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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笑嘻嘻從外面回來,又拉著呂澤,熱熱乎乎,聊了起來。
那個笑容,簡直和剛剛偷了老母雞的狐狸沒啥區別。
劉盈都懶得看他,你好歹矜持一下,別這麼著急行不?
劉邦卻不這麼想,夜長夢多,縱然呂澤可靠,他手下人也難保不會有別的心思,還是別橫生枝節來得好。
他讓曹參、周勃、夏侯嬰分別統領呂澤所部。
待到順利接管全軍,劉邦才勉強鬆口氣。
車神大叔要去領兵,沒人給劉盈駕車。
舅舅呂澤自告奮勇,“來,讓舅舅給你趕車。”
他不但親自駕車,還找來了三層狼皮褥子。劉盈坐在上面,軟乎乎的,很是舒坦。
“放心吧,舅舅駕車,可不會讓你再掉下去!”呂澤笑吟吟摸了摸劉盈的頭。
果然說到做到,馬車很是平穩,劉盈不但坐得安穩,到了後來,還美美睡了一覺,別提多安心了。
等他睡眼朦朧,再度醒來,兵馬已經到了下邑。
……
劉邦在攻取彭城之前,就留呂澤在下邑駐守,他當時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慘敗,只是想著讓呂澤統管後方糧草輜重。
卻沒有想到,一步閒棋,居然收到了起死回生之效。
呂澤在下邑小心安排,城防相當牢固。
劉邦的目光掃過,連連點頭讚歎,總算暫時有個容身之所。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城門口的一群人身上,當看清楚最前面之人的時候,劉邦的雙眼迸發出熾熱的光,不由得撒腿跑過去。
“子房,子房先生!”
張良!
那人就是張良啊!
劉盈也急忙向前,張良笑容和煦,邁著瀟灑的步伐迎上來。
他人一走,劉盈就覺得彷彿一陣春風,撲面而來。
張良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乾淨,從上到下,一絲不苟,不染塵垢,和那些滿身征塵的兵將全然不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或許這就是五世貴胄的優雅吧!
不是小門小戶能比得了的。
和劉邦一見,就不慌不忙道:“大王,我已有破羽之策,就看大王能不能捨得賞賜了!”
瞧瞧人家,一上來就直入主題,竟然這麼快就想好了對付項羽的辦法。
要是別人說,九成九都是吹牛皮,可是張良說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
劉邦喜得不停搓手,連聲說道:“寡人知道,寡人早就知道!”他拉著張良,勉強壓住激動心情,衝著眾人朗聲道:“關外之地,皆是寡人所得,如今寡人願意以關外之地酬謝豪傑,只求共破項羽的臂膀!”
張良聽到,滿意微笑,讚道:“漢王果然豪氣干雲,我原以為破羽尚需五年之功,如今只需要三年足矣!”
不管三年五載,怎麼聽像是吹牛,但是在場每個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更加扯淡的是,此後項羽還真沒熬過三年,就瓦解冰消。
只能說不愧是謀聖!
幾千年來,能得到這個稱號的,可是寥寥無幾,比起皇帝都珍貴太多了。
要是能得到張良的青睞,自己的躺贏大業,就更加如虎添翼了。奈何自己一個小娃娃,人家未必看得見啊!
劉盈急得不行,卻湊不上去,好在呂澤注意到了他,伸手將劉盈抱起,主動走了過來。
見到張良,呂澤笑道:“子房先生,我帶兵去迎接大王,一時魯莽,險些衝撞,多虧公子提醒,才讓我把兵馬交給大王。”
呂澤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可張良何許人?他哪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漢王慘敗,小心謹慎是對的,他一個外人,疏不間親。當年入咸陽的時候,劉邦沉溺酒色享樂,張良就是讓樊噲先去勸諫。如今樊噲不在身邊,他也不好隨便開口,卻沒有想到,小小的公子盈居然如此早慧,當真出人意料!
“大王,公子天賦異稟,當真是喜事啊!”
劉邦咧嘴苦笑,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小子不聰明,但也屬實頑劣,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豎子頑劣,當不得誇獎。”
張良從劉邦臉上窺見一絲絲的尷尬,漢王也會慚愧?
當真稀奇!
眾人又寒暄幾句,張良就主動說道:“大王,先談正事,這邊請吧。”
劉邦急忙點頭,“寡人正要聽先生妙策。”
張良請劉邦前往議事廳,有資格跟過來的不多,只有曹參、周勃、夏侯嬰,寥寥幾位。呂澤自然也在其中,不過他打算先把劉盈安頓好,然後再過來議事。
轉身之際,卻聽到了張良的聲音。
“讓公子也過來吧。”
劉邦眉頭皺起,“一個小豎子,能聽懂什麼!”
他嘴上責備,呂澤卻不管這些,直接抱起了外甥,不管怎麼講,子房先生能喜歡外甥,可是一件大好事。
待眾人跪坐已定,張良率先說道:“此番彭城之戰,固然慘痛,但反躬自省,諸侯聯軍人馬雖眾,卻號令不同,互不統屬,遭遇強敵,各自為戰,稍遇挫折,就人心離散,或是潰逃,或是投降。項羽以精銳之師,破大王烏合之眾,雖勝不武,無需太過介懷。”
張良的話和呂澤差不多,莫非說舅舅也剽竊了人家的版權?
劉盈警惕看向舅舅,卻又聽張良話鋒一轉,感嘆道:“破章邯、戰彭城,項羽以寡敵眾,皆獲大勝。此時楚強漢弱,項羽大勢已成,想靠著漢王之兵,勝過項羽,千難萬難。”
劉邦剛剛升起的希望,此刻又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子房先生,別搞人情緒啊!
“大王勿憂,項羽雖非一人可敵,只要得到三人相助,必能功成!”
“哪三人?”劉邦急忙追問。
“其一,九江王英布!”
“英布?”
“沒錯。”張良道:“此人素來悍勇桀驁,昔日乃是項羽麾下悍將,自從封王之後,漸生二心,此番彭城大戰,項羽令他援救,英布只派了五千老弱,並未親自統兵,足見他有異志,大王只要派一舌辯之士,誠心拉攏,英布必為大王所用!”
劉邦連連點頭,“好,英布是一頭猛虎,得此人之助,確實可以重創項羽……那第二個人?”
“第二個人就是彭越!”
提起這位,劉邦更加熟悉,兩個人都是盜匪出身,又都起兵反秦。只是劉邦運氣比較好,先入關中,還受封漢王。
彭越就比較慘了,項羽封了十八個王,都沒有輪到他,此刻彭越正在鉅野澤當山大王呢!
“彭越雖然不足以為正將,卻能襲擾後方糧道,疲憊項羽,大王不可等閒視之。”
劉邦又點頭道:“孤立刻派人攜帶重禮,項羽不封王,孤封他一個王!”
張良又點了點頭,稍微遲疑道:“大王,這第三個人……就是韓信!”
劉邦怔住,他豈能不明白,張良這是說自己統兵不行,需要另外尋人,而這個人就是暗度陳倉的韓信!
“寡人讓他圍攻章邯,掃平關中,卻是沒有讓他統兵出關,此乃寡人之失,先生你看,該如何是好?”
劉邦就是這點好,只要錯了,立刻改正,絕不遲疑。
張良也放鬆道:“大王,眼下讓韓信統兵也不是項羽敵手。大王可以讓他率領一支偏師,北上攻趙、魏等地,如此一來,三員大將,三個方向,天羅地網,破項羽易如反掌!”
“好!”
劉邦不由得拍手稱快,不吝稱讚:“子房先生當真是謀略無雙,就按照先生的意思辦。”
在場眾人也都喜上眉梢,總算有了方略,可以和項羽鬥下去了。
說白了,他們都是劉邦的心腹,就算投降項羽,也得不到重用,只要有一絲希望,還是跟著漢王,搏一個榮華富貴出來!
大傢伙鬨然答應,紛紛下去。
廳堂之上,只剩下劉邦、呂澤、劉盈、張良。
此時卻見張良又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大王,方才臣說破敵需要三人,實則還漏了兩位更為緊要的人。”
“什麼?”劉邦大驚,“先生,能籠絡英布、彭越,已經殊為不易,你還讓我拉攏誰啊?這倆人好不好找?”
張良滿臉含笑,“大王誤會了,這倆人不需要找,都在這裡。”
劉邦更加迷糊,“先生是說——你自己?”
張良忙擺手,搖頭笑道:“臣一介書生,當不得大任,真正緊要的是漢王。”
“寡人?”
“沒錯!那三人自北、東、南三方牽制項羽,獨留下最緊要的西方,也是項羽兵鋒所指。天下諸將皆不是項羽對手,唯有大王可以振奮人心,不求大勝,只求與之周旋,保全關中根本之地不失,待那三人成其大勢,正好合兵圍攻,才能一鼓而定!”
劉邦深吸一口氣,提起項羽,他是真的害怕,從骨子裡往外那麼怕,雙手都不自覺顫抖。
見劉邦如此惶恐,張良眉頭緊皺,探身道:“大王,此事非你不可啊!”
“啊……是,是啊!”劉邦沉吟片刻,喃喃道:“沒錯,天下人皆能畏懼項羽,唯獨寡人不能!不但不能,寡人還要殺了項羽,奪了他的基業。未戰先怯,又怎麼能贏他?”
劉邦緊握拳頭,下定決心,卻又好奇道:“先生說尚需兩人,還剩下的一位是?”
張良扭頭,一指劉盈,“正是公子!”
啊!
劉邦瞪大眼睛,哪裡能信?
“先生,這個小豎子才多大啊,他有什麼用?你莫要說笑!”
張良搖頭,正色道:“大王,臣並非說笑,大王統兵禦敵在前,唯有公子可以安撫人心在後。臣請大王立刻冊封公子盈為漢王太子,以安人心!”
劉邦不由得渾身一震,他只比始皇帝小了三歲,始皇沒立太子,死後天下大亂……如今立儲,以防萬一,也是讓諸將心裡踏實,跟著劉氏父子,富貴綿長,封妻廕子。
有了盼頭,人心也就安定了。
劉邦點頭,“寡人知道了。”
他扭頭看向劉盈,沉聲道:“小豎子,便宜你了,回頭就立你為儲君。”
什麼叫便宜了,分明是我應得的!
劉盈小眼珠轉了轉,突然搖頭,“阿父,孩兒年幼無知,當不得儲君大任,除非……”
劉邦氣壞了,“除非什麼?還不知足?”
“除非您讓張先生當太子師,教導孩兒!”劉盈兩眼冒光,語氣熱切。
劉邦一怔,好小子,挺賊啊!
他扭頭看向張良,咧嘴道:“子房先生,那個……要不你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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