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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整理出來的線索來看,寧城和平城是冥府的兩個據點,秘密培養人手的地方。
安城和雲城是在聯盟後安插進去更多人。如今,四城都有冥府的人。
但這些人隱藏在百姓中,不主動暴露很難找出來。
所以,想要追根溯源,需要找到冥府的老巢,才能一勞永逸。
豐城是冥府的大據點,也是天斷山三大城之一,相當於三巨頭中的一個。
林言盯著地圖上的豐城,目光久久沒有移動。
鐵明奇、藍星站在她身後,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
許久後,鐵明奇察覺到她的意思,道:“主席要攻打豐城?”實在是她看的太久了,心思昭然若揭。
林言目光從地圖上挪開,看向他,“你覺得可有把握?”
按照仲裁院的計劃,近五年內都不能打仗,但她已經站在了寧城,距離豐城不過五百里。
這幾年,寧城外異動頻繁,鐵明奇帶領第三軍數次抗敵。被動防禦,和主動出手,那是兩個概念。
或許正因為頻繁挑釁,聯盟卻沒有大肆反攻,只是防禦,停下了進攻的步伐,致使豐城的氣焰更囂張。
今年更是頻繁挑釁,經常騷擾,讓人煩躁的很。
鐵明奇謹慎道:“據探查到的情報,豐城守軍至少有十萬。聯盟人數上不佔優勢,且打起來物資耗費巨大。”
打仗燒錢的很,糧食,軍械等,哪一項消耗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後勤供應不上,前線掣肘,想取勝很難。
這些林言都懂,思慮好一會兒,她道:“先準備著,加緊操練,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鐵明奇和藍星對視了一眼,很快分開。他們駐守在寧城,是為了什麼,一直都很清楚。
聯盟耗費巨大供養第三軍和第四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要做好準備,隨時出戰。
這兩年,隨著四城的內部安穩下來,民生改善,其他勢力虎視眈眈。就像是嘴邊的一塊肥肉,隨時都能撲上來撕咬一口。
鐵明奇負責防守,對此感觸最為明顯。他道:“以豐城、啟城和永城為首的勢力,暗中頻繁聯絡,若他們聯合起來攻打,咱們的人手吃緊,守衛更難。不如運送更多的火炮、炸藥等殺傷力強的軍械儲備,以防萬一。”
第三軍和第四軍加起來共計五萬人,可第四軍的人手分散在四城,能正面應敵的只有第三軍的人。
若真的開打,壓力會非常大。鐵明奇不得不做長遠打算。
人數不佔優勢,那就靠殺傷力大的軍械,聯盟在這方面遙遙領先,膽敢來犯,一定讓他們見識聯盟的底氣。
自從雲城後,火炮再也沒有應用,就連炸藥都嚴格控制使用,這是聯盟隱藏的殺手鐧。
林言點頭,“你說的有理,我會和藍月部長提此事。”
火炮和炸藥,科研院一直沒有停止研究,不斷改進。這幾年,也暗中屯了一批,屬於重要的戰備物資,不可輕易調動。
鐵明奇眼睛亮了幾分,“這麼說來,您是支援的?”
林言笑而不答,有些事沒有定論前不能輕易下結論。
“你也別太樂觀,向軍事部的申請報告也要交上去。”
“我知道,流程都很熟悉,該怎麼做一定按程式來。”鐵明奇也知道戰備物資的重要性,要經過層層審批。
不過,能得到林言的支援,他覺得已經成功了一半。
兩天後,林言帶著米陽悄悄地離開寧城。
城門上,鐵明奇和藍星注視著他們的身影消失,眼裡滿是擔憂。
藍星:“我們真要瞞而不報?”
鐵明奇:“不然呢?那是主席,一言九鼎,我們只能勸說,卻不能私自為她做主。”
“唉,道理我也懂。只是心裡很不安,主席只帶一個人,怎麼想都不放心。咱們兩個幫著隱瞞,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鐵明奇比藍星年輕十多歲,行事雖然穩重,但骨子裡有年輕人的熱血衝動。
在無法改變林言的決定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援。雖然她的做法十分冒險,但也不是毫無把握。
“人都走了,想再多沒用,不如好好練兵。”
藍星憂心忡忡,能不擔心嘛。放在十年前,他也曾滿心向往地隨著林言走出太陽城,見識廣闊的世界。
那個時候,只覺得天高海闊,雄心壯志。然而,今非昔比,林言的身份變了,他也不是曾經見識淺薄的無知者。
林言一如當年充滿好奇,大膽冒險,但他的心境變了。
出了寧城,通往豐城的大路不能走,兩人繞道而行,走得都是偏僻之地,讓林言不由地回想起最初在荒原探險的時候。
已經習慣聯盟到處寬闊的大道,再踏足荒野小道難免有些不適應。
兩人騎著馬,慢悠悠地在路上晃盪,林言不由地道:“唉,這樣的路,咱的腳踏車都走不了,真是遭罪哦。你說,就沒有人想把這條路修一修嗎?”
米陽:“修路花費太大,沒有回報,沒人會幹吧。”尤其是這種無主的地方,沒有人是傻子,花錢給別人行方便。
“也不能這麼說。等咱們緩過勁來,路打通了才能走得更遠。”林言望著四周鬱鬱蔥蔥的林木雜草,人和馬被淹沒其中。
寧城地界築起了防禦線,派重兵把守,出了聯盟疆域,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荒野之地,行路艱難。
“咱們先去豐城摸底,幸虧離得不遠,不然光趕路都得好長時間。習慣了走好路,這荒地裡是真的難走。”
米陽自然是聽從林言的安排,她說做什麼完全執行。
說是五百里路,可那是直線距離,真實路況彎彎繞繞,花了三天時間,兩人才摸到豐城外。
路上風餐露宿,順便打了一些獵物帶著進城,準備在豐城換銀子花。
有米陽在,路上遇到兇獸都不用林言動手,她只要負責吃就行。
她心中感慨,真沒看出來,米陽是個旅行必備的大寶貝,方方面面都能考慮到,完全不用別人操心。
此刻,站在豐城外,天斷山的三大巨頭之一。
石頭堆砌起來的城牆,約有三米高,有厚重感和歲月侵蝕的痕跡。門洞偏小,來往的人和車分道而行。
林言不由地道:“有負大城之名啊。比我想象中簡陋,缺乏威勢,沒有震撼感。看著比不上寧城修建的關卡。”
米陽贊同:“是比不上。寧城關卡修建的壯觀威嚴,有聯盟最強雄關之稱。豐城名聲大,但僅從城門看,完全不能比。”
“哈哈,咱兩想的一樣啊。你說,豐城的人遲遲不敢打上門,是不是膽怯了,僅僅只是一個大門,就相差很大,哪裡有魄力來打。”
兩人正說著話,迎來一道怒視的目光,實在是太強烈,不由地都看過去。
只見一壯漢站在兩米外,肩上扛著一麻袋,裝的鼓鼓囊囊,一手拎著一隻肥碩的野兔子。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此刻正滿眼怒意地瞪著人。
見兩人看過去,壯漢走了過來,“兩位哪裡來的,說話口氣真大,看不上我們豐城,來這兒幹嘛?”
米陽一臉冷漠,不予理會。
林言眼珠子轉了轉道:“這位大哥,您聽錯了呢。我和弟弟從小地方來的,沒見識過這般雄偉的城牆,站在這裡就是想多看幾眼,記在心裡,回去和人好吹牛。”
壯漢聽得迷糊,“剛剛好像不是這麼說的,難道是我聽差了?”
林言一臉無辜道:“我們是真的被這高大的城門震撼住了,就多誇了幾句。真心覺得再沒有比豐城更雄偉的城牆。”
壯漢半信半疑,但看她滿臉真摯,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道:“好吧,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你們從哪兒來的?”
說著他上下打量兩人的穿著,都是最普通的麻布,看著不像是富裕人家出身,但他們卻有兩匹馬。
聽到他們來自豐城附屬小城,家裡略有資產,偷偷跑出來長見識。壯漢瞭然,選擇了相信。
林言眨巴著眼睛,帶著些怯意道:“大哥,我叫米花,這是我弟弟米蟲,你是豐城人嗎?”
壯漢點了點頭,看到林言臉上的羨慕,他挺起胸膛道:“我牛大山是土生土長的豐城人,你們今天遇見我真是撞了大運,走,我帶你們進城。”
走了幾句,他停了下來,看到他們身後的兩匹馬,還是問了句:“你們有錢交入城費沒?”偷跑出來的,也不知道帶錢沒。
林言謹慎地問道:“一個人多錢?”
牛大山道:“你們還真大膽,也是運氣好,能走到豐城大門外頭。進城按人頭收費,一個人五錢。”
林言默默換算了一下,從身上摳摳搜搜地掏出一小塊銀子,一臉欣喜地道:“大山哥,我們運氣是真好,雖然是偷跑出來的,帶的錢不多,剩下的這點錢,剛好夠進城呢。”
牛大山也不知信了沒,眼神瞥向馬背上的麻袋。
林言討好笑道:“大山哥,我們運氣好,路上遇到狼群和猛虎搏鬥,撿了個漏,弄到了一些虎肉,能賣不少錢呢。等進了城,麻煩帶我們找個地方賣了,給您二兩銀子當辛苦費。”
牛大山立刻笑道:“好啊,走。我和城門守衛是熟人,有我在,他們不會攔路,你們的馬就安全了。要不然,就憑你們兩個生臉,一看就年輕好欺負,那些人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城門的守衛要明搶?”
牛大山憨厚的臉上沒了笑容,嘆口氣道:“城門守衛是人人都想爭搶的活,只要給城主府交了錢,自然是他們說了算。馬是好東西,誰不想要啊。聽大哥一句話,等會兒別說話,我帶你們入城,要多花不少銀子,等賣了獵物,你們要把錢還我。”
“多少錢?”林言驚呼。
牛大山卻道:“花錢消災,想進城,還想保住馬,就聽我的。”
林言在兩匹馬身上看了好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一般,道:“好,聽大山哥的。遇到大山哥,真是我們姐弟的運氣。要不然,我們傻乎乎的啥都不清楚,還真不知道入城有這麼多講究。”
牛大山自得道:“你這話說得對。也是我今天碰上了,看你們姐弟面生又年輕,怕你們被欺負。說實話,我是看不上城門守衛那些人的做派,整天仗著身份胡亂作為,欺負人。”
“大山哥是大好人。”林言感激涕零,“等進了城,賣了錢,我們請你吃飯。”
雙方談妥當,兩人跟著牛大山向著城門走過去。
林言早就觀察了城門口的守衛,仗勢盤剝進出行人,所有人都如此,顯然習以為常。
凡是看到行人帶著些許東西的,都要開啟一一查驗,看到好東西自然是雁過拔毛,全憑心情。
東西被順走,交了錢,還要舔著臉感謝,敢怒不敢言。
想要光明正大進城,逃不過這一關。
她和米陽駐足,也是在想要怎麼進去。都決定要花錢消災了,牛大山出現,她順水推舟應下。
有人擋在前面,他們二人只要順利進城。
走到城門口,果然如牛大山說的那般,兩匹馬吸引了守衛的目光,露骨又貪婪。
林言和米陽緊跟在牛大山身後,任由他出面解決。
牛大山拿錢打點,討好的話說了一大堆,姿態放得極低,以十兩銀子為代價換取三人入城。
一入城,遠離城門十幾米,牛大山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和失望。
“大山哥,破財消災,你剛才不也是這麼說的麼,能花錢順利進城,已然是最好了。我們姐弟二人感激不盡。等下就把錢給你。”
牛大山心裡也清楚,和預期的結果一樣,若是換了人,兩匹馬都保不住。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官吏更是吸著百姓的血,近幾年,越發地嚴重了。”
林言好奇:“城主府就不管管嗎?任由他們欺壓百姓,這樣下去可不好啊。”
“哼,誰管呢,都是一樣的貨色。若不是城主允許,誰敢如此大膽啊。唉,這年頭百姓能活著都是奢望,還要承受更多的勞役壓榨。”
牛大山小時候家裡略有資產,隨著長大,一年比一年落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冒險出城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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