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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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克點點頭，“校長，我很清楚這個問題。嗯，我對變形術跟現代魔咒課上的魔咒都不怎麼精通——至今為止我甚至只能讓火柴稍微有點針的外形，而魔咒也只精通了一個熒光閃爍......但是我對生活魔法倒是還行，所以我自己有些想法。”斯內克平靜地對鄧布利多說道。

斯內克沒有說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真話是最好的謊言——說真話，只說真話，只說一部分的真話，真話的順序......鄧布利多一百多歲的人了，他當然知道這一切，但是他應該不會認為十多歲的小巫師能夠熟練應用這個技術——其實斯內克也沒怎麼用。

鄧布利多溫和地繼續跟斯內克討論起了魔法，斯內克認為校長其實在很久以前已經告訴了他魔法的真實——魔法是奇蹟，魔法是一個人靈魂的全部組成。現在的校長應該是在認真辨別斯內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鄧布利多肯定不想出現第三個黑魔王。

斯內克會成為黑魔王麼？照理說不太可能，以他在學校裡表現出來的魔法造詣，他距離黑魔王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就算是哈利都比他距離黑魔王更近。斯內克可能就比羅恩好點，韋斯萊家最小的金妮成績都比斯內克好。

話題逐漸轉移到了黑魔法，鄧布利多看著眼前的小巫師——這個小巫師在研究魔法上表現很不錯，那個飛行的咒語他沒見過，而且使用的語言是東方的語言，或許哪天他會讓小巫師施展一下看看，說不定他也能學呢？

這樣的小巫師，會不會因為興趣去學習研究黑魔法——斯內克可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學生，鄧布利多知道他長年累月跟皮皮鬼過不去，也知道他以拳腳杆棒功夫橫行四大學院。

因此鄧布利多單刀直入——他沒有用攝魂取念，他是用自己一百多歲老人對人性的理解在觀察小巫師，他很清楚斯內克遠比哈利成熟也能承受更多的打擊，他的性格更為平和也比哈利更早有了自己的想法。

對付這樣的人，直接開口詢問是最好的辦法，在他攝魂取念大師的名頭下，這個小巫師會非常理智地進行思考，而且通常不會玩拙劣的把戲——就哈利而言，他玩的拙劣把戲已經夠多了......

“你學會了守護神咒？”雖然是疑問，但是鄧布利多的語氣基本上是肯定。斯內克點頭承認了這一點，“真是很厲害的魔法水準，斯內克先生。哈利也才剛剛完成他的守護神咒——而且這其中還有一點小小的.......”鄧布利多拿下眼鏡，“高難度的守護神咒，能給我看一下麼？”

斯內克拿起了魔杖，卻沒有唸咒只是隨手一揮，一條銀色的巨大眼鏡王蛇幾乎直接將辦公室的空地給佔滿了。鳳凰福克斯直接展開了翅膀，不過看看是守護神，它也就安靜了下來。這條蛇懶洋洋地爬到了斯內克身邊，直接對著他的身體就纏繞了上去。

“喔，真是厲害。無聲施法了吧，還是呼神守衛這樣高難度的魔咒。我看斯內克先生你距離無杖施法也不遠了——你才學會了多久？真是不可思議。那麼偏偏你的魔咒課成績......你能施展一個漂浮咒麼？”鄧布利多也相當驚訝。

斯內克沒能讓羽毛飛起來，之後的魔咒他也完全失敗，“真是，真是非常有趣。強烈的情緒與意志推動下的奇蹟.......”鄧布利多看著斯內克，“那麼黑魔法，三大不可饒恕咒你有沒有嘗試過？我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斯內克先生。這是一枚硬幣的兩個方面，守護神咒跟大部分的黑魔法並非截然無法並存的——至少三大不可饒恕咒並非如此。”

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斯內克直接說了，“校長，我沒有試過奪魂咒跟鑽心剜骨咒，但是我的阿瓦達索命可以殺死禁林裡那些大蜘蛛。”這裡說謊毫無意義，因為問出這句話之後，鄧布利多一定會用攝魂取念來判斷——而斯內克並沒有能力判斷攝魂取唸到底有沒有使用。

鄧布利多這時候看上去才像是個老人，“是嗎。答應我斯內克先生，永遠，永遠不要再用這個魔法了，這對於人類的靈魂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它會讓我們最終變成我們想要殺死的那個惡棍。”斯內克聳了聳肩膀，“哦，這個沒啥。反正這咒語馬上也就要沒用了。”

鄧布利多看著他，“喏這東西就可以免除死咒。”斯內克從衣領裡面拉出一個掛墜，“專門用於抵抗阿瓦達索命，我們準備假期就辦理專利並向魔法界銷售這個東西。”他相當狡猾地加了一句，“要不是為了這個道具，我何必去學習阿瓦達索命。”

鄧布利多看著這個吊墜，臉上也是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們讓我越發覺得不可思議了，斯內克先生、康納利先生、摩爾先生跟貝爾蒙特小姐，你們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這是你們研究的成果？梅林在上，如果這個真的能夠抵抗死咒，梅林一級勳章毫無問題。我會親自寫信推薦的。”至少在這個時候，四人組的地位比哈利三人組強太多了......

這種事情早晚會暴露，不如提前給鄧布利多知道也沒問題——雖然被笑稱為“白魔王”，但是鄧布利多不管從哪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好人。驗證的話非常簡單，抓個蜘蛛縮小到狗那麼大，然後掛上被啟用的掛墜，鄧布利多沒有讓斯內克出手，而是他自己來了個阿瓦達索命——老鄧布利多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狠人。

果然蜘蛛沒死，綠色的光束消失了。斯內克檢查了一下掛墜，“還能擋一下，不過如果不吃第二發的話，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就完全恢復了。吃第二發這玩意就要重新打造了。”老鄧的臉色頗為激動——斯內克當然就想到了黑巫師尤其是食死徒跟復活的伏地魔這下要玩完，最富有恐怖性的手段給廢了。

其實殺人效率是機槍比較高，這句話斯內克沒對老鄧說。這次跟校長的談話以老鄧布利多對斯內克的觀感良好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