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火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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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建,原主非常有印象。
吏部尚書,四皇子外祖父。兒女有出息,本人又權勢滔天。據原主聽說,齊全材的縣令好像就是自林思建女婿嚴宏達手裡買的。
這三石縣屬於通江府,而嚴宏達就是通江府的府兵都督。
“看來是事涉奪嫡站隊了。”
葉風滿不在乎地回道。
他所學歷史雖然對這架空朝代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但歷朝歷代為了那個大位會爭成什麼樣子他可太知道了。
難怪這案子難查。
張望之無語點頭,卻顯得神情沉重。
葉風就發現自己太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了,而恩師是深處其間、深受其害的,趕緊換了個話題。
“您身體如何?家中一切皆好吧?”
“為師的身子骨尚好。家中有子叢操持,倒也無慮。為師此次是奉命巡查各地吏治,聽通江知府言你出事,才將將趕來。”
張望之和藹的轉接話題,順便將自己因何到來一併告知。
他所說的子叢,是他的二兒子張簡,時任吏部右侍郎。
巡查各地啊,代天巡狩威風八面啊。葉風卻非但沒有感受到恩師的雄心滔滔,反而從恩師話中聽出一些其想“乞骸骨”的意思。
畢竟只有他退了,張簡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倒是對想來搭救自己一事說得很淺淡。
事實上,以馬車的速度,兩日之內從通江府城趕到三石縣,所受顛簸苦楚且不說,幾乎還得是不眠不休。
“謝謝您,恩師。”
葉風心下大為感動。
這裡面,可還包含著恩師對他的極大信任。
張望之慈藹笑起,抬手拍拍葉風的腦袋。
似安撫,又似怕他有負擔一般。
輕淺,卻濃厚。
“子修,跟為師的好好說說,這一年你所經歷的成長困惑吧。”
葉風眼中閃動的淚光,讓張望之轉移了話題。
“好。”
葉風忙不迭地點頭,隨後便向恩師請教起與案律相關之事。
這是師生倆都最感興趣的事情。
於是,相談甚歡,就各種疑難案件不斷地進行探討。
這對葉風來說也是瞭解當朝律令最好最快的法子。
從張望之的身上,他能深深感受到古人智慧的汪洋無極,和千年來律令的綿綿變化。
而他的一些想法和見解,也令張望之頗覺新奇、頗受啟發、大為通透以及感慨後生可畏。
葉風見其當真胸有丘壑、海納百川,也不再過於小心謹慎,適當的越說越多。
古今倆對撞,都彷彿置身於歲月的長河,舒心的徜徉其中。
不知不覺已夜深。
不知不覺間,葉風已睡去。
夢裡,卻是火光沖天。
許多黑衣人趁夜襲擊了縣衙,恩師的人在與他們拼死廝殺。
不斷響起的淒厲慘叫聲,不斷倒下的身影,好多血……
恩師、恩師!
他想喊,喊不出來,想衝上去,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恩師怒斥兇手,然後被殺死。
他似乎知道自己做夢,想醒,卻醒不過來。靈魂莫名不安。
夢境又轉去一個狹窄的空間,再一直顛啊顛,像是隨波逐流。
直至一個巨浪拍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
第一反應是……自己貌似又穿了?
睜眼不見張望之,也不見地獄烈火般場景,只有暗棕色床帳當面。
抬頭四望,還是在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氣氛祥和安寧。
屋內各處黃梨木天然的原色傢俱,在燭火的映照下,反襯著淡淡的暖光。床對面,是鋪著厚毛毯的楹榻,榻中央的梨木小几上,擺放著一套映彩藍的茶具。茶壺的壺嘴裡,能看到淡淡冒出的水氣。
葉風沒有看到炭盆,還看到了半開著的窗戶。
屋裡的空氣很清冷,讓人覺得心肺都很舒服。
和堂屋起著隔離作用的珍寶架上,沒有各類古董擺件,只有一撂撂厚厚的書籍、冊子、記錄冊等等。擋得都看不到堂屋裡的情形了。
僅從那套茶具上,葉風已可判斷,自己並未再次穿越。
想著:是不是自己睡著後被移到了縣衙客院。
忽覺袖中有什麼扎得胳膊微癢又疼,就手一抖……
縮小版的平頭哥骨碌碌滾了出來,拳頭大小。
然後“倆人”大眼對小眼。
“原來你還能放大縮小啊?”
葉風頗覺有趣。
這下他可以肯定沒有再穿了。挺好的。
想試試平頭哥這新功能,但想到夢裡那些畫面,葉風就準備起身去找恩師。
一陣哀樂隨風忽傳進他的耳中。
悽悽哀哀、如泣如訴,如天涯斷腸人,又似黃泉魂不歸。這哀樂聲很近,似乎就在縣衙內。
葉風疑惑。
難不成還有誰敢給齊全材或馬家人送葬?這誰吃了豹子膽啊?
掀被準備趿鞋,要去挖豹子膽,順便把這起子貨一塊兒送走。
就見平頭哥抖了抖毛,跳下床叼起他的一隻布靴就跑去珍寶架前。
葉風兩指揉額角,意識中命令其將布靴還來。
它卻不給,還往後退退。
葉風這才察覺到它的眼神怪異。叼鞋行為不是在淘氣,而似乎只是不想自己下床。
“有什麼不想讓我看到?!”
葉風突兀感覺心頭一凜。
想到那些夢境,他光腳跳下床就跑到左側對外的窗邊,放眼望去,無一景熟悉。
這兒不是縣衙,最重要的,外面……
滿府縞素!
肉眼可見的高高燈柱上挑著白燈籠,大樹上掛著白色的帳幔一條條,九曲迴廊上,被寒風吹起的白幔透著無比悲涼之感。
難不成是自己死了?.
可原主的家人都在歧州府,且全是農村人,哪來的這大宅子?是恩師送自己的?然後自己又悲了個催的嚥氣了?
扯犢子!
葉風單手支上窗沿,就準備翻身出去看看。
忽聽堂屋門“吱呀”一聲輕響,有沉穩的腳步聲,帶著沉穩的、陌生男子的問話聲傳來:“你醒了?”
葉風回頭。
只見一膚色較黑、唇上短鬚、五官深邃、瘦高身形、35歲左右男子掀簾進來。
男子披麻戴孝,面無表情。
木呆子。
葉風的心裡喊出了原主給這人悄悄起的外號。這人是張望之的二兒子張簡,張子叢。
葉風看著他,再看著他身上披的白色麻布,忽覺雙腿不知是凍的還是寒的,竟然有些站不住。
想問什麼,張嘴發不出聲音。
張望之,不僅是原主敬重和愛戴之人,便是他葉風,在與其打過交道之後,對其亦是敬佩與尊崇。像對著他前世的老教授一般親切有加。
沒……沒了?
自己就睡了一覺,就這麼沒、沒了是嗎?
葉風只覺自己眼眶發熱,忽然又想:別亂猜,也許是張簡的祖父之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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