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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勾。
晉國北部邊緣一片亂葬崗,幾隻老鴰不斷哀叫。
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茫然的穿梭在各個墳頭尋找別人用來上供的吃食。
他太餓了,也太虛弱了。
“咳咳……”
他無力的咳了兩聲,卻好像用光了身體的所有力氣,使其一陣頭暈目眩。
同時,一口血痰從他口中飛了出來。
“看來我也要死了嗎?”
正當他亂想之時,黑夜中他的眼眸卻亮了起來。
尋覓了大半個晚上,終於在一個新墳前的一個破碗裡找到了兩個用來當貢品的饅頭。
這些饅頭生冷僵硬,上面還沾染了很多灰塵,但對於此時的他來講卻比那金子還要珍貴。
他在墳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似乎覺得不夠,又磕了三個。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從破碗中拿起那兩個生硬的饅頭,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這兩個饅頭不知道在此擺放了多少時日,僅吃了兩三口就覺得喉嚨被饅頭封住,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
正當他奮力捶打胸口,想要將口中之物嚥下之時,旁邊一個裸露的棺材的蓋子“啪”的一聲,被一道巨力掀開。
隨後,棺材之中一個人坐了起來。
那人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兩隻灰白的手搭在棺材邊沿,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
“咦?你不怕我?”棺材中的怪人好奇的問眼前少年。因為在他想象中,這個少年要麼驚慌失措的逃跑,要麼在一旁驚恐大叫,癱軟在地。
咕嘟!
少年口中的那口饅頭終於被他嚥了下去。
“不怕。”
少年搖搖頭。
“你不怕鬼?”
“怕!”
“那你為什麼不怕我?”
“你不是鬼,你有影子。”
怪人低頭看了一眼夜色中被天空上那輪新月照出來的影子,又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名少年。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不但膽子大,還如此細心。你叫什麼名字?”
“臭石頭。”
“臭石頭?這什麼破名字。害得老子都沒了胃口。這樣吧,我給你取一個。你叫陳凡,記住了嗎?”
“記住了。”
少年很高興。他這這一刻終於有了真正的名字。往常村子裡的人都是叫他臭石頭,他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陳凡。”
怪人滿意的笑了笑。
“肚子很餓?”
怪人看向陳凡手中拿的乾硬冰冷的饅頭,問道。
陳凡點點頭:“有點幹,不太能吃得下去。”
怪人“哦”了一聲,手指往原本裝著那兩個饅頭的破碗處一點,破碗竟然憑空飛了起來,落在怪人手上。
陳凡驚訝的看著怪人用手指在空中比畫了兩下,碗中竟開始出現了水。
“給你。吃吧。”
陳凡接過怪人遞過來的碗,卻沒有著急吃,而是好奇的問道:“你是神仙?”
怪人咧嘴一笑,嘴中滿是尖牙:“對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說,算是吧。”
陳凡點點頭,不再多問,大口吃了起來,
不一會,兩個饅頭被他全部吃完,那碗水也被他喝完。
“咳咳!”
陳凡大口咳了起來,血痰從他口中飛出,落在地上。
怪人皺了皺眉頭,卻問道:“你生病了?”
陳凡陷入回憶。
一個月前的晚上,他在自家院中看到天邊一道火光落在村外不遠處的空地上,病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和村子裡其他人一起前去尋找爆炸產生的位置。
結果在一個冒著黑煙的深坑中,不但什麼也沒有找到,還被一塊破石頭燙傷了手。
回家後的第二天他便得了病。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陳凡的病只是普通的風寒,並沒有太過在意。
結果得病的人變得越來越多,最終演變成了一場瘟疫。
村子裡死了很多人,偏偏第一個得病的陳凡到現在還沒有病死。
村子裡的人認為是他傳播的這場瘟疫,便把他趕出了村子,流落到了此地。
陳凡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心中充滿淒涼。
以他現在這個情況,即便這頓吃飽了又能怎樣,早晚也會病死。
正好這裡是亂葬崗,死在這,總比曝屍荒野要強上一些。
陳凡滿是心事,沒有注意到怪人的眉頭已經深深皺起。
"“還要吃嗎?”
“夠了。”
陳帆搖搖頭。
他本就生了病,沒有多少胃口。又一想到自己用不了多久也就要死了,也就沒了再吃東西的慾望。
怪人咧了咧嘴,嘴中滿是尖牙:“我本來以為能夠美餐一頓,卻沒想到碰到了個病鬼。”
陳凡不明白怪人口中所說是什麼意思,卻聽怪人繼續對他說道:“你想不想今後不用再受這份忍飢挨餓的苦?以後不會再生病,不用再像現在這樣,在這荒野之中尋找吃食?”
“想!”
陳凡眼中瞬間冒起了亮光,連思考都沒有,就脫口而出。
怪人口中所說,即便是他做夢都想。
這怪人是神仙。自然有很多辦法能讓陳凡不再受這塵世之苦。
陳凡心中甚至都開始幻想怪人是不是要收他為徒,也做一個神仙。
若是那樣,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再忍飢挨餓,不會再受病痛折磨。
聽陳凡答應的這麼迅速,怪人只是咧嘴一笑,露出滿嘴尖牙。似乎陳凡的回答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既然這樣,那我便答應你好了。誰讓我們有緣呢。”
怪人再次咧嘴一笑,嘴中滿是尖牙。陳凡見怪人口中尖牙,卻覺身背後的汗毛根根立起,一股無端的涼意從他的尾椎骨直衝後腦頭皮。
剎那間,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但是已經晚了。因為那怪人此刻已經向他撲來,一口咬住陳凡的脖子。
劇烈的疼痛感從他的脖頸處傳來。
他想要掙扎,卻感覺有一股怪力在牽制著他,不讓他有絲毫動作。
陳凡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不斷湧出熱乎乎的東西。
他回想起白天聽到周圍村民傳言,此地有一個專門吸食人血的蝙蝠怪,沒想到竟真的被他碰到。
陳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感知越來越不清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啊……”
他聽到了一聲慘叫。
模糊的意識已經讓他無法分清這個慘叫是否真的是來自於他。
“不是我還能是誰?”陳凡心中想道。
隨後便沒了意識。
……
清晨,遠處的公雞剛剛打鳴,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
陳凡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冷又潮,驚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他摸向自己的脖頸。
沒有一點傷口。
只是不知為何,頭卻有點痛。
“難道是在做夢?”他自言自語喃喃道。
他站起身來,卻看到有一個人躺在他的不遠處。
這個人的腦袋被雜草遮蓋,陳凡只能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
這套衣服十分華麗,上面有很多用金線繡出來的圖案,圖案上還掛著各色珠寶。
在其腰間,還有這一個類似香囊的東西以及一個玉牌。
看到這身裝扮,陳凡只覺得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醒醒。”
陳凡一邊說著,一邊想撿起腳下的枯樹枝去戳那個人。
但在彎腰的那一刻他卻看到了半張被雜草遮蓋住的臉。
“啊!”
陳凡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到那張臉十分慘白,其嘴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看上去極為恐怖。
僅是一眼,他便想起,這個人就是他昨天晚上所見到的那個怪人。
怪不得他覺得這身衣服讓他熟悉,這套衣服就是昨天晚上那個怪人所穿的衣服。
“原來不是夢!”
陳凡反應了過來。他的驚恐還未褪去,一股陌生的記憶從他腦海深處湧現了出來。
這些陌生的記憶並不屬於他,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陳凡昨晚遇到的怪人,也就是如今躺在地上的這個人。
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名叫馮藥,原本是一個名叫補身宗的弟子。因為修煉時走火入魔淪為每月都要吸食一次人血的怪物。
而昨晚,馮藥在吸食他的血的時候,他身上莫名其妙的流出很多黑色粘稠之物。這些東西如同水銀一般迅速覆蓋了馮藥的全身。
隨後部分黑色粘稠之物化作一根黑刺,戳穿了馮藥的腦袋。
嘔!
陳凡感到一陣噁心,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說不是他有意為之,可畢竟是被他所殺,並且還是以如此詭異的方法。
這種噁心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陳凡便又釋然。
雖然馮藥給自己食物,給自己取了名字,但最終卻是要吃掉自己,那麼自己將他殺死也是理所應當。
陳凡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馮藥,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沒有多想,便要扒下馮藥身上所穿衣物。
他首先將馮藥腰間的香囊取了下來,湊上前去嗅了嗅。只覺香囊中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讓他的頭痛緩解了許多。
將香囊別在腰上,又拿起玉牌來。
玉牌在陳凡眼中和石頭沒有區別,只覺得其非常漂亮,便也隨手收了起來。
剩下的,便是馮藥身上的衣物。
馮藥身上的衣物十分華麗,即便是陳凡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也能看出這套衣物價值不菲。
陳凡準備找一個離此地最近的典當行,將這些衣物當掉。
用換來的錢財,回到村子,給村子裡的人治病。
他從小無父無母,全靠村子裡的人照拂才長這麼大。
雖然村子裡的人把自己趕了出來,但他對那些人卻沒有一絲恨意,甚至還有一些內疚。
因為即便是他也認為是自己將瘟疫帶到了村子裡。
村子裡死了那麼多人後才將他趕了出來,已是仁至義盡。
無論如何。畢竟是他們共同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這個恩情一定是要報的。
陳凡原本以為扒取馮藥身上衣物這一過程會十分吃力,實際上卻意想不到的輕鬆。
他發現自己身上的病竟然好了。不但好了,此刻還覺得精神無比,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做完這一切,陳凡隨意拔了一些雜草,混著些許枯木枝和泥土便將馮藥的屍體隨意掩埋,隨後便向著自己所知道的最近的一家典當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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