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三章:誰都沒有放過,柔情似野,李招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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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碗海鮮粥方野還是沒吃完。
白梨卻趁他吃飯的時候,給他畫了一副素描畫,筆觸很順手,畢竟畫了那麼多年,不一會就能完成。
她把這幅畫放到房間裡。
陵江很好,終於有一間房子,能夠藏住她的秘密。
當晚。
白梨側躺在床上,滿腦子都在想方野的事情。
她所在的學校是繼父安排的私人高中,似乎繼父的子女都要去那裡上學,她沾了繼女這個身份的光。
那個學校有專業的心理醫生,每週都會替學生做心理評估。
她得到的結果永遠是厭世人格。
敏感,自我封閉,消極,與自我放棄是這個人格的特點。
她從沒有給自己立過什麼目標,也不期待未來,但今天不知怎的,她覺得有點奇怪。
坐起身子拿過旁邊的溫水,輕輕喝了一口。
第一次,她內心隱隱約約想快點成年,想努力學習更多知識,變成個比較厲害的人。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
或許是看不過眼了?
老天不想拯救方野,世人不想拯救方野。
但她想拯救方野!
這個想法一出來,白梨被驚到了,杯子順手就滑落到地上,灑了滿地的碎渣。
她趕緊彎腰去撿,手指被尖銳的玻璃劃出一道口子,鮮血迅速從指尖翻湧出來。
白梨盯著紅色的液體。
內心深處好像有一顆種子也被這鮮血染紅,然後開始野蠻生長。
收拾完玻璃碎片,她拿出手機,在備忘錄裡敲打出幾行字。
——賺錢。
——學習。
——考個好大學。
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止不住的想,如果這些目標都完成的那天,她是否就擁有了操控人生的底氣。
……
七月末尾很快來到了。
白梨現在除了每天畫畫,還會去陵江市新區的圖書館看書,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那天過後,白梨就格外珍惜時間,妄圖用盡全部力氣朝自己的目標邁進。
她也漸漸開始看不見方野了。
儘管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方野總是早出晚歸,最近幾天更是根本沒有回家。
給白梨發的資訊是沒空,讓她記得把房門鎖好。
城子哥和小白哥會輪流去她家看看,一是為了恐嚇老城區的那群壞人,二是看看家裡有沒有需要幫忙搭把手的。
白梨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就連胡女士在那天掛掉電話後,也沒再找過她。
倒是那個繼兄給她發過幾條訊息,她設定了免打擾功能,平時更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七月二十八號。
白梨照常站在路口等公交車,跟她同行的路上還有一個女生,經常跟她一起去圖書館,漸漸的兩個人成為了看書搭子。
經過了解,白梨知道那個女生叫陳秒,因為熬夜刻苦學習,她額頭上起了一排青春痘,只能用厚厚的劉海遮蓋,臉上卻又蹦出來好幾顆。
微風拂過深綠的印度紫檀樹。
陳秒今天還是跟白梨一起坐車,兩人同齡又同路,相處的很放鬆,討論著今天要去看什麼書。
座位前方有一位妙齡女郎,留著一頭烏黑濃亮的捲髮,照著鏡子,似乎很不滿意今天的妝容,她自言自語地吐槽了一句:“怎麼那麼多痘痘啊。”
陳秒對於“痘痘”這個字眼很在意,聽見這話就微微低下了頭,小聲地對白梨說:“我下次應該戴個口罩。”
白梨心思敏感,能捕捉到她說的意思,趕緊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道:“沒必要,悶著反而不好,青春期是這樣的,慢慢都能好,你很可愛,很漂亮的。”
被誇了好幾句,陳秒臉上終於泛起羞澀的笑。
進了圖書館後,兩人就各挑了一本書安靜的坐在角落看。
這座圖書館設立在陵水湖岸旁,落地窗吸納著所有的美景,供來讀書的客人休息觀賞。
白梨一看書就停不下來。
如果說方野是天賦型聰明人,那她一定就是超級努力型。
她並不熱愛讀書,只是她知道,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讀書是積累能力的最好方法。
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天空忽然又下了一場雨,一直下到晚上六點鐘。
就在這座風雨飄搖的城市裡,方野被人請到了附近的高檔茶居做客。
這一年能請的起保鏢的土老闆不多,但陵江人會做生意,土老闆也大方,請來的保鏢就有十多個,比影視明星有排場。
方野坐在一箇中年男人的對面。
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對他說:“小野,聽說你最近很缺錢?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
方野抬眸,目光仍是淡淡的,卻有一抹難以察覺的野心:“做什麼?”
土老闆就喜歡他的這股狠勁,笑著說:“我最近又有一個大專案,可惜我手下都是一群慫包,聽見當年出了幾條人命就怕了,護起場子來畏首畏尾的,害我的工地天天出岔子,這樣下去我的損失就大了。”
方野說:“你想讓我去看場子?”
“對。”土老闆臉上的笑容更大:“我就說你是聰明人,我打聽過了,你奶奶身體不好,你又要上大學,正好我這工程還有兩個月,只要你肯跟著我幹,我保證,你這幾年什麼都不用愁了,你那群兄弟也可以混個飯吃。”
什麼年代都不缺窮途末路的人,這個老闆就是當年賞識他的工頭,叫紅頭哥。
當然,他不是賞識方野的年輕和才華,當在一個人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年輕和才華算個屁啊。
他賞識的,是方野命硬,還不怕死。
至少當年在他工地的時候,這個少年為了活下去,確確實實丟過半條命。
不怕死,還有腦子的人在什麼時候都是稀缺的。
方野的目光落在那群保鏢上,冷靜開口:“如果我不願意呢?”
他不怕死,一直都不怕。
但他並不想送死。
家裡有一個奶奶等他。
還有……一個白梨。
那小孩挺可憐,他死了,下次她再無路可走的時候,還有誰能管她?
紅頭哥也猜想到了他的想法,眉間有些失望與輕蔑,那些爛工作才能掙幾個錢?
只不過沒有強迫,他偽善的笑了:“行,那你走吧。”
方野毫不猶豫起身,然後就被幾個保鏢圍住,拳頭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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