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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快去通知我們的族長,就說有貴客到來。”一位年紀看起來約有五旬卻風韻依舊的老嫗,喚過身邊長了兩顆腦袋三隻手臂的小女孩,託他去向聚落最中心的那幢草房子裡,向那位巫師,也是他們的族長,去報告外界貴客的到來。
令人奇異的是,這兒的人雖然長相特殊,身無定所,但他們的通用語言,卻和唐明帝國乃至現實世界中的語言一般無二,他們所交流的大部分話,蘇林大致能夠聽得懂。
“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好,我是這兒的阿門,已經有好久好久,久到阿門也不清外界的歲月了。
“我們這兒從無外人可以發現,我們也很少出去,但今年春天,卻有兩位極為尊貴的客人接踵而至,一位是你,另一位則是來自唐明帝國的貴客。”
蘇林有些詫異,這明明是夏秋之交的時候了,為什麼這位老婦卻說是春天?
是了,這是身處時機星海的空間之內,應該張蓓蓓過去所處的時機,卻不曾想到張蓓蓓居然也是流動族之人。
這個聚落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四處流動的,蘇林輕輕一碰便會迴歸成分子的狀態,因此雖然那位老嫗親切地握著他的手,示意他坐下,但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站著,小心翼翼地不敢去碰他們周邊的任何東西,就連那老嫗握著他的手也在其不經意碰觸間,流動四溢。
這兒的族人都十分的熱情,他們給蘇林講述了流動族的由來和歷史,並熱情地拿出一些果實和奶酒來招呼蘇林,但可惜的是,這兒的食物也同他們的軀體一般,還未拿起便早已飄散。
況且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蘇林也不敢隨意地去吃別人贈送的食物,只好委婉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那老嫗和周邊的族人非常的熱情,也不管蘇林愛不愛聽,他們一直在給蘇林講述著聚落裡的趣事,同時也向他打聽著外面的世界。
透過蘇林的講述他們似乎第一次知曉天空是藍色的,在天空之下還有白色的雲朵點綴,如煙如霧,煞是美麗。
偶爾的夕陽西下,還伴有七彩的晚霞,落霞與孤鶩齊飛,那該是多麼美好而又令人嚮往的事。
特別是當他們知曉,外界的人身體竟然都是可以凝固的,他們可以擁抱,可以親吻,會哭泣,會受傷,卻也擁有著足夠的浪漫與感動。
女人會為男人做飯,親手紡織一件象徵著愛意的衣服,天冷時男男女女們會相互依偎在一起,相互生活取暖。
他們的世界裡也有不少珍稀的美食,不少動人心魄又光怪陸離的愛情故事,聽得那些少男少女們對外界又是多了一陣陣的嚮往。
那些還未成年的少女們,紛紛幻化成人形的樣子,坐在蘇林的身旁,祈求蘇林能夠帶他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漸漸地,隨著蘇林的講述,也隨著少男少女們各種對外界嚮往而稀奇古怪的問題,不知為何,蘇林的眼皮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到最後,他只覺得周邊這些原本幻化成人形的流動身影,突然一個個如雲煙般消散,離他遠去,卻又在寂靜的空氣中留下了陣陣陰詭的笑聲。
他感覺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間突然劇烈的交戰起來,最終不可遏制地合了上去。
當蘇林再次睜眼時,在他眼前赫然出現了一位長著彎彎的爪子,帶著黑色的手套,眼睛總是變幻著莫名的色彩,頭上則戴著一頂尖尖圓頂帽的黑衣女巫。
原本她流動的面板近乎乾涸、停滯,飽經風霜的臉上一條條的皺紋好似蜥蜴的觸手一般不停地向著四周延伸。
她走路時,總佝僂著身子,雙手雙腳微微顫抖,那雙不停閃爍色彩的雙眸裡,眼睛被深深地向裡凹進,時時地流著紫紅色的淚水,又尖又細的嘴巴時常開開合合,像是念著什麼高深莫測的咒語,仔細聽時,卻又聽不見任何。
眼見蘇林從木床上甦醒後,她用那黑色的手套就著那昏暗的燈光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那淚水墜落時,竟幻化成了一顆顆紫紅色的奇異晶石。
蘇林隱隱能感覺到,那晶石之內蘊含了大量的靈力,一小塊晶石裡面的靈力都堪比一小塊的下品靈石。
“外鄉人,歡迎你來到流動族,也歡迎你進入流動族的第一百八十八牢,我是這兒的牢頭,也是她們的族長,在流動族的任何地方,都無法承受外界之人的身體與偉力,唯獨我們祖先所構建的牢房,它可以牢牢地將你們這些圖謀不軌的外鄉人鎖住。”
蘇林從木床上起身,發現周遭竟是一個宛若木質圍牆一般的存在,周圍大大小小的空間縱橫數十米,環境陰暗潮溼,除了一張床之外,僅有地上潮溼的稻草為伴,像極了古代封建王朝的監獄。
他料想這便是先前那位馨兒姑娘請來的族長,只是這位族長何時到來的他竟全然無知,而且還莫名其妙地昏了過去,讓他對這個原本覺得沒什麼危險的種族起了不小的戒備之心。
另外蘇林還發現,果然如這個女巫族長所說,在這個監牢之內,那流動的竟然不再流動,周遭的一草一木竟全然與外界一般無二。
只有眼下這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古怪女巫或說牢頭,給蘇林留下了極強的心理陰影感與壓迫感,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這絕非是一名普通者,至少也是某種序列的擁有者,且序列實力遠高於他。
“你是流動族的族長吧,不知在下所犯何罪,我初到流動族,是否其中有些誤會。”蘇林有些不敢去緊盯那不斷閃爍而又凹陷的雙眸,其內閃爍的藍紫色淚水似乎可以輕易地將他的視線打斷而將他的想法讀取。
“所犯何罪?哈哈哈。”那名奇怪的女巫突然大笑起來,她並未否認,一邊抓住蘇林面前的木質欄杆,一邊憎恨地用鞭子不斷地在其上抽打著。
“外鄉人踏入流動族這本就是不可饒恕之罪。多少年了,我流動族在我的治理之下,世代隱居,沒有戰火,沒有硝煙,也就沒有傷害,但自從外鄉人來到這裡之後,我流動族人幾次遷徙,更有甚者為了你口中那可笑的愛情竟然放棄聖女的身份與不顧,甘願成為外界那些卑賤男子的附庸,你說你有沒有罪?”
男人的附庸?意思是說,流動族人有離開眼前的世界去到蘇林所處的世界之中嗎,聽女巫族長的意思似乎還是被某位男子所誘引的。
他忽然想起,剛進入流動族時,蘇林感受著流動族老老少少們的熱情,他們給他講著各式各樣的傳說與故事。
同時,蘇林也將現實世界或話本世界裡的美妙的男女故事講給了他們聽,引來了少男少女們的一陣唏噓,並紛紛央求他帶他們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蘇林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何女巫也就是眼前的這位老女人會如此的憎恨自己了,因為她儼然將自己劃到了她口中所說的引誘流動族女子的附庸一類。
“這還遠遠不止,那群可惡的臭男人,那個可惡的外鄉人,我好心好意地招待他,甚至讓自己的女兒,本族的聖女,都與之親近,誰知道他卻是人面獸心,只是想利用我的女兒幫他開啟通往外界的通道,然後,然後……”
那女巫族長說到這兒情緒似乎格外的激動,也不知為何,這女巫竟然絮絮叨叨的一口氣跟他這樣一個全然不相干的外鄉人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便好似把對另一個曾經深深傷害過他的外鄉人的怒火,生生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蘇林目光掃視整個地牢,發現除了自己之外,整個地牢裡幾乎沒有外鄉人存在,除了在他斜對面的一隅處,有一個看起來氣質高貴卻披頭散髮,渾身骯髒、雙目無神的中年男子。
只聽他的口中在不停地囈語著什麼,那聲音好似在說:“對不起,蓓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這一次,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江山、美人、寵物,都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看著那瘋癲的人影,蘇林直有些惋惜,又聽到寂靜的空氣中不斷地響徹起凌厲的鞭聲:“沒有人可以負我流動族,更沒有人可以負我流動族聖女,即便他是當朝太子也不行,哈哈,哈哈哈。還想拿把我流動族之人當做王朝的寵物,簡直是痴心妄想,哈哈,哈哈哈!”
老族長瘋狂地大笑著,那笑聲隱隱有讓蘇林頭皮發麻的感覺。蘇林從女人的口中瞭解到,因流動族人的身體可以變化成各種形狀,如果是在流動族看上某位族人,或者心中曾存在過某種得不到的執念,可以讓流動族人本身變化成主人心中所想之物,進而用特殊的方法凝聚身體,便可以達到替代品的作用。
也正是那位太子發現了這一商機,遂引來了大量的外鄉人進入流動族捕捉流動族人作為寵物,差點兒使得整個流動族族群得以滅絕,但好在聖女迷途知返,及時發現了這位負心漢的陰謀,提前組織剩餘的流動族人進入地下通道,由此才躲過一劫。
但在老女巫的要求下,對外卻只說說為了應對突然而至的天災,她秘密地羈押太子和他所帶來之人,知曉這一切的族人都被她用秘法殺掉,只為了保持流動族對她的絕對服從,和維持流動族世外桃源般的世界,她想她的苦心總有人理解,而為了大義死一小部分人也是在所難免的。
那位流動族的聖女從此之後,也對那位太子恨之入骨,但聖女不知道的是,那位太子如今卻被眼前的女巫族長用一種特殊的秘法尋到,並將他永久地羈押在了第一百八十八牢之內,每天遭受著萬蟲噬心之苦。
這位外鄉人被流動族的老女巫羈押,不止她的女兒,也就是所謂的流動聖女不知,甚至就連大部分的聚落居民都不知曉,因此蘇林剛踏入流動族落時,那群鄉民還是如此的質樸。
那女巫族長訴說著太子的種種罪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她伸手取下她那紫紅色的淚水,隨手一揚,啪的一聲,長鞭抽出,淚水緊奔那名瘋癲男子身體而去。
下一刻,淚水入體,那名瘋癲男子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而熱烈起來:“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他雙手緊緊地攥著地牢旁的木杆,目光中有祈求,也有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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