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浪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五章 神秘液體,都市之匹夫的逆襲,荒野浪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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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烏賊的表揚和溫暖只有一瞬間。

他把臉湊近水面,死死的盯著我,透過這綠色液體,他的臉又綠又黃,而且開始扭曲,就像是一個老倭瓜,他在說話,看嘴型是三個字,憋死你!

我登時就無語,他瞬間破壞了此前溫馨和諧的氣氛,我把頭拱出水面,“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好奇的問老烏賊。

“這事可屬於絕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老烏賊去拖了一把鋼製的摺疊椅過來,他點起了一枝雪茄,他把那隻雪茄遞給我。

他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氣都喘不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接著樂。

我估計,他又在想第四第五那兩個倒黴鬼被他整的死去活來的事了,我昏迷了多久,我並不知道,我看著他笑,有點毛骨悚然。

他突然說:“你那聽覺不是已經有點開啟了麼?你靜下心來聽。”

我駭然,我的聽力最近突飛猛進的事,我對誰都沒說,這老烏賊居然知道了,我陰晴不定的看著他。

他把手指比在嘴唇上,一臉的詭異。

我閉上眼睛,靜下心來聽,果然就在附近不遠處,兩個人在哀嚎,極其慘烈的哀嚎。

老烏賊也太毒了,讓他們喝了一肚子的水,這事居然還不算完,這二位疼的在撓牆,那金屬摩擦岩石的聲音,就是他們在撓牆。

“印度斷魂椒,這種辣椒常種植在田間以及村落旁邊,知道幹嘛用的麼?”老烏賊問我。

“吃?”我回答,那兩個二貨也純屬咎由自取,這偷一兩回也就算了,這偷上癮了,這苦主還是睚眥必報的老烏賊,作死!

“哈哈哈,不不不,不是用來吃的,先圍起木質圍欄,再把斷魂椒的種子撒下去,然後就會長出綠色的圍欄。印度大象多,喜歡偷吃地裡的農作物,吃得多,踩壞的更多,這斷魂椒成熟之後,色澤鮮紅,不僅誘人,而且誘象!一口下去,大象都能辣的狂奔而逃!”老烏賊一邊搖頭一邊說。

“……”我無語,見過損的,真沒見過這麼損的。

“我算對他們不錯了,這印度斷魂椒還能用來製造催淚瓦斯,我可稀釋過了,真的!”老烏賊居然標榜起了自己的善良。

“第四、第五,我真的很同情你們……我精神上支援你們!扛過去,明天照樣是個豔陽天,加油!”我在心裡默默的為哀嚎的兩個穿山加油。

我看著手裡的那枝粗大的雪茄在發怔,要知道,第一次偷老烏賊的雪茄,我可參與過分贓。

這不會是個套吧?第四、第五的淒厲的慘嚎,還在我耳邊迴盪。

“放心抽你的,呵呵,這枝肯定沒放斷魂椒!哎,小廢柴,我告訴你,這不是吃虧不吃虧的事,也不是錢的事,那兩個憨貨,皮糙肉厚,經摺騰的很!你就不用物傷其類,貓哭耗子的假惺惺了!”老烏賊一邊說,一邊愜意的吐了口煙出來。

我吸了一口,依然嗆得一陣咳嗽,這東西真是又貴又不好抽,就是拿在手上,叼在嘴上相當的霸氣測漏。

老烏賊無奈的搖頭,他嘆了口氣說,“雪茄不是這麼抽的,土鱉,抽雪茄和抽菸不一樣,抽菸是吸到肺,這雪茄是隻到口,不能狂抽,要避免雪茄燃燒的太快或者太熱,要說這雪茄的中文名字還是個名人取的呢,你知道是誰麼?”

我趕忙搖頭。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老烏賊站起身來,眺望著遠方,深情款款,抑揚頓挫的朗誦了兩句詩。

他然後又坐下,他問我,“這回知道是誰了吧?”

我繼續搖頭……

“不學無術!不學無術!”老烏賊又被我氣得噎著了。

開玩笑呢,我有那閒功夫,我不會喝上二兩,給小婷講講故事,看這玩意,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服穿?

“這人叫徐志摩,是個大詩人啊,一代才子俊彥啊。燃灰白如雪,菸草卷如茄。”

“不對,不對,怎麼說起雪茄來了,對了,你問這綠色的液體是什麼東西來著?”死老鬼可算是回到了正題上了。

他把雪茄叼在了嘴角,用手捧起一捧綠色的液體,在他的掌心中液體就像是熒光棒一樣散發著光芒,老烏賊的表情如同朝聖者一般虔誠,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油腔滑調,他就像是一個見證了神蹟的信徒,膜拜在神的腳下。

這捧液體從他的掌心慢慢滑落,滴落回銀色容器裡,我不敢打擾這種狀態下的老烏賊,我靜靜的等著他自己開口。

“渡者六道,你比較瞭解哪幾道?”老烏賊用手輕撫那銀色容器的表層,轉頭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旁敲側擊知道了領路蛇信、開路羯蟻、還有你這退路烏賊具體是幹嘛的,至於斷路穿山、迷路避役、網路蜘蛛,我一無所知。哦,蜘蛛還是知道一點的,她能盯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說。

“那是怕你跑了。今天不說蜘蛛的事,她今天來過這事,你小子可得裝傻,那丫頭臉皮子薄,雖說她是個小白眼狼,你也不許惹她生氣,否則我往死裡收拾你,聽見沒!”老烏賊語帶威脅,我真心實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今天先說說斷路穿山,穿山指的是穿山甲,喜晝伏夜出,全身覆蓋堅硬的鱗甲,前足五爪,鋒利無比,最擅長挖掘洞穴,遇敵時,以堅甲禦敵,虎豹難傷!即便落入了獅子的嘴裡,這堅硬的鱗片會做切割運動,割破獅子的嘴巴,讓敵人重傷而退。”老烏賊說。

爪利穿山我是見識過的,不說那第一第二第三,就這偷孩子偷雪茄,現在還在哀嚎的第四、第五,也厲害得緊,他們倆就算是跟骨灰盒對上了,鹿死誰手也尤未可知!

“這斷路指的是?”要揭開謎底了,我很是興奮。

“所謂斷路穿山,指的是當行動失敗,其他夥伴撤退時,留下來斷後的人。他們將阻止敵人的追擊,是渡者六道堅硬的鱗甲,縱使落入了敵人的手中,遭遇疾風驟雨般的打擊,也要死守歸途,讓同伴逃出去。開路羯蟻若是六道中最鋒利的刀,這斷路穿山就是六道中最堅硬的盾!”老烏賊神色肅穆,語氣中帶著敬意,戲耍第四、第五是一回事,說到斷路穿山的時候卻沒有半點輕視、褻瀆。

這是一群隨時要用生命扼守夥伴歸途的壯士啊,強如渡者六道都需要撤退的時候,面對的敵手將會是何等強大,不需贅言,而這斷路穿山,只有六個字,你們走,我斷後!

“不止如此,這斷路穿山,還要精通土木工程、機關埋伏、爆破、陣法、陷阱,就連所謂堪輿、風水之術也有獨到之處,就算是第四、第五這兩個憨貨,你也莫小看了他們。這巨大的地下訓練基地,全都是斷路穿山的功勞!”老烏賊沒有貪功為己有。

我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何等巨大的工作量啊,居然只由五個人完成,爪利穿山,名不虛傳!

原以為老烏賊已經足夠博學多才了,這斷路穿山居然也不遑多讓。

“那迷路避役和網路蜘蛛是幹嘛的?”我問老烏賊。

“今天不扯那閒篇,今天說穿山是有道理的!這幫晝伏夜出的穿山,沒事就喜歡滿世界的在地裡、山裡,亂鑽亂刨,刨墳掘墓的損事也沒少幹!這事可別說我告訴你的!要知道地球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啊,小廢柴,你泡澡這東西,就是他們從地裡刨出來的!”老烏賊拍了拍銀色容器,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

“還有這式樣的棺材?”我說。

方才還高深莫測的老烏賊突然就嗆了一口,他一邊咳嗽,一邊拍打自己的胸口,他氣的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

我裝出無知、懵懂的樣子,老烏賊悻悻然的瞪了我半天,我怕他憋出什麼壞水來,趕忙說:“曹老先生,還請指教!”

“這種態度就對咯!小鬼,算你拎得清!”老烏賊捋著山羊鬍子,眉開眼笑,難怪他跟朱顏投脾氣,這也是個順毛驢子,順著他,捧著他就行。

“你可知道這東西有多久的歷史了?你可知道為了這東西流了多少鮮血?”老烏賊輕輕的拍了拍銀色容器。

我撫摩了一下銀色容器的表面,很光滑,瑩潤的就像是一塊羊脂白玉,也不知道這是塗層,還是打磨工藝,總之它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滄桑感。

我非常疑惑的看著老烏賊,他沒有回答,他反問了我一句,“小廢柴,今年你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歲。”我回答,我心想這都哪跟哪啊。

他居然又問了一句,“你知道地球今年多少歲了麼?”我真沒研究過這個問題,只能搖頭。

老烏賊用腳踩了一踩地面,他說:“這顆在宇宙中看起來蔚藍色的星球,大約已經四十五億歲了,而人類有記載的歷史,不過區區五千年,那另外的四十四億九千多萬年,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啊!人類真的是猴子進化過來的麼?或許是,或許不是,誰知道呢。”

話題已經進入完全超越我認知的範疇,聰明的做法當然是沉默是金。

“你還是猜一猜這東西的歷史吧!大著膽子猜,猜錯了也不罰你!”老烏賊鼓動我。

我大著膽子猜了一猜,“兩萬年?”

他搖了搖頭,“都讓你大著膽子猜了!”

“五萬年!”老烏賊搖頭依舊。

“一百萬年?”我膽子沒法再肥了。

老烏賊終於開口,“這東西靜靜的在地底下躺了有五十萬年,它比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要古老一百倍,它的強度超越了目前已知人類科技所能創造的最強合金,外力無法摧毀,無法腐蝕,所以哪怕是過去了五十萬年,它依舊是這樣光彩照人。”

這個答案差點讓我從銀色容器中跳了出來,這東西來頭實在是太大了。

假如披露出去,可能會轟動全球,它將成為全地球的焦點,全世界的科學家將如過江之鯽般蜂擁而至,擠破頭只為獲得一星半點的樣本以供研究;也可能會出現世界各國最頂尖科技人員組成的聯合體來共同研究。

而我,菜刀,現在就躺在這個銀色膠囊狀容器中,愜意的泡著澡!

“先別嘚瑟,先收一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可懂?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的典故你可曾聽聞?這件事你對小婷都不能說,知道麼?菜刀!這東西漏出去,不光你,就連渡者六道也可能被抹除,你聽清楚了,是抹除!不是剷除!就連我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所有痕跡都將煙消雲散!”老烏賊兜頭給我澆了一桶冰水下來,老烏賊目光冷冽,神情肅殺。

若因為走漏了口風,而危及了六道的生死,我毫不懷疑,他第一個就會出手殺我。

我徹徹底底的冷靜了下來,我這才意識到這東西是如此的危險,我點了點頭。

“我直到現在依舊不贊成拿出來使用,因為風險太大!是領路蛇信走之前做得決定,他說藏起來無法使用的珍寶,與糞土無異,既如此,擁有與丟棄也沒有什麼區別,白皚皚積雪覆蓋的原野下,於黑色的沃土中,播撒下希望的種子,冒些風險又何妨。這是他的原話。我老烏賊自認聰明絕頂,傲睨一世,獨對這多智蛇信四個字,心服口服,我不如他!”老烏賊有些激動。

我這才明白如此珍貴的東西怎麼會拿出來給我使用,感激這兩個字現在沒有辦法表達我對於蛇信的情緒,他竟然對我有如此殷切的期望,給予了我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有句古話叫做士為知己者死,即使是付粉身碎骨的代價,我也要成為領路蛇信口中那希望的種子,我默默地對自己許下了這樣的誓言。

“這容器都如此不凡,這綠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我問老烏賊。

“你的身體給不了你答案嗎?你能這麼活蹦亂跳的跟我說話,你以為是什麼原因?沒有這液體,你已經死亡,估計都涼透了。”老烏賊風輕雲淡的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又坑了你一回?這回還真不是,超重訓練將會伴隨你整個訓練期,我要找到能夠安全訓練你的閾值,要知道你身體的極限,你潛力的邊界所在。我必須要承認,這一次我老烏賊小看了你,我本來認為你最多能支援一分鐘,三百一十二秒,這也意味著我原有的為你特製的訓練方案太過保守,現在要推倒重來。現在看來五倍的重力,做為開始應該可行!”老烏賊若有所思,沉吟了一會。

我握了握拳,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我覺得我比踏進二十倍重力室的時候,變強了一些,力量如血色的熔岩一樣在體內奔湧。

“你把手給我!”老烏賊突然說。

我不解其意,把右手伸到他面前,老烏賊一把就擒住了我的手腕,我知道這下壞了,這死老鬼又要使壞了。

刺啦一聲,我的掌心騰起了一陣青煙,他直接把自己那枝點燃的雪茄狠狠的戳在了我的掌心,不僅如此,他還將雪茄左旋右轉,在我掌心裡擰來擰去,巨烈的燒灼感就像是瘋狂的海浪拍打著礁石,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我眼皮在暴跳,額頭上滲出一滴滴的冷汗。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焦肉味。

我沒有哀嚎,也沒有叫嚷,想那狗王佘天昆被殺了十三天半,生生捱了一千三百八十二刀,都沒有開口求饒半句!

這點小傷就慘叫,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我牙根緊咬,沉默如石的看著他拿我的手掌當菸灰缸使用。

“朱顏那特屍科三個月沒白呆啊,跟著骨灰盒,跟著蜘蛛也沒白廝混,三個月前,這麼對你,你直接能尿褲子,現在倒是有了點狼崽子的意思,就是這牙還沒長開,爪子還沒磨利!”

老烏賊鬆開了我的手,他的雪茄已經熄滅,我的掌心一片焦黑。

老烏賊把我幾乎被燙的手泡進了綠色液體,我駭然的發現,傷口附近的綠色液體就像是燃燒一般發出了耀眼的光,就像是我手託了一個小小的綠色太陽,這太陽直接沒入了掌心,傷口處是一陣溫暖而酥麻的感覺。

緊接著燙傷竟然以肉眼可以觀察到的速度在迅速癒合,原本需要幾天甚至十幾天才能痊癒的傷口,在短短的十幾秒鐘就已癒合完成。

焦痕消失不見,疤痕半點也無,只是新生的肌膚如嬰兒一般嬌嫩。

“這液體不僅能治療、還能再生,換句話說,就是把你的胳膊砍下來,照樣能長出一條胳膊來,你不用懷疑這一點,我們可以當場實驗,砍你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讓你親眼見證奇蹟發生的時刻!”老烏賊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我信,不用再試了!”我立刻拒絕。

“小廢柴,你知道再生是什麼意思麼?”老烏賊問我。

這也太小瞧人了,“不就是再次生長的意思麼?”我脫口而出。

老烏賊卻搖了搖頭,他說:“這樣說還是太片面了,所謂再生,是指生物體對失去的結構重新自我修復和替代的過程,狹義地講再生指生物受到損傷後,剩餘的部分長出與原來形態功能相同的結構的現象稱為再生。”

“這有什麼區別麼?”我心想這不是一回事麼。

“無知者最無畏,嚴格意義上來說,人體是有很微弱的再生能力的,比如頭髮、指甲、血液,肝臟也有一定的自我修復能力,可是跟動物界的再生大師比起來,人類簡直不值一提,簡直有如螢火與皓月爭輝!”

老烏賊有些無奈,他是臨床醫學博士、心理學雙料博士,我只是個高中畢業生,有些詞說得深了,我壓根就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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