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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什麼都沒做,只等明天晚上收網。
城主府,沈天麟召集所有骨幹開會。
安城最盛大的活動,所有人都參與其中。
具體的實情只有他了解,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承受著多大的壓力。然而,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環視一週,沉聲道:“此次盛會,主席親至,不能出任何差錯。各位一定要堅守崗位,確保所有人的安全。一旦發生混亂,立刻請安保人員控制現場。”
“這是安城首次露臉,做的好了大家都臉上有光。相反,你們也知道在主席面前出錯,是什麼後果。我只強調一點,一定要確保,所有公民的安全。”
眾人齊齊稱是。這的確是一次露臉的機會,不僅是主席親至,還有周邊三城的人能來的都趕來了,抓住了大家都好過。
同是聯盟的城池,每年考核績效,四城互相攀比是必然的。
安城最先入聯盟,搶佔先機,一直被其他三城暗中嫉妒,想要超越。
身為安城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呢。
主席親自點名,在安城舉辦盛會,更讓三城妒忌,拉滿了仇恨值。這個時候,一旦出錯,還不被笑死。
不知情的人們期盼盛會快些到來,知情者們緊繃神經。
商家們為了吸引眼球,博得頭彩,盡顯手段,安城表面上一派熱鬧,繁華盛世,暗中的湧動越來越劇烈。
萬眾期待中,盛會開幕時間如期而至。
夜晚的安城大廣場,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人潮如湧。
琳琅滿目的街邊攤位,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入眼皆是人間煙火氣。
今天早上,城主府公佈了盛會的流程。晚上八點正式開始,由聯盟主席致賀詞。
賀詞完畢後,主席和大家共同欣賞聯盟最先進的煙花,據說是從太陽城緊急調送過來的。
接下來有十個節目,是安城和周邊三城遴選出來的,歌舞雜技,全部在列。
每一項都是新鮮的,勾人心絃的,無數人伸長脖子看向大廣場北邊的高臺。那裡就是今晚的主舞臺。
八點整,喧鬧的人群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傳出去很遠,每個人都聽到聲音在耳邊炸響。
低沉的男聲響起:“請大家安靜,盛會即將開啟。我是本次盛會的主持人,米陽。”
米陽臨時被趕鴨子上架,充當主持人,和他一起的是特安局的一個姑娘,沈梅。
兩人都是玄者,自身聲音本就能傳出去很遠,加上音響的加持,才有了震撼全場的效果。
當林言出場時,廣場陷入一片安靜。她笑著道:“大家好,我是林言,今晚能站在這裡,和你們共襄盛會,是我的榮幸……”
一番慷慨激昂的開場,煽動起不少人心裡的熱血,恨不能和聯盟共存亡。
在她話落幾秒,巨大的煙花在頭頂炸響,絢爛奪目。
洶湧的人群陷入寂靜,痴迷地盯著夜空中那神奇的色彩,原來這就是煙花啊。
不愧是聯盟最新出品,盛大而又新奇,絢爛又明亮,一瞬間照亮了安城。
煙火表演只有五分鐘,在煙花消失的瞬間,人群中有黑影快速移動,衝著主舞臺而去。
按照既定的流程,主席在觀看完煙花後,移身到臺下,給表演者讓出舞臺。
林言來到臺前最佳觀看位置,她的身邊是四城城主。
暗中觀察的人像是確認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傳遞著訊息。
林言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高興地和幾位城主說著話,時不時地看一眼舞臺,彷彿對接下來的表演節目很期待。
先是一場奔放的熱舞,由安城選送。接下來是平城、雲城和寧城的節目,看得出來都是絞盡心思了,引得人群一陣陣歡呼。
直到第九個節目時,是由安城公民自發組織的刀舞,清一色的壯漢,足足有二十多個表演者。
伴隨著樂曲,將刀的威風展現的淋漓盡致。
林言拍手稱讚,身邊的人跟著鼓掌,大家都被刀舞表演折服。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臺上的人持刀迎面而來。
這一變故,太過突然,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沈天麟坐在林言左側,刀子到了眼前,他才驚叫道:“有刺客,保護主席。”
反觀林言本人,不慌不忙,似乎馬上就要和她親密接觸的刀刃根本不存在似的。
然後,在眾人驚呼中,刀刃距離她十厘米時,難近分毫。
刺客不信邪,拿著刀的右手猛然發力,可刀刃像是紮在了一堵堅硬的牆上。
刺客瞪大眼睛,反應了兩秒,意識到不對,忙呼喊同伴:“快撤!”
林言笑眯眯地伸手,兩指夾住刀尖,一派從容淡定,輕輕吐出兩字。“晚了。”
刺客大驚,刀收不回來了。無論怎麼用力,刀都未動分毫。
刺殺的目標,一個看著柔弱的女子,原來深藏不露。
不過三分鐘,所有刺客被抓,暗中觀察情況的人,趁機向外溜走。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被人一網打盡。
臺上的插曲結束,表演繼續,離得遠的人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離得近的人,驚魂未定,時不時地看向前面那一排身影。
親眼目睹刺殺的過程,前面的大人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淡定地看著表演,這樣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天麟察覺到,一直跟著林言的風妍緋不見了。
看林言嘴角上揚,他想,應該是魚兒上鉤了。
另一側的寧宜文,眼角餘光隨時關注著林言和沈天麟的一舉一動。
在接到通知時,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林言大老遠跑到安城來本就不同尋常,還特意舉辦一場盛會,怎麼看都像是在籌謀些什麼。
任他多次試探,沈天麟一絲口風不露,他還沒有膽子去試探林言。
果然,剛剛刺殺事件,林言反應像是盡在預料中,而沈天麟卻和他們一樣,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雲城和平城兩位城主,此刻內心也十分不平靜。他們和寧宜文一樣,毫不知情,但心有猜測。
林言像是不知道身邊幾位城主的心思,面帶笑容地看著臺上的表演,彷彿剛才驚險的一幕從未發生。
安城盛會圓滿結束,林言笑容滿面地和眾人告辭,米陽跟隨在她的身側。
等人都走了,他欲言又止。
看著他這副模樣,林言好奇地道:“你怎麼了,有話就說。”
“剛才的情況那麼危險,您為何不讓我動手?”
他站在一旁十分著急,想動手抓人,卻被林言阻止。
“有風妍緋在,你沒必要動手。再說,沒人能傷到我。”
林言倒不是過分自信,哪怕刀距離毫釐之間,也傷不到她。好歹是A級玄者,日常不動手,看著就是個普通人,但她的實力名副其實。
米陽不贊同地看著她,“保護您是我的職責,您遇到危險,我卻袖手旁觀,這是失職。”
“不是失職,是我不讓你動手。好啦,別糾結,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去看看撈的魚兒。”
今晚抓到的人不少,應該會有所收穫。
抓的人關押在安城監獄,特安局的人暫時接管監獄,防止有人洩露訊息。
兩人到監獄時,風妍緋正在審問犯人。
不過半個小時,審問結果就擺在林言面前。
此次抓到刺客十八人,疑似犯人十六人。都是四城之人,各行各業都有。
若不是這次暴露,很難發現這些人。
令人欣喜的是,還真撈到了一條大魚,是這次行動的策劃者。
風妍緋道:“此人名叫宋展,是安城一家小商鋪的老闆,家中略有資產,喜歡資助幫扶一些貧困人。就是靠這樣的手段,他為冥府籠絡到了不少探子。”
“不過,宋展雖是策劃人,但他只是冥府的小鬼,最低等級的存在,和莫萬世一樣。至於那些探子,都不算是冥府的正式人員。他聽命於冥府的大鬼,只是他從未見過大鬼的模樣,更不知道是誰。他們之間的聯絡,靠的是書信,單線聯絡。小鬼接到大鬼的信令,要無條件服從。”
林言摸著下巴,“這麼看來,咱們弄的這麼聲勢浩大,就只抓到了一個小鬼,還真是不划算呢。”
“是有些可惜。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把安城的探子都拔了出來。這些都是宋展發展的下線,被一網打盡了。”
“那宋展可知,安城還有別的小鬼沒?”
風妍緋道:“他說在安城只有他一個小鬼,沒有別的人手,不然他也不會把所有人都用上。”
林言好奇問:“宋展會不會有所隱瞞?”像之前的湯沉,不就逃脫了審問有所隱藏。
“我試探過了,宋展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修煉,腦子也不是很聰明的那種。”
“那他為何會是冥府的小鬼?”
“宋展年幼時被家族所棄,是冥府的人幫他渡過危難,助他走到今天。在他的眼中,冥府是他的救贖。多年堅定地追隨,他才成功當上小鬼。提及這段過往時,他滿臉驕傲,更像是狂熱的信徒。”
“呵呵,冥府還有這樣的好心?”林言譏諷地笑了笑,“可惜宋展被辜負了,成了替罪羊。不過,也能理解,立場不同。但冥府敢把手伸過來,咱們就快刀斬了。敢染指聯盟,危害公共安全,無論是誰,決不姑息。”
她剛才看到了,有一人出自沈家。和沈天麟血緣挺遠,但確實是沈家人。
風妍緋秒懂,“您放心,這些人會按法律公平審判。”
忙活了一場,雖然釣到了魚,但結果與預期相差甚遠。林言對外宣稱,明天就要回太陽城。
冥府藏得深,要另想辦法,緩緩圖之。
她已經公開露面,再留下就不合適了。
於是,在眾多人的歡送中,林言和米陽上了船。船行走一段後,兩人掩飾一番,悄悄地下船,又摸了回來。
沒在安城停留,和風妍緋匯合後,三人直奔寧城。
米陽充當車伕,三人共坐一輛馬車,扮成出門遊玩的富家子弟。
林言那一頭金髮太過醒目,不得已她把頭髮全部盤起,收攏在帽子裡,臉上化了妝,猛地一看像是變了一個人。
“妍緋,你這一手化妝術出神入化,經你的手,咱們三站在沈天麟他們面前,估計都認不出來。”
林言手裡拿著鏡子,不時地看一眼,適應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風妍緋把自己從魅力四射的大美女,變成平平無奇的路人,充當富家小姐林言的隨從。
米陽從少年變成車伕兼保鏢,氣勢陡然一變。
風妍緋笑了笑道:“我從小就對各種化妝品感興趣,上學時候專門研究過。本來打算將來開個店,幫人化妝,研究新的彩妝護膚等,後來進特安局,這個手藝倒是幫了忙。”
特安局的人從事的工作比較特殊,經常要隱藏身份,做各種偽裝,風妍緋的確合適。
“挺好的,果然是技多不壓身,不知啥時候就能用上。”林言透過車窗看著路兩邊的田地。
從安城到寧城的路已經修好,路兩邊是陸續開荒出來的耕地。
此時正值八月初,麥子和玉米都綠油油的一片,看著就很舒心。
路上來往的車挺多,他們的馬車只是其中普通的一輛。
“停車。”林言突然道。
兩輛車擦身而過,正好車窗都開著,車裡的人正好臉對臉。
米陽反應很快,立刻停車去追那輛車。
和他們的反應截然不同,對面過來的馬車加速狂奔。
這個反應,一看就不對啊。
馬車被米陽攔下,林言走近一看,嘖嘖,還真是有緣啊。
這樣都能遇上,不知道該說對方太倒黴,還是自己運氣太好。
“你們是誰,攔住我想幹啥?我告訴你們,搶劫是犯法的?”
林言:“你有錢讓人搶?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想到自己的偽裝,對方肯定不認識自己,她眼神閃了閃,“你跑什麼,我們只是想問個路。”
王全做賊心虛,見不是找自己麻煩的,態度更囂張,“我急著趕路,沒空給你指路,讓開,我要走了。”
“急啥?”風妍緋擋在王全面前。她已經知道林言為何會讓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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