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的螞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四章 吞噬阿德麗,死亡閉環,過河的螞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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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過後,一臉褶皺、渾身盡數被樹皮包裹的陳景輝帶著好似足有九旬之齡的白髮老者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佈雷諾也是見過蘇林所在的環形光幕的,而且他也發現了蘇林與阿德麗樹洞的交匯之處,自然也就對蘇林闖關場景中之人格外地留心。
他知道那老頭便是眼前阿德麗所扮演的準新娘的便宜老爹,也就是那位賣炊餅的王老頭。
透過程景輝開門的縫隙,佈雷諾透過窗外的月亮粗略估計了一下此刻的大致時間,應在子時之外了。
剛才的一瞥間,佈雷諾發現除了眼前進入房間的兩人之外,門外不遠的位置更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只是這些黑影中全無生人的氣息。
被程景輝用一隻乾癟的手推搡著的王老頭,就這樣晃晃悠悠、踉踉蹌蹌地進入了房間裡。
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滿身是血地倒在佈雷諾那巨大的蓮花臺中央時,王老頭滿是渾濁的雙眼驀地爆出一陣不懼死的勇氣。
“程景輝,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只見他忽然轉身,滿是皺紋的雙手哆哆嗦嗦地向著程景輝的脖子探去。
“找死!”程景輝抬起他那已然如枯樹般乾癟的右手,徑直地砸向老人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猶如木棒打在骨頭上,骨頭碎裂的聲音一般,老人捂住胸口顫巍巍地向後倒退幾步,竟滿口鮮血地倒在地上。
王老頭掙扎了許久,想要從地上爬起,可胸口處多根肋骨斷裂的他,僅是在地上輕微移動,便疼得他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嘴裡的血泡直往外冒。
他的呼吸變得也越來越艱難,似乎剛才他一動身子,有一根肋骨斜插到了他的肺裡。
他抬頭看看自己的女婿程景輝,見其如一個妖魔鬼怪一般,仍在那兒陰慘慘地笑著。
王老頭忽地也笑了,他艱難地移動著身子向女兒的方向爬去,笑著笑著忽又哭了。
他笑自己竟然會對程家的少爺抱有一絲期望之心,指望著他能讓自己的女兒短暫地過上好日子。
他哭了,他傷心本來一家三口,大女兒,二女兒還有他一個孤寡老人,本來在這個年紀他可以將兒女承歡膝下的,如今卻因為自己的一絲執念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爬著爬著,眼前忽地幻影重重,似乎出現了兒時大女兒和二女兒同他一起嬉鬧的場景,大女兒活潑,二女兒安靜,都是他的心頭摯愛。
一天大女兒突然對他說:“爹,這些年你為了我和妹妹太苦了,我以後要是找的丈夫,可不能向鄰家的姐妹家的那般窮酸腐儒,一輩子沒什麼出息,最起碼也得能養活咱們一家三口才是。”
這時,二女兒突然跑出來說:“姐姐,你真不知羞,才多大啊,就開始想男人了。”說著,妹妹的臉上還泛起了朵朵紅雲,如天空中的晚霞一般,格外地漂亮。
“這又怎麼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很正常的事嘛,倒是妹妹你,見到個男孩就害羞,嘻嘻,也不知道你將來嫁不嫁得出去呢。”
“哪有,人家哪有害羞。”妹妹的臉頰依舊泛紅著,“嫁不出的話,我就一直在家裡陪著爹爹,哪兒也不去,爹爹,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了,我可是最疼愛我家的二妮了。”王老頭親暱地撫摸著二女兒的秀髮,十二三歲的大女兒則坐在他的左膝上,那真是他最快樂的日子了。
但現在,當他就快靠近阿德麗的身體的時候,一直在後面看著老頭爬來爬去的程景輝突然一腳踹在了王老頭的後背上:“嘖嘖,你都收了我的錢,還在這兒演什麼大義凜然的父愛啊,要讓我那假老爹看到,該不知要多自慚形愧呢。”
聽到這句話,王老頭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程景輝踹的緣故,嘴中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的同時,渾濁眸子中那僅有的精光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從身體裡散發出一陣濃濃的死氣。
當看到這股死氣的剎那,程景輝的臉上閃過一陣欣喜之色,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不斷地吸取起老人身上的死氣來。
“真想一塊兒吸乾淨了,可惜老頭子你暫時還不能死。”眼看老頭快要爬到準新娘的身邊,程景輝朝著他的胸前又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把老人踢得雙眼凸出、血流不止。
但即便身受如此的重傷,那老人竟還死死地垂吊著心口的一口氣,竟不曾死去,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定著女兒的方向。
“嘖嘖嘖,沒想到今天晚上還真是熱鬧啊,除了我那個不爭氣的爹,屋子裡竟然還多了一個禿頭和尚,還是說我那位假爹,就是你這位禿和尚扮的啊。”
從剛才一進房門開始,他便發現房間除了新娘之外,還有其他的人,當然不排除是那位他故意放進去的假爹。
且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似乎要比先前出現在程府中扮演他爹的男人,危險程府要高上不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又或者是他那位假爹在先前的遊戲中死掉了,也未為可知。
剛才看似是他在打老人,其實也是對那位準新娘和這位半禿和尚的一次試探,相信如果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便絕不會縱容自己傷害老人。
可在剛才,他差點兒就要將老人打得嗝屁了,不但新娘子無動於衷,就連一向大慈大悲的和尚也無動於衷,看來也不過是一個不守戒律的假和尚而已。
至少,他可以確定兩點,一是準新娘經過先前的遊戲,自身已然重傷昏迷,無法再對他造成威脅。
雖然本體在遊戲世界中發生了意外,但多年來寄居在程景輝體內的蜥蜴魂魄對於本體的影響已然十分微弱。
如果可以將這次的準新娘成功吞噬的話,雖然不可能再幫助本體完成難魂的轉化,但至少可以完全幫助他脫離本體死亡對他帶來的負面影響。
甚至,若是可以吞噬本體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超脫現在的身體形態,達成於本體相同的能力。
吞噬本體的希望顯然就在眼前這兩人身上了。而他可以確定的第二點就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能被什麼東西限制著,不能移動身子了。
以前只有準新娘自己完成任務時,卻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想必就是程府的主人了吧,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等安然離去。”
佈雷諾用沒被吸住的左手執了一個佛禮,眸子通紅而又目光陰鬱地望向眼前不人不鬼的程景輝。
“哈哈,你這和尚倒是有趣得很,你們若想離去,大可從房門離開,難道我還能阻攔你不成。”
見對方仍將右手牢牢地放在書架上,毫無回撤的跡象,哪怕自己向著和尚又欺向身前幾步,那人似乎也不曾刻意退避的樣子,程景輝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似乎不再顧忌大和尚,而是直接朝著阿德麗的方向走去,打算先將阿德麗吞噬了,再來會會這個呆立不動的半禿和尚。
只見程景輝走到阿德麗身前,用乾癟的雙手先是封住阿德麗身上的流淌不止的血洞,防止吞噬的過程中對方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他只能吞噬死氣,卻無法吞噬死者身上的靈氣,更是人死後,識海一同會隨之枯萎,也就無法再透過控制識海,去凝聚、去吞噬對方的靈魂。
繼而,他又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之後,將身體中的小蜥蜴緩緩離體而出,只留下部分數量以保證可以控制程景輝的身體之後,其餘的小蜥蜴則盡數順著阿德麗身上的洞口鑽了進去。
“妖,妖怪!”那被程景輝遠遠一腳踢開的王老頭,看到從對方身體裡不斷爬湧而出的小蜥蜴後,體內氣血一陣急劇的翻滾,差點兒沒當場暈厥過去。
他很難想象自己竟是將女兒親手送給了這樣一個怪物,原本他只是知道程景輝患了樹人症,和那傳說中的祭祀河神有一定的聯絡而已,卻沒想到對方本身也是一隻妖怪。
“妖怪,住,住嘴!”看到那些小蜥蜴向著女兒的身體爬去,王老頭的兩隻眼睛都瞪出了鮮血,他艱難地移動著身子爬了半天,可渾身散架的他竟連十幾厘米都沒有爬出。
在移動的過程之中,更是有多條肋骨貫穿他本就破碎不堪的身體,眼見蜥蜴入體後,女兒的表情越來越崎嶇,王老頭胸中的一口悶氣愣是再也沒有提上來,生生地把自己氣死在了爬行的半禿之中。
只不過其開闔的雙眼緊緊望著女兒的方向再也沒有閉上,地面之上僅僅留存了一行爬行的血跡。
感受到死人的氣息後,門外那些密密麻麻的位於最前方的幾道身影,感應到房間內的死亡靈魂之後,哪怕沒有程景輝的命令,依然三三兩兩地進入了房間。
這些進門的黑影,便是小鎮中大多數喝了子母河水被控制神智之人,便如先前蘇林在螞蟻鐵匠鋪中遇到的父子二人。
黑影進門之後,先是湧動著漆黑的如霧般濃稠的眸子轉動了一圈,待發現主人正在吸取能量之後,他們放棄了離主人最近的身體,直接向著王老頭那年邁的身體奔湧了過去。
然後一口一口地如瘋狗一般撕咬起來,這一幕看得旁邊的佈雷諾都一陣陣地觸目驚心。
很快,空氣中便瀰漫出一陣濃郁的血腥之氣。佈雷諾看見,這些黑影在吞噬完那老頭的軀體之後,目光又朝著自己鎖定了過來……
“阿彌陀佛。”當即,佈雷諾毫不猶豫地又是拽下了一把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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