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可怕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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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但祭壇之上，依舊是鮮血湧動，屍骸、兵器、碎片懸浮，使得附近萬山染血、一片猩紅，看起來醒目無比。

某種程度而言，今日陳凡的行為，算得上殘忍。

但他心中沒有半分愧疚，畢竟，若非天外勢力橫行星海，將他徹底激怒，他也不會如此行為，更何況，比起他之後將做的事情，今日，不過是開胃菜。

“吧嗒。”

他沒有多看那些奔流的鮮血一眼，腳踏血虹，行於虛空，目光，死死地凝視著祭壇本身。

“天外艦隊，於九年前降臨這片星海……”“幾十個勢力，種族各不相同，許多種族連我都不曾見過，但存在於遠古傳聞中，掌握許多神通，甚至包括戰陣之術……”“在這片星海中尋找功法……”他目光閃爍。

這裡是銀嵐星——天外勢力的總部，在這個地方，絕對隱藏著天外勢力的秘密，雖然他沒有從孟元天君等人的神識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但並非一無所獲，比如說，這個祭壇，其上道則繚繞，雖無攻擊性，卻具有神性光輝，在四大天域都極其少見。

他心中浮現出諸多猜測。

“天外勢力，來自不屬於四大天域的星海深處。”

“天外勢力，是九大仙尊的手段！”

“天外勢力……”在此之前，關於天外勢力的來歷，他有過多種猜測，最終都被他一一推翻，而現在，位於這天外勢力的總部上，他不由得再度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他覺得，隱隱間，迷霧已經散去，天外勢力的來歷，終於將浮出水面，只是，這個感覺依舊有些縹緲，無法捕捉住。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流逝！“難道……”但與以往不同，這一次，沒有過多久，陳凡心中，那抹一直捉摸不定的感覺，終於清晰起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前所未有的猜測！並且，越是回想有關天外勢力的事情，回想起天外勢力眾人所說過的話，這個猜測，似乎便越是合理、越是契合，比其他所有猜測，都更加具有可能性。

以至於在這個猜測出現的第一瞬間，他便再未去想其他猜測！“怎麼可能？”

然而這一次，陳凡竟是前所未有地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眸中，無比罕見地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帶著一絲……驚駭！如果，事實真的如這個猜測一般，那麼，將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情？

這片星海的歷史，可能都會被推翻，一切傳說與記錄，都會打上一個問號，三千萬年來的一切，都將被重新審視，最可怕的是……三千萬年來，將是一股何等恐怖的力量，操縱著一切，這是誰人佈下的萬古大局，為了什麼？

“轟轟轟！”

陳凡無法確定這個恐怖猜測的真實性。

這一刻。

他心亂如麻。

一股氣息壓抑不知地從他身上散發而出，澎湃在天地間，使得下方的血海瘋狂動盪，天地間，無數深淵交錯，星海都因此而崩塌重組……“呼！”

最終，眺望著蒼茫星海，陳凡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駭然，離開了祭壇，這個猜測實在太過駭人，連他都必須再觀摩一番！“我等，拜見陳天君，天君擊殺天外諸敵，為我等報血海深仇，此等大恩，永世不忘！”

“願追隨天君！”

“……”而剛回到海邊巨城，陳凡目光一閃，因為在第一時間，從蒼穹之中，有數支隊伍向他掠來，數量不同，從十多人到數千人不等。

不過無一例外，皆是面色恭敬、抱拳作揖。

“天君，這是來自附近星海的修士，與我等遭遇相同，與天外勢力，皆有血海深仇！”

荀尚介紹道。

這些人，竟與牧靈星眾人的遭遇相同！“我即將與天外勢力展開決戰，而他們的實力，整片星海中都沒幾人知曉，我未必能取得勝利，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想追隨我嗎？”

陳凡稍有詫異，看向眾人問道。

如今這個時刻，整個星海中的修士都在觀望，而這群人，竟在此時前來銀嵐星！“我等願意！哪怕能擊殺一個天外勢力，我等也算值了！”

不過，一群人幾乎沒有猶豫，當先的幾個老者肅然喊道，隨即面色有些愧疚：“只是我等，也許幫不上天君太大的忙……”“好。”

可陳凡直接點了點頭，無心在此刻多問什麼，進入城中。

一群人頓時跟隨。

他們的目光堅定無比。

星海中，憤恨天外勢力的修士，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的人心中都有恨意，但沒有幾人，敢在此時前來銀嵐星。

他們願意前來，是真的對天外勢力憤恨至極，雖然知道自己等人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也無法確定陳凡是否能擊敗天外勢力，但至少……他們從其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嗖嗖嗖！”

他們只是第一批。

在之後數個小時裡。

城市上方的天空中，不時有破空聲響起，一批批勢力相繼抵達城市中，表明來意，願追殺陳凡擊殺天外勢力。

他們的遭遇，也與牧靈星眾人相同，大多都是流落星海中的存在，在之前便已在星海中尋找陳凡的蹤跡，今日終於遇到！“這群混賬東西！”

當聽到眾多勢力的遭遇，渺煙閣眾人不由得感慨無比：數年來，天外勢力可謂橫行星海，雖非所有勢力都冷血兇殘，但僅僅幾個勢力，便造成了無數血禍！“恐怕星海中，還有更多人正在趕來！”

眾人不由得猜測。

數月之前，面對著天外勢力，整片星海中，所有人心頭都是充斥絕望，陳凡的出現，終於讓這些人看到了一絲希望……“快快快！”

不過，陳凡沒有理會這些事情。

大部分渺煙弟子，也來不及多想此事，此時的他們，奔走在銀嵐星上的各座城市中，熱情高漲地搜尋著一個個天外勢力的藏寶庫。

“轟隆隆！”

磅礴如海的靈氣波動，在這座名為“塞海城”的城市中湧動開來，並且隨著時間流逝，不停加劇。

“閣主，這是目前我們找到的寶物，請您過目……”五個小時後，肖天河與徐易兩人找到陳凡，獻寶似的說道。

“嗯？”

而當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即使是陳凡，眉頭也是忍不住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