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喚不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一章 枉為呂家人,大漢儲君,青春喚不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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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阿已經連續道歉三天了,第一天的時候,還只是周圍人湊了過來,到了第三天,半個洛陽都知道了。

繼續下去,就連南來北往的客商,甚至全天下人都會知道。

“阿父要成笑話了。”呂釋之眼中含淚,氣得咬牙,“則啊,你快去見你伯父,把事情跟他說了,讓他給我做主。”

呂則點頭答應,“阿父放心,孩兒這就去。”

“小心點外面的鷹犬走狗。”

呂則答:“知道,我從狗洞出去。”

這位還真鑽了狗洞,出了府邸,直奔城外呂澤的營地而去。

很湊巧的是呂澤從成皋巡視城防回來,正準備調撥一些民夫過去,加強戒備,結果大侄子就來了。

呂則跪在呂澤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訴說著被欺負的悽慘遭遇。

“伯父,咱們呂家被人欺負了,您老可要給阿父伸冤啊!”

呂澤默默聽著,沉吟半晌,低聲道:“這事跟呂家沒關係。”

呂則一怔,“大伯,阿父被欺負了,怎麼和呂家沒關係?”

呂澤輕輕冷笑,“還不明白?你阿父不算呂家人了!”

呂則大詫,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撲上來,去抱呂澤的大腿,只見呂澤把臉一沉,猛地伸出腿,朝著他的肩頭狠狠踹了一腳,踹得呂則滾出去好遠。

“沒出息的東西,眼窩子那麼淺,什麼錢都貪都佔!早晚呂家被你們拖累死,還不如早日破家出門,也省得丟人現眼!”

呂澤罵過之後,一擺手,讓人直接把呂則拖了出去,任憑他如何哭喊,半點面子沒留。

片刻之後,一個酷似呂澤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阿父!”

他叫呂臺,是呂澤長子。

呂澤翻了翻眼皮,哼道:“要給你仲父說情,就別開口!”

呂臺頓了下,躬身道:“阿父,孩兒沒有那個意思。當初阿父讓仲父去接大父姑母,我們從沛縣出來,姑母說要去豐邑接回太子大父,仲父不敢去,結果是姑母去的。”

呂澤聽到這話,突然怒目圓睜,不由得站了起來。

劉邦老家在豐邑,呂氏在沛縣。

彭城之戰前,劉邦派王陵迎接兩家人,呂澤又交代親弟弟呂釋之,讓他負責,務必將兩家人安全接出來。

結果卻是呂家安然無恙,呂雉和劉太公夫妻失陷楚營,劉盈跟劉樂半路走散,遇上了劉邦,才僥倖逃脫……

呂澤也知道其中或許有什麼意外,但他一直在下邑駐守,撤回來之後,又要守衛洛陽,就沒來得及過問。

這下子好了,竟然是呂釋之畏刀避劍,不敢去迎接劉太公,反而讓呂雉前去,結果呂雉被楚軍俘虜!

“蠢材!欲壞我呂家大事!”

呂澤勃然大怒,他頭一次如此憤怒。

“你說的屬實?”呂澤質問呂臺。

呂臺慌忙答道:“阿父,孩兒不敢欺瞞,您可以去問大父,呂氏全都知曉!”

呂澤一聽,氣得跺腳。

“走!”

他邁步出去,直奔呂釋之的住處。

這邊呂則哭著回來,見到了呂釋之,不停抹眼淚,“阿父,伯父他半點情面不講,還說什麼您不是呂家人,您不是呂家人,孩兒豈不是也非呂家人了,他到底要幹什麼?怎麼如此絕情?”

呂釋之一聽,也驚呆了,喃喃自語道:“兄長怎麼會如此?我,我要去找阿父做主!”

他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又想到了外面的護衛,頓時頭大了。

“則啊,你,你走的那個狗洞在哪?”

呂則愣了下,呂釋之氣急敗壞,“快點,前面帶路。”

呂則無奈,只好給他爹帶路。

爺倆一前一後,到了牆邊,呂釋之瞧了瞧,洞口不大,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伏身下去,吭吭唧唧,就往外面鑽。

開始還很順利,無奈屁股太肥,竟然卡住了。

“則啊,快推乃公一把,快!”

呂則伏身用力,連著推了兩下,紋絲未動。

呂釋之急了,“逆子,快點!小心乃公打死你!”

他連著喊了好幾聲,卻沒有任何動靜,呂釋之也蒙了。

“豎子,怎麼回事?”

他剛說完,只覺得屁股上面重重捱了一腳。

“哎呦!逆子!敢打乃公?”

他剛說完,又接二連三,捱了好幾腳,一腳比一腳重。

“逆子,乃公烹了你!”呂釋之扯著嗓子哀嚎。

呂則聽不下去了,終於仗著膽子道:“阿父,你罵錯了人了,是伯父來了!”

“兄長!”

呂釋之的老臉頓時變了顏色,正想著怎麼解釋,此時的呂澤已經抓起了一根木棍,朝著呂釋之的屁股,一下又一下,狠狠猛抽!

“哎呦!哎呦!殺人了!”

“要命了!”

“大兄何故殺我?”

……

任憑他怎麼哀嚎,呂澤就是不說話,只是狠狠打,他手裡的木棍都給打斷了,也不肯罷手。

把呂釋之打得皮開肉綻,死去活來。

他的一聲聲慘嚎,比地獄受刑的小鬼還悽慘。

呂府本就因為道歉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

偏偏呂釋之又鑽狗洞,半身在外,半身在內。

牆裡呂澤痛打,牆外一顆腦袋慘嚎。

簡直比行為藝術還要行為藝術,足以載入人類抽象行為大賞。

首先被驚動的就是灌阿眾人,這幫小崽子樂顛顛跑過來,一見呂釋之如此,忍不住捧腹大笑。

“呂國舅,我來給您道歉了!我對不起您啊!”

“呂國舅,你幹什麼都隨便,我保證不敢管你了。”

“呂國舅,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

伴隨著一聲聲道歉,牆裡呂澤打得越來越狠,完全是此弟不可久留的架勢。

呂釋之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又羞又愧,疼得幾乎死過去。

就在這時候,劉盈和張良,還有叔孫通,匆匆趕來。

劉盈見到狀況,也嚇得不輕。

“舅父,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劉盈一把抱住呂澤,張良和叔孫通也過來,拉住呂澤,“別傷了太子。”

呂澤一聲哀嘆,總算是停了下來。

劉盈看了看屁股血肉模糊的呂釋之,又看了看呂澤,無奈道:“舅父,我,我就是想教訓一下二舅,沒,沒別的意思。”

呂澤重重一嘆,“跟太子沒關係,這個畜物,不配做呂家人!”

說完之後,呂澤拔腿就走。

劉盈也不明所以,只能追上來。

張良看了看情況,也追了上去,臨走還告訴叔孫通,找人把呂釋之弄出來。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這位二國舅死在這裡。

眾人七手八腳,把呂釋之弄出來,呂則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撲在呂釋之的身上,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叔孫通看著也氣,“快去請太醫,不然你就真的要失去阿父了。”

又是好一頓折騰,呂釋之總算緩了過來。

而在另一邊,呂澤也終於把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這事情瞞著也沒用,別人不知道,呂雉還不知道?

更何況劉盈和劉樂都算是間接受害者。

“這個畜物,他但凡有點擔當,就該主動去豐邑,迎接劉太公,而不是保著呂家人西逃。如今呂家人俱在。漢王后和二老卻失陷楚營,又連累太子姐弟落難,幾乎喪命!子房先生,你說,我還能留著他嗎?”

張良何等敏銳,豈能不知。

呂家的興衰,系在了呂雉和劉盈兩個人身上。

他們在,呂家就在。

他們出事了,呂家也就完了。

所以當發現劉盈之後,呂澤玩命守衛下邑,心甘情願將老本拼光,甚至自己都不惜一死,為的是呂家的未來。

而呂釋之居然貪生怕死,讓呂雉去冒險,這已經不能用愚蠢形容了。

“那個舅父,兵荒馬亂的,二舅也不是有意的,更何況這也只是呂家的事情,您動用私刑就不好了。”

呂澤哼了一聲,“動用私刑不好?那就用王法!他竊取軍需,中飽私囊,也該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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