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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事我自然知道!”蘇林應聲的同時,心中暗自納罕,難怪程景輝每年都需要娶親,是被蜥蜴怪同化未成,故此想了種辦法來壓制同化嗎?
只是,這種辦法真的可以奏效嗎,或者說現在的程景輝還是原本的程景輝嗎。
他悄悄地將“巽木醫師”的本源之力凝於雙眸,視域之下,程景輝的整個身體都散發著微黑的光芒,且生命力異常旺盛,和先前無牙老人的狀況大為不同。
果然有問題!他悄悄銜接識海將白色火焰和雷木之力蘊於掌心。一旦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將迅速做出攻擊,但臉色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輝兒,這些年你所受的苦為父也都看在心裡,只是總這般的擄人女子也不是辦法,且這件事已經傳到京師,若不是我使些手段壓了下來,你以為你真的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這小鎮裡這般享受嗎?”
程景輝聽到蘇林的話,見他沒有疑心自己後,也悄然鬆了口氣,但面色還是佯裝一怒:“爹,你以為我擄掠女子當真只是為了自己享受嗎!”
說著,他赫然撕開自己胸前的衣襟,並將手臂袒露在蘇林面前,其上類似樹皮的幹黑色的面板從手臂蔓延至胸口,又從胸口直直延伸到了脖頸的位置,甚至就連程景輝的臉頰處也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紋。
“每夜子時之時,我都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像樹皮似的東西折磨得死去過來,我難道不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嗎,我難道不想像大家一樣生活在陽光下嗎。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撿到了那個東西,說什麼要麼給新娘套上那個圓環殺死新娘,要麼給自己套上……我當時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那些新娘,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他聲嘶力竭地吼著,可在蘇林看來,或許只是當其撿到鐵環之時,對鐵環上的提示不以為意罷了,要不然以程府的龐大,隨便嫁個丫鬟給她套上鐵環也就是了。
蘇林絕不相信,現在充滿陰沉氣質的程景輝那時會是一個充滿仁愛之心的人。
他在正廳內踱了踱腳步,目光又向著窗外探去,臉上露出惋惜卻又為難的神情:“輝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蘇林有意拍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撫,但看到對方警惕的眼神時,他抬起的手又放下去了,只是說道:“帶我去看看那個新娘吧,他的家人你要打理好,不要再出什麼亂子了。”
見蘇林扮演的程咬金語氣有了些鬆動,程景輝也寬慰道:“爹,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早都打點好了,絕不會給您惹來麻煩的。況且,經過今晚之後,也許以後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程景輝只是簡單的帶了一句,至於以後為什麼不需要這麼麻煩了,蘇林很想知道,但對方卻沒有深入交流下去的意思。
且蘇林再次詢問時,程景輝眼神突然變得有所警惕起來。
為避免露出破綻,他只好壓下心中的疑問,跟隨程景輝向著新娘的房間走了過去。
按照當地的習俗來說,結婚的前一夜,做公公的肯定是不能見新娘的,但不知出於什麼緣故,程景輝竟然稀裡糊塗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也許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看看新娘長什麼模樣罷了,也許見了,更加可憐她,無非就是多加點體恤。
而如果不給蘇林看的話,萬一再鬧出什麼矛盾,則更不利於他之後的吞噬計劃。
但在蘇林看來,似乎程景輝不太瞭解人類的習俗,剛才他也不過是詐了他一下而已,不想他卻同意了。
於是,兩人連續穿過幾個連廊,在幾名丫鬟的帶領之下,穿過府內的蓮花池,繼而出現在了一處幽深孤僻卻佈滿喜綢的房間前。
他望了望四周,揮手遣散了身旁的丫鬟後,又對蘇林道:
“爹,這就是王家二女兒的房間了,說來也巧了,當初那賣炊餅的大女兒也是在這個房間嫁過來的。
“而且更巧的是,這兩女兒的生辰居然都是陰月陰時生,要不是吞噬了……要不是大女兒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會兒事呢。”
程景輝頓覺言多必失,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停在口邊不復出聲。
“好,這也確算你的機緣吧,既然你娶了她家女兒,一定要安頓好她家裡的那位老人。”
蘇林心中一黯,姐妹兩人的命運均都如此悽慘,他不知自己是否有能力為之改變。
“放心吧,您今晚都說過兩次了,那個老頭我自會好好安置的。”程景輝嘴角閃過一抹邪異的微笑。
“是嗎?人老了,倒也糊塗了,就連慈悲心也是大發起來,終究不是年輕時那副萬人往矣的模樣了。”
蘇林還道是自己出了破綻,急忙打個圓場,隨之又道:“走吧,輝兒,隨我去見見新娘吧。”
“好,爹您先請。”不知為何,在蘇林的精神力中他微微察覺到對方身子似乎有意後退,並做出了防禦姿態。
“難道屋子裡還會有什麼意外不成。”看到程景輝這幅模樣後,他也將精神力提前釋放,以備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他本有意讓程景輝在前,因為今天畢竟是她娶親,即便作為他的父親,可在沒有新郎的引領下直接進入其房間,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
可僵滯好久,對方都沒有邁動腳步的意思後,蘇林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入房門之時,他隱約感到門框處有一陣輕微的阻力,但當他用力向前推去之時,卻又很容易地推了進去。
在其進入之後,蘇林看見程景輝的步子也緊跟著邁動,但等了片刻之後,並沒有等來其他人進入的跡象,反倒是原本被蘇林推開的房門驀地閉合起來。
察覺到不對後,蘇林立刻返回房門想要推門出去,可之前隱約出現的那股阻力再次出現,並比以往增大了數十倍的力道,這股力道反噬之下,直接狠狠地將他的身子彈了出去。
身子落地的同時,他隱約聽到程景輝的傳音:“爹,出於一些原因我不能陪您進去了,您只管在裡面玩一會的,等過了子時後,我再放您出來。”
“程景輝,你放肆,你竟敢戲耍你老子。”蘇林對著窗外連喊了幾聲,但對方並未響應。
難道是之前是哪個步驟引起他懷疑,所以才被關到了這裡嗎?
蘇林仔細回想,卻發現似乎除了多說了幾句王老頭之外,並無其他失言之處。
而且自始至終,程景輝對自己似乎都十分敬畏,並沒有看出任何紕漏的跡象。
剛才他說子時過後放自己出去?難道是趁這段時間,去吞噬王老頭的二女兒了。
蘇林一邊思索著,一邊瞧了瞧附近的門窗,又用力地向外推了推,並沒有任何可以推開的跡象。
約五十息的時間後,他放棄了從門窗逃離的想法,轉而觀察起屋內其他的擺設來,或許屋子中有暗格或者密室之類的也可供他逃走。
掀開遮掩的簾子後,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塊被水汽遮掩了鏡面的梳妝鏡,木梳、鞋子、髮簪應有盡有,還有一條束胸的帶子和粉色的手帕靜靜放在鏡前的桌上。
蘇林緩緩走至桌前,拿起那塊白色胸帶對著朦朧的鏡面微微擦拭,頓時那塊朦朧的鏡面上緩緩出現了一副女子的身影。
他猛地一驚,迅速轉頭向後看去時,背後卻空無一人,一股涼嗖嗖的感覺直從他的後背冒出。
緊接著在他擦拭的鏡面處,那股淡薄的水汽,又慢慢凝聚其上,蘇林用手指在上輕輕劃了幾下,那紅色的身影再度出現。
他用精神力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周圍的房間裡除他之外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被困在一片獨立的空間了嗎?或者有什麼人藏在了這裡面?”
剛才鏡子中看到的場景在蘇林想來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指導者透過鏡子讓他知曉了新娘目前所處的情境。
另一種則是新娘藏在鏡子裡或者藏在這個房間的某處,只是礙於遊戲的規則他無法發現罷了。
他摸了摸袖口中的項圈,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第一次接觸項圈或者鐵環時,腦海中浮現的文字:
【恭喜玩家尋找到準新娘的項圈,此刻新娘由於丟了項圈,正被程府主人關在一處密室之中,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丟失的項圈……】
而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時,指導者釋出的任務卻是:
【請在兩天之內找到新娘所佩戴的項圈,並將其滾動一週。】
當時第一次踏入小鎮之時,新娘就出現在小鎮上,而且就從他的眼前路過,但那時他沒有鐵環,無法完成任務。
此刻,蘇林尋到鐵環,併成功進入程府,自己被困在一處房屋之中,新娘也不見了蹤影,有了鐵環卻又缺失了新娘,還是無法完成任務。
先前,觸控到鐵環時,其上提示說新娘正被關在一處密室裡,可不可以理解成,指導者亦或者程景輝,將新娘藏了起來。
但後者藏新娘的情景似乎可能性不是很大,根據蘇林的分析,倒更有可能是他也和自己一樣,不到子時不會發現新娘的藏身之處。
程景輝先前曾多次向自己提過子時這個時間,就連鐵環和無牙老人也提過這個時間,想必在這之前,他們應該是受了某種規則的限制。
而過了子時就是第二天,這也是為什麼說會給他兩天的時間用來闖關了,其實則只有一天而已。
但這種限制卻是為自己闖關,在子時之前發現新娘的蹤跡創造了條件,且一旦真正的子時到來,也就意味著他的闖關結束了。
“必須要儘快找到鏡子裡的人了。”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距離子時大約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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