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浪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四章 塵埃落定,都市之匹夫的逆襲,荒野浪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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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頭正在街道上狂奔,就像是被獅子驅趕的羚羊。
自詡整個魔都是他的獵場的獵人,此刻已經確信了小婷的話,有人鎖定了他,正透過鏡頭在捕獵他。
“此時此刻魔都可是有著四十二個盲區啊,,榔頭要是跑進了盲區可不好辦,要再找他可就要費些功夫了。”小黑突然插了一句嘴。
“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一個先知啊,那孩子徹徹底底的打草驚蛇了,你把進入盲區的每一條路口都標出來,蛇既然已經驚了,那就趕它入籠!”
除了蜘蛛和小黑的對話,耳邊聽到的就是榔頭粗重的喘息,他突然停下,他隱在一株梧桐樹後面,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巡警,腰間別著的對講機偶爾沙沙響起。
這樣的巡邏不過是敲山震虎,增加一點他作案的難度,他們聊著天從榔頭身邊晃晃悠悠的走過。
“這他媽的天天加班,誰受得了啊?我都半個多月沒有回家了,我老丈母孃六十歲生日我都沒去賀壽,我老婆一天八個電話跟我鬧,說要跟我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左邊略高略胖的警察說。
“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抓不住榔頭,大家都得這麼耗下去,關鍵是榔頭長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抓人?女朋友說我以工作的名義冷淡她,是冷暴力,肯定是外頭有新人了,我在逼她主動提分手,我說都說不清!”右邊略年輕的警察低聲抱怨了一句。
“輕點聲,這事要是走漏了風聲,你還想幹不想幹了?”高胖的警察警覺的看了看四周。
當兩個警察走進便利店買水喝的時候,榔頭居然也大大方方的跟著他們走進去,警察拉開冰箱門選好飲料,正打算關門的時候,榔頭拉住了冰箱門,他甚至朝兩個警察微笑了一下,警察們自顧自的去賬臺結賬的時候,榔頭繼續假裝在挑選飲料,這是便利店內的監控畫面。
他這行為居然是在賭,來探測警方到底掌握了他多少資料,如已經內部通報了他的通緝令的話,剛剛應該會被直接按倒在地,冰箱門大敞著,陣陣稀薄的白色寒氣溢位來,榔頭一邊享受那涼意,一邊若有所思。
蜘蛛目前的難題正在於,不能夠把他的資料交給警方就了事,這個人情要送給等一個人咖啡館的老闆娘古月,而古月這個人情要送給那位刑偵隊萬隊長。
“榔頭進入盲區了!!!”
似乎榔頭盡善盡美的利用了黑暗與盲區,他就像是一滴墨水融入了硯臺,已經無影無蹤。
“下餌!”蜘蛛突然說道。
“用小婷的名義?”小黑問.
“不,用他老孃的情人的名義!”蜘蛛給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滴……滴……滴……電話鈴枯燥的重複著,沒有人接聽電話……
“手機衛星定位,過去四十分鐘有無移動跡象?”蜘蛛語速極快,小黑給出的答案卻讓大家氣餒,在進入盲區之後,榔頭顯然已經丟棄了手機,手機始終停留在盲區內,沒有任何移動,他也沒有砸毀手機,而此時此刻撥打這個號碼的正是小黑。
“咦,垃圾桶裡怎麼會有手機響?今天運氣也實在太好了,早上才撿到一件舊西裝,晚上又翻到個手機!”除了悉悉索索翻檢東西的聲音,是一個蒼老的壓抑不住興奮的老人聲音,似乎是個拾荒人。
“咱們退而求其次吧,把他的資料交給老闆娘,怎麼抓他,全國通緝還是怎麼樣,現在能搞到資料就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我大著膽子插了一句嘴。
一人一“貓”居然都不搭理我。
“在眾多的地球人類中,既有像菜菜主人這樣冰雪聰明、超凡脫俗的人類,也有智商為負既愚蠢又沒有禮貌的傢伙,這實在是讓小黑非常費解!”小黑大拍馬屁的同時又一次狠狠的蔑視了我。
“魚餌已經掛在魚鉤上了,就等他來咬了!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瞄!”小黑說完,一人一“貓”又開始沉默。
冰山的手噼裡啪啦的不停的在按動手機鍵盤,突然,寂靜的房間裡,有電話鈴響起,我看了看四周,既不是我的電話,也不是蜘蛛的電話,發出鈴音的是小黑,蜘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她的食指比在嘴唇上,這意思很明確,叫我安靜。
鈴聲響了整整十五下,鈴聲突然就停歇,那邊掛了。
又安靜的只能聽見我和蜘蛛的呼吸,這是哪一齣啊?我正在琢磨的時候,鈴音二度響起,蜘蛛做了一個摁下的動作。
“喂,老孃嗎?”電話那頭說話的居然是榔頭。
在接通的這一瞬間,安靜的屋內開始出現了背景聲音,有人在高聲的大叫,讓開讓開,急救手術,然後就是推著手術床快速奔跑的腳步聲,門自動閉合的砰砰聲,護士在高喊:“家屬在外面等著,手術室不讓進,我們會盡力搶救的,趕緊的叫她兒子來簽名!”
“是我,我是你周叔,你媽媽現在沒法接電話。”小黑在說話,它的聲音既疲憊又焦慮,既內疚又不安,這是一箇中老年男子的聲音,想必就是榔頭他老孃情人的聲音。這聲音跟四周的背景音配合的天衣無縫。
“我老孃怎麼了?請叫她接電話。”榔頭說。
“她沒法接電話,她在等著手術,你趕緊來吧,沒有家屬簽字,醫生不肯開刀,我又聯絡不上你,你要再不來,她就要死了,我跪在地上求醫生,可是一定要家屬簽字啊,我不是家屬啊,嗚嗚。”小黑說的老淚縱橫,在
“我老孃怎麼了?你不要哭,慢慢說!”榔頭的聲音開始急躁。
“晚飯時候,我們一起喝了點酒,說出去散散步,樓道的燈你是知道的,時好時不好,我說讓她先下去等我,我鎖門,結果她可能喝得多了點,一腳踩空,滾了下去,當時真的沒什麼事,她自己起來還能走,就額頭磕破點皮,走到醫院就不行了,現在醫生說是顱內出血,馬上要手術。”小黑的聲音越說越低,就像是內疚的不敢大聲說話。
“哪家醫院?”榔頭咆哮起來,他怒不可遏,愛與恨從來都是雙刃劍,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仇恨,或許只是因為愛的太深。
小黑又抽噎兩聲,它說:“對不起啊,周叔對不起你,瑞金醫院急診大樓,十樓手術室,趕緊的來,趕緊啊!”
電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魚兒已經上鉤!
要說這模擬背景音,我其實領教過一次,獨眼來殺我和紫依的時候,蜘蛛送我那臺電腦就極為逼真的製造了火災來臨時的聲音,
“切換鏡頭,瑞金醫院,從街景,入口,急診大樓大廳,一樓十樓電梯入口,停車場,安全通道,給我所有上述場景的鏡頭。”
蜘蛛微笑起來,滿意的點頭,她對著小黑說:“老闆娘,和那位萬副隊長的效率都挺高的,看看電梯口。”
我情不自禁的看向旁邊一塊螢幕,一樓有四部電梯,兩兩而對,電梯與電梯之間的牆面空白處也掛了樓層分佈圖。一架梯子擱在那,梯子高處站了一個電工模樣的男人,穿了一套灰色的工作服,腰裡掛著一套電工工具。
他將二樓的手術中心更改成了康復理療中心,又將十樓的康復理療中心更改成了手術中心。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十樓電梯口。
我看得暗暗心驚,這榔頭除非不出現,若是出現,基本是插翅難飛,這萬副隊長也好生了得,怕是調動了數百人來抓這榔頭,可見也是志在必得。
小黑的鏡頭始終跟隨著一箇中年男子,這人個頭不高,大約也就一米七的樣子,很是敦實的身材,年紀約莫四十出頭,戴了一副細框眼鏡,橘紅色的襯衣紮在深色西褲裡,鋥亮的黑皮鞋,腋下夾了只黑色手包,那張臉很是好記,臉頰有些坑窪不平,頭髮沒有什麼髮型可言,短而凌亂。
電梯開啟的時候,這個人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十隻槍對準了他的腦門,他卻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說:“靠譜,就得有這樣的精神頭!”
他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的槍都放下,然後他說:“從警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我老萬,今天抓不住這榔頭,我就脫了這身警服!”
特警們無奈的分開,繼續在牆壁後埋伏。
叮的一聲,電梯門上的燈又亮起來,這次來的是榔頭嗎?那萬隊的眼睛就像是刀鋒一樣亮起來。
電梯裡第一時間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輛藍色小車,這是輛清潔用的小車,推車的人一直埋著頭,他似乎有些不堪重負,居然是個搞衛生的老頭子,我不禁洩氣,搖了搖頭。
那人在電梯裡眯縫著眼睛,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他嘟囔了一句:“真是老了,怎麼跑到十樓來了,這人老了,連電梯都會按錯。”他搖了搖頭,那小車又慢慢縮回電梯裡。
“來了就不要走了,榔頭,等你很久了,你這演技固然了得,化妝的本事也很厲害,哪家醫院敢用這麼老的清潔工?還他媽的上夜班!”萬副隊長拎著槍站了起來。
電梯裡的居然真是榔頭!
“出來就出來!”
萬副隊長的左手從後腰摘下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扔了過去,正好扔在了那小車上,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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