。這世上真的有修行者。
不由問道:“後來呢?”
“後來?趙國請的那幾名修行者不堪一擊,很快便被晉國的修行者全部斬殺。為此趙國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從此以後,趙國便再也不敢打晉國的主意。”
老二這才明白,劉虎口中的大仗原來是這麼回事。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在他們這些凡人看來自然就是大仗。
“您是說……”老二忽然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
劉虎點點頭:“不錯。晉國的修行者就是我所說的沈家,而且離此地並不算太遠。”
老二是這五人之中最為聰明的,五人中經常是他來出謀劃策。所以劉虎一說,他便明白了其中是怎麼回事。
“您是說村口那具屍體很可能是沈家的人?”
“即便不是,這個村子也跟沈家有關係。”
老二眼前一亮,興奮起來:“大哥,我們可以帶著這件衣服去尋求沈家的庇護。既然沈家弟子所穿的衣服在這,那必然說明沈家的人曾在這發生過什麼事。只要我們將這件衣服帶過去,再將我們知道的向沈家說明,同時請求沈家庇護。屆時,即便那具死屍不是沈家弟子,也會看在這件衣服的份上庇護我們。”
聽完老二的話,劉虎眼中也一亮,點點頭:“我們投靠了沈家,便不用再過這種亡命流竄的日子。即便是沈家不願收留我們,晉國軍方也會看在我們對沈家有功的面子上,不會再追殺我們。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晉國生活下去。”
“正是。”
劉虎和老二全都興奮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火光從村子的那一頭傳來,嚇的他二人大驚失色。
同樣大驚失色的還有老五等人。他看著眼前的少年滿臉不可置信:“你是修行者?”
陳凡看著老五等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剛剛老五轉身並非是真的要走,而是想要讓陳凡放鬆警惕,再一刀將其斬殺。
他們身為流寇,行事極為小心,所過之處從不留下活口,更何況是眼前這個給他們帶來危險氣息的少年。
所以老五轉身那一刻,便對陳凡起了殺心。和老七老九對了個眼神之後便抽刀向陳凡砍去。
陳凡對這幾個人早有防備,老五抽刀那一刻,陳凡手中便凝鍊了一張火流符,向老五等人拍了過去。
老五這群人在死人堆中打過滾,看到陳凡凝練出的火流符便知道他們不能硬扛。直接放棄了攻擊,躲閃起來。
火流符的速度極快,只有老五和老九躲掉了火流符。這三人之中修為最弱的老七卻沒有躲掉。
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傳來,老七很快就沒了動靜。整個人躺在地上,身上還不斷有火焰在燃燒。
“我們趕緊跑。”老五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的老七一眼,急忙轉身向外跑去。
“想走?哪那麼容易。”
陳凡大喝一聲,直接在空中畫起符來。只是他這次所畫的並非是火流符。
眼前這幾人既然想殺自己,那他也不介意將這幾人全部斬殺。
更何況他之前還殺了沈家的沈單,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被沈家人知道,必定會面臨來自沈家的追殺。
現在他修為尚淺,若是被沈家的修行者追殺很容易就會喪命。
即便是在有異肢的情況下能保下一條命,那異肢的訊息也必定會走漏。到時反而會有更多的麻煩。
所以陳凡此次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出了手。
“這次便拿你們來試符吧。”
陳凡大喝一聲,手中符籙剛一畫成,便消散在空中。
緊接著老五和老九二人卻覺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腿,讓他們的腳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
老五低頭一看,大吃一驚。
因為原本的路面上此刻竟結出了冰,這些冰將自己的腳牢牢的凍在了地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老五和老九滿臉不可置信。要知道現在正是秋季,雖然天氣開始轉涼,但還沒冷到開始結冰的程度。
更何況是在街道上憑空結出冰來。
他們臉上的不可置信還沒有消失,就感受到了一陣火氣。
回頭一看,見數條火線向他們襲來。
老五見躲閃不掉,便試圖用手中佩刀將向他們襲來的火線斬落。
卻沒想到,佩刀剛一沾染火線,火線便沿著佩刀向他的身體蔓延過去。
“上仙饒命。”
老五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火線,滿臉驚恐的求饒起來。
同時腳下不斷掙扎,想要將雙腳從冰封之中擺脫出來。
他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才到達了晉國境內,終於才擺脫了追兵,終於才找到一個村子可以歇歇腳殺殺人。
卻沒想到這個村子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眼前這麼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滿臉稚嫩的少年。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竟然比他們還要恐怖,竟然是傳說中的修行者。
他們千難萬難撿的這麼一條命,最終卻要死在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的手裡。
他不服,他不願死,他後悔了。
他後悔與劉虎結拜,參加與劉虎一同參加譁變,後悔隨劉虎逃亡晉國,後悔來到這個村子,更加後悔招惹眼前這個少年。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火焰蔓延的太快,陳凡根本不給他後悔的機會。
他只看到陳凡對他冷冷一笑,便失去了生機。
老九本來也想像老五一樣求饒,他想給陳凡下跪,求陳凡饒他一命。
卻發現自己的腳依舊被牢牢的凍在地上,根本跪不下去。
而且火焰也順著老五的身體蔓延下來,就快要燒到他的身上。
他看到陳凡臉上的冷笑之後,便知陳凡不會饒過自己。心中一橫,滿臉惡毒的大叫一聲:“你也一起去死吧。”
老九直接將手中佩刀擲了出去。
他的刀法在這五人中是最爛的,但他卻有一項十分厲害的捨身技,飛刀。
此飛刀並非指的暗器飛刀,而是將手中佩刀擲出。
其威力不但比普通飛刀要大,而且又快又準,更具有突然性。
他就是憑藉這招,在多次與人對敵時險險勝出。
可讓他絕望的是,他這一刀擲出後,卻見陳凡在空中快速的滑動了幾下,一個淡淡的幾乎不可見的光罩照在了陳凡身上。
而老九擲出的刀,便撞在這層光罩上,再也無法進入半分。
噹啷!
鐵刀落地。
火焰也蔓延到了老九身上。
剛才那一幕,陳凡也是心有餘悸。
若不是他除了火流符之外,還記住了一個冰封符和一個光御符,若不是他第一次施展這兩個符沒有出現差錯,若不是他畫符速度足夠快,只怕他今日也要死在這裡。
他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這一次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與人對敵,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而在這時,馬蹄聲突然口那邊響起,不由得讓他再次緊張起來。
下一刻,他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向村口衝去。
陳凡最初聽到馬蹄聲時,還以為村口的那兩人是來救自己的同伴,結果衝出去以後才發現這二人竟是騎著馬逃跑了。
他僅是往前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畢竟他不會御風飛行,也沒有學會畫追風符來加快腳力。自然追不上騎馬的兩個人。
只是讓陳凡心煩的是,他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因為他看到那兩個人騎馬逃跑的時候,劉虎手中攥著的,就是沈單的衣服。
不用多想,他殺沈單的事已經敗露,現在只能是離開這裡,避開沈家的追擊。以他現在的修為,是完全無法與沈家對抗的。
畢竟依照沈單的記憶,沈家修為最高的人,已經修到了變體境巔峰期,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無回境,絕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修士所能惹得起的。
看著熟悉的村子,最終陳凡嘆了口氣。
是時候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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