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人一妖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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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中映象出的‘複製品’與本體是一樣的，就如同‘莊周夢蝶’的典故，分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

也因此。

一人一妖一鬼襲來。

張澤哪怕不是他們身份，亦從他們生命氣息判斷出來自的時代。

三者來自於不同時代。

妖最是古老，人次之，鬼最後。

“沒想到我有朝一日能跟三位不同時代的高手交上手。”

張澤不曾有過懼意，更不打算逃跑，站在原地恭候他們襲來。

另一邊。

酒店房間裡。

就在不久之前，屍祖它們關注夢中景象，見到張澤突然看向一個方向，不明白真相的它們疑惑。

“尊上在看什麼？”

封門村殭屍疑惑，以為所視方向有東西，可定睛看去並無發現。

但這份疑惑，伴隨張澤輕啟的口齒言語，得到了解答。

“尊上找到了那個幕後者？！”聽著張澤對木簪老人說出的話語，封門村殭屍恍然明悟。

雖然它沒辦法聽到木簪老人說話，但從張澤說的話，它知道，張澤找到了木簪老人，且兩人恐怕已經交手。

封門村殭屍驚撼。

沒想到張澤竟然能在順著夢境，反向找到幕後者。

屍祖同樣吃驚，本以為張澤實力強大歸強大，但碰上專精夢境道術的陸地神仙，多少都要吃癟，結果張澤似乎在夢境造詣也強大。

不過驚訝沒有持續多久。

當張澤與木簪老人交談的內容道出，屍祖驚訝轉為了動容：

“‘莊周夢蝶’一脈？這一脈竟還沒有失傳嗎。”

這個時代的驅鬼者或許不瞭解‘莊周夢蝶’一脈。

但它瞭解得很。

‘莊周夢蝶’一脈人少，但每一位‘莊周夢蝶’的子弟都是強大，最弱都達到鬼神，而能繼承‘莊周夢蝶’一脈無不是最少達到陸地神仙。

這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古老一脈。

事實上，它不光是瞭解，曾見識過‘莊周夢蝶’一脈，猶記得當時‘莊周夢蝶’一脈只剩下一人，但僅憑一人，一人撐起一脈，傲世當時的時代。

它記得很清楚。

那位‘莊周夢蝶’一脈的傳人強大，號稱除開莊子外，夢境造詣無人能及，據說曾試圖進入過閻羅王的夢境裡。

它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其強大毋庸置疑，就是東北五家那幾位老太爺見到對方，都得禮讓三分。

它本以為‘莊周夢蝶’一脈會在那一代失傳絕跡，沒想到還有傳人，而且……還為了延續壽元，做出詛咒的傷天害理一事。

想到此。

屍祖看向張澤，神色有抹複雜。

張澤竟然能反手對‘莊周夢蝶’一脈的傳人順藤摸瓜，找到對方位置。

“或許張澤要是生在那個傳人的時代，張澤能成為‘莊周夢蝶’一脈的傳人。”屍祖心中生出想法。

“那三個是誰？”封門村殭屍突然道。

屍祖聽了收斂起思緒，順聲注視向夢中景象。

下一秒。

它動容的神情又一次動容。

夢境環境出現了變化，宛如真實無比的群山萬嶺，但這並不能讓它吃驚，得知太師椅幕後者是‘莊周夢蝶’傳人，它不覺得這點真實夢境多震撼。

讓它動容的是張澤‘複製品’分裂出的三道身影。

“是它。”屍祖目光死死盯著那條蛟蛇：“原來它被‘莊周夢蝶’傳人殺了嗎。”

“你認識那條蛟蛇？”四娘側過頭。

夢魘鬼王和封門村殭屍也是目露好奇，它們年歲上比屍祖差太多，都不知道還有‘莊周夢蝶’一脈，更別提認識這些逝去的強大存在。

“算是認識。”屍祖沉聲道：“曾經交手過。”

四娘它們頓時來了興致。

屍祖的強大，光是其古老名頭就知道不可能弱到哪裡去，而能與其交手的，還活下來的，自然不可能是弱者。

屍祖也是沒有賣關子，邊關注夢中景象，解釋道：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吧，殭屍的蛻變最終走向是成為旱魃，而蛇妖的話，除了螣蛇這一異類外，最終是蛻變為龍。”

“這個自然是知道。”四娘輕拄雪白下額：“妖怪的修煉比我們鬼來得艱難，往往修煉都是幾十上百年才有成效，因為它們靈智不高，想蛻變都是經歷千難萬難。”

“但一旦蛻變成功，絕對是強大的，其中蛇妖的修煉蛻變是妖中最強大類別之一，它們能化為龍。”

夢魘鬼王也是附和：“龍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嗎，反正就我所知，近千年來還不曾聽過有哪條蛇妖能化龍。”

“確實是近千年來，沒有哪條蛇妖能化龍，但它是例外。”

屍祖卻是這時開口。

它注視夢中景象那條千米蛟蛇，殭屍眼泛起追憶：

“它是近千年來，最有希望化龍的蛇妖，是我見過最特別的蛇妖，大約是在三百五十年前。”

“當時趕屍派曾經歷一場滅派動盪，我被派中後輩喚醒，說是有條蛟蛇盯上趕屍派，企圖吞掉趕屍派所有殭屍。”

“吞掉殭屍？”四娘很快明白原因：“這條蛇是想要煉化掉屍氣為己用，用來作為渡劫的底牌？”

“是。”屍祖沉聲道：“蛟蛇即將經歷一次雷劫蛻變，它怕自己死去，所以想煉化屍氣，屆時就算死了，也有希望化為屍蛇，不走蛇妖化龍一道，走殭屍一道。”

“好聰明的蛇妖。”封門村殭屍挑眉。

殭屍蛇化蛻變成旱魃蛇，要是能成，會成為鬼怪異類中的異類。

“我被迫甦醒，前去找尋那條蛟蛇算賬。”屍祖此時語氣有些冷，顯然回憶起當年，對於蛟蛇行為多少是不滿的，有殺意。

四娘它們聞言也是明悟。

難怪屍祖會與蛟蛇交上手，敢情蛟蛇差點讓大夏名門望族‘趕屍派’絕種。

要知道趕屍派的手段就是趕屍、馭屍，殭屍要是全被吃了，不成光桿司令了。

“它的實力應該還達不到陸地神仙層次，你怎麼會讓它溜走。”

四娘瞥眼道：

“三百五十年前，想來你應該已達到陸地神仙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