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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遊牧咖啡】的概念設計落地要多久啊?”
“我估計需要半年的時間。”
“這麼久?是還有什麼技術沒有解決嗎?”
“沒有,我都是用已有的技術,就算是實驗室的材料和技術,也確實是已經達到可應用的。”
“這麼說起來,應該要不了半年吧?畢竟也不是很大。”
“體量是不大,但畢竟是第一次,在建造的過程裡面,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需要一個除錯的過程。”
“也對,再往後,如果達到量產,應該就會很快了。”
“啊喲,我們宣總,這是樣品還沒做出來,就想著量產了?”
“那肯定的啊。不管是出於商業的考量,還是儘早讓你拿獎,都得支稜起來啊。”
“威武啊,宣總要是能把社會影響力做到能有利拿獎的程度,那宣總的身家應該也翻了好幾番了。”
“是我們倆的身家。”
宣適強調了一句。
聶廣義說要把【遊牧咖啡】送給他作為結婚禮物,宣適可沒有想過,真的要把【遊牧咖啡】和後續所有開發的版權都據為己有。
有錢大家賺,是溫州人最基本的生意經。
真想賺錢,就把生意做大。
“隨便,你要是錢多到想要支援災民,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災民?”宣適鄙夷道:“你要不要把你的信託拿出來看看,颱風和地震能不能搞垮大少你?”
“說到信託,你建樣品的資金夠嗎?要是不夠的話,倒是可以拿出來物盡其用。”
宣適滿臉不解地反問道:“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花自己的錢建啊?”
“怎麼著?我們宣總連樣品都沒有打算自己出錢?”
“你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想要和程諾合夥開咖啡店嗎?”宣適一臉自豪道:“別說還有【遊牧咖啡】的設計加持,哪怕就我老婆個人的招牌往哪兒一放,都一樣是趨之若鶩。”
“你有老婆你了不起啊?”
“我有一個了不起的老婆,我當然了不起。”宣適自豪得像是賺到了一個億。
“收起你那副得瑟的嘴臉,信不信我把你兩邊胳膊都卸掉。”
“我的嘴臉有問題,大少為什麼要卸掉我的胳膊,況且,就大少的武力值,想讓我相信還是有難度的。”
聶廣義見到宣適那股得瑟勁兒,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覺得不爽利。
只聽說過塑膠姐妹,為什麼他的兄弟情比塑膠還要塑膠?
如果姐妹情的韌性只到塑膠的程度,那他和宣適的兄弟情的韌性最多也就到了泡沫的程度。
某位泡沫兄弟意有所指地來了一句:“大少要是不服氣,你也可以反過來秀我一臉啊。”
聶廣義被刺激大發了,裝出一副大度的架勢,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那你就等著吧?”
“等著什麼?”宣適被聶廣義的態度給搞迷惑了。
“等著我秀得你找不到西。”
宣適不解:“為什麼不是找不到北?”
聶廣義似笑非笑地回答:“找不到西就是讓你想要駕鶴西去都不行。”
大少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件事情,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看來大少脫單的進度,比我預想的要快了一些。來來,咱們握個手。”
宣適對著聶廣義伸出自己的右手。
聶廣義看也不看,直接一掌拍掉。
十幾年的好兄弟,並且還是已經面對面聊了好一會兒的。
神經病才會在這個時候說要握手。
聶廣義的這一掌是很用力的,幾乎可以用【竭盡全力】來形容。
宣適雲澹風輕地笑了笑,舉著自己被拍掉的右手:“你確定不需要?”
介於武力值的差別,聶廣義就是再怎麼努力,到了宣適這兒,也和拍蚊子差不多。
如果,宣適願意,他反手就能把聶廣義的手抓住,一個巧勁兒,就能讓聶廣義動彈不得。
“我不確定難道你確定?你好好的一個哺乳動物,為什麼總想著要做我腦子裡的豬肉絛蟲。”
“啊?”宣適被【驚呆了】,一臉關心地檢視了一下聶廣義:“大少,你腦子裡竟然已經有了豬肉絛蟲了嗎?那這問題可就大條了。”
“我大你個大頭條。”聶廣義的口頭禪,還是第一次說的這麼拗口。
“大頭條,大少竟然都有這樣的認知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新郎結婚之後的第一次握手,蘊藏這【新浪之力】和新娘的捧花一樣,對接收者是有著最美好的祝福的。”
“你這都是哪裡編造的說法?”
聶廣義走過去,仗著些許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用左手拍著宣適的肩膀。
距離靠得足夠近,宣適就看不到聶廣義手上的動作。
擁有矇眼求抱特長的廣義大少,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架勢,握著宣適的右手就開始勸戒:“好好做人,不要總胡說八道。”
宣適哪能不知道聶廣義是想從他這兒汲取【新郎之力】,任由聶廣義那麼握著,也不揭穿。
聶廣義握了足足有兩分鐘,還在那兒意猶未盡。
宣適終是無奈地笑了:“那我就等著大少的好訊息了。”
“我能有什麼好訊息?我是姓好還是姓消還是姓息?”
聶廣義不好意思起來,整個一個語無倫次。
“資訊,資訊還可以的。我等著你的好資訊。”
聶廣義很生氣:“你以為你是溫州人,你就能光明正大地不分前後鼻?”
“對啊,我鄉音重,我自豪,行不行?”
“行?有什麼不行的?”聶廣義見不得宣適的持續得瑟。
思考片刻,就開始換話題:“小適子我這馬上就要回國了,後續【遊牧咖啡】打樣的過程之中要是遇到問題,還得看你廣義哥哥願不願意回來幫你看看。”
“小聶子,你宣適哥哥什麼時候說要把樣品打造在義大利了?”
“小適子,大部分的實驗材料和技術都在義大利附近。”
宣適不以為意道:“【遊牧咖啡】打造完了是要遊牧全世界的。為什麼在打造的過程之中,不能把工程師請到別的地方去?”
“也不是說不能,但這會增加時間和成本。”
“我傾向於不那麼狹隘地考慮成本問題。”
“經商不考慮成本,你好意思說你是溫州人?”
“大少,你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不那麼狹隘地】考慮嗎?”
“有什麼區別?”
“我可以把每一次請專家來解決問題,都變成是一次品牌宣傳和推廣。這怎麼都比直接打廣告要省錢的多。”
宣適給聶廣義算了一筆賬。
聶廣義倒是沒有想過,宣適會是這麼一個打算。
從收到結婚禮物到現在,總共也沒有幾天的時間,還是在度蜜月的檔口。
在這種情況下,宣適竟然就能夠脫口而出各種營銷方案,顯然是已經把全桉都吃透了,並且融會貫通胸有成竹。
聶廣義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的智商。
這得多聰明的人,才能想到把這樣的全桉當作結婚禮物,送給自己的兄弟?
聶不是天才,誰是天才?
廣不是天才,誰是天才?
義不是天才,誰是天才?
聶廣義自得其滿到名字都質壁分離了。
有宣適在,他確實不需要除了設計以外的問題。
“小適子,你說,我回去第一站,帶姑娘去寧波博物館,怎麼樣?”
“寧波博物館?為什麼?”宣適也跟著轉移了話題,“因為設計拿了普利茲克獎?”
“你猜。”聶廣義莫名其妙地開始賣關子。
“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為什麼要猜測你的心思?”宣適出聲反問。
聶廣義氣急敗壞道:“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言語已經沒辦法用來形容聶廣義的心情了。
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羨慕別人?
聶廣義想揍人。
可惜揍不過。
宣適這小小的個子,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力值?
造物主為什麼這麼偏心?
為什麼不能把宣適的顏值和武力值都置換到他的身上。
這樣一來,在他的身高和智商的加持下,這個世界,應該能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歡他吧。
想想也太可怕了,一半的女生這樣的範圍也太大了,怎麼都應該縮小到這個世界的一半美女,單身的,頂級的,年齡相彷的……
年齡是個什麼鬼。
愛情為什麼需要那麼多的限制?
爺孫戀都比比皆是,他比潘安還帥,比潘安還有才,比潘安還專一的一個人。
怎麼不比被那麼多人追捧成古代第一好男人的潘安要更男人?
說是現代第一好男人,那也是不過分的吧。
誰要是娶了廣義大少。
啊,呸。
誰要是被廣義大少給娶了,那絕對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
沒看前妻這麼奇怪的生物品類,都對他讚不絕口嗎?
天才,就是這麼地與眾不同。
聶廣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理活動有多麼地豐富。
以至於他都沒有聽到宣適回了一句什麼。
宣適伸手在聶廣義的眼前揮了揮:“大少,回魂了。”
“回,回什麼?”聶廣義心虛到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分:“我不是讓你好好說話嗎?”
“我這不正是在好好說話嗎?”宣適反問。
“你哪有?你正什麼在?你說了什麼?”聶廣義直接來了一個質問三連。
“我說……”
“不管你說了什麼,反正我沒有聽到。”
聶廣義用氣勢壓倒了宣適,手往桌子上一拍,直接蓋棺定論。
“行,你沒有聽到,那我就再說一遍。我猜,你選擇寧波博物館,應該和建築是誰設計的,得了什麼獎沒有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係?”
“裡面的藏品吧。”宣適又猜了一下。
“我說博物館,你說藏品,那不是廢話嗎?你就連建築本身,也可以算是博物館的藏品之一吧。”
“話是這樣沒有錯,但大少應該是想要帶伴娘去看一件非常非功夫,至少都需要一萬個工時的藏品。”
“怎麼哪兒都有你?你以為你很有創意?你這麼懂博物館,你幹嘛不去唸一念?又不是沒有這個專業。”聶廣義巴拉巴拉一陣反問。
“聽大少這說話的語氣,那就是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宣適語重心長道:“大少啊,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勸什麼勸?我什麼都還沒有幹,你有什麼好勸的?”聶廣義氣急敗壞地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
“不是啊,大少,我們做人做事,都要一步一步來,不是嗎?”
“普通人才要一步一步來,我們天才多的是不到十歲就能考上大學的。”
“這是一碼事嗎?”
“這怎麼就不是一碼事了?你能證明嗎?你有公式嗎?”
“大少,你不要反應這麼劇烈。你這也只是被我猜到了,又不是被人家姑娘猜到了。”
“你都能猜到人姑娘為什麼猜不到?”聶廣義有種被窺視的憤怒。
“因為你人生到目前有一半,都有我的參與。”
從高中到現在,宣適和聶廣義的友誼,已經走過了整整十六年。
“參與怎麼了?你又不能和我結合。”
“……”
“你幹嘛不說話,你有屎能不能快拉?”
“大少,你跟我在這兒炸毛有什麼意義?”
“那什麼有意義,那你說我先去哪個博物館?”
“那這得看你都有什麼資源了。”
“我能有什麼資源,我一個搞建築的。不是蘇州博物館就是寧波博物館。”
“你為什麼非得帶姑娘去普利茲克獎得主設計的博物館呢?”宣適不太理解聶廣義的腦回路。
“因為我也是要拿的啊。”
宣適無奈接話:“那你這不是還沒有拿嗎?”
“你幾個意思?”聶廣義接受不了宣適的質疑。
“我的意思是,你等拿了再帶也不遲啊。”
“我哪能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拿?我如果等拿了再帶,豈不是猴年馬月才能和姑娘求婚。”
“廣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倆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求哪門子的婚?”
“求婚有法律規定,必須要男女朋友之間才能進行嗎?”
“廣義,這不是一個法律問題。”
“那你說,這是個什麼問題,你能說出來,我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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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每天換一個城市,有點小忙碌~你們要不要猜猜看,大少和宣適討論的是寧波博物館的哪一件很費功夫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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