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一章 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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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友，你先請！”

庭院邊緣的石架前，牧擎對著陳凡微微作揖，面色溫和地道。

“牧大師果然氣度不凡啊！”

見此，周圍眾人不由感嘆。

雖然在賭石比試中，選石沒有嚴格的先後之分，但某些時候，若是比試雙方都精通靈術，先行挑選的人多少會佔據一定優勢，而這種讓對手先行挑選的行為，無疑是一種對實力的自信。

“唰。”

見此，陳凡淡淡一笑，也懶得推辭，手中輕輕探出，瞬間席捲出一片真元之力，隨手將左側一塊石料吸扯了過來。

“啊？”

即使是牧擎，見此都是臉色一僵，愕然問道：“陳小友，你這就選好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

“陳流雲莫非是覺得自己毫無勝算，直接放棄了嗎，但他剛才可是將賭金提高到了五百萬塊水靈石啊！”

“這傢伙果然是個瘋子！”

周圍眾人也是面色古怪，竊竊私語。

哪個修士選石，不是精挑細選，誰見過如陳凡這般魯莽的！

“牧大師，該您了！”

眾人還未多說，那賭石坊老闆谷雷已經看著牧擎微微一笑道，同時玩味地看了陳凡一眼。

雖然谷家算不得朱厭王城一流大族，但也是大族之一，對陳凡這對大族毫無敬畏之心的人物，他心中多少不舒服，雖然知道陳凡是個狠角色，不會冷言冷語，可也不會給好臉色。

“好。”

牧擎點了點頭，慢慢地走到那一列列石架前，仔細凝視著那一塊塊石料，面色極其嚴肅，不時拿起一塊塊石料端詳思索，使得眾人頻頻點頭。

直到一炷香後，他才選定了一塊赤紅色的石料。

“老夫選的這種石料，表面呈火雲之色，若仔細觀看，能發現道道黑色紋路，如波濤起伏、層巒疊嶂，其間必有靈石，而此塊石料，黑紋暗淡、幾不可見，其間靈石更不會太差！”

他手託石料，對著眾人輕聲解釋。

“轟隆！”

剎那間，眾人一片喧囂，即使是那谷雷，都是面色激動。

這可是牧擎的經驗之談，雖然看似對賭石坊不利，但實則對他來說也是好事，畢竟石料進入賭石坊，全是因為不確定性，若他明白此種辨石方法，日後再蒐集到這種石料，自然不會再拿來拍賣。

“錚！”

眾人還未多說，隨著牧擎並指如刀，分塊地剝掉那石料上的表皮，一道清脆的鐵鳴之聲竟是憑空響起。

接著，一塊赤紅色的靈石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整塊靈石如鵝卵石大小，圓潤光滑，其上有著道道火紅紋路如墨般暈染開來，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靈氣。

“是火暈石！”

“果然不愧是牧大師，隨手一切，就切出一塊火暈石！”

“這種靈石價值上萬啊，竟然在這第一個庭院裡便切出來了！”

而一見此枚靈石，眾人頓時激動喊道，都是感嘆不已。

牧擎不愧為靈術大師，短短一炷香時間，便從成百上千塊石料中，選出了一塊價值上萬的靈石！

“陳道友，該你了。”

聽見那道道驚呼聲，牧擎的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怡然自得的神色，隨即對著陳凡微微作揖。

“這……”

剎那間，眾人的面色都是一凝，隨即幸災樂禍地看向了陳凡。

剛才這傢伙明明有機會好好挑選石料，卻是眨眼間選好，在牧擎這種靈術大師面前，必定要被打臉！

“轟！”

眾人正想著，忽然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抬頭看去，頓時臉龐都是僵住了。

因為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陳凡隨手拿出了之前挑選的那塊灰色石料，手中道道光芒閃爍過後，一枚碧綠色的靈石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整塊靈石呈青綠色，玲瓏小巧、晶瑩剔透，其上有著道道紋路閃爍，更是散發出了一股濃郁至極的草木氣息，使得眾人只感覺身體中的真元都是一陣沸騰。

“木瓏石！”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牧擎已經驚撥出聲，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木瓏石，也是黃級靈石中極其少見的一種靈石，似乎比那火暈石差不了多少啊！”

“不僅不差，而且這種靈石也因為極其少見，雖然與火暈石處於同一個等級，但市面上的價格卻是高了幾千塊靈石！”

“陳流雲還真的切出了靈石啊！”

一聽此話，諸多修士都是愕然出聲，面色精彩了起來。

剛才看到牧擎仔細選石、平淡解釋、最終切出火暈石，盡顯靈術大師風範，眾人都是佩服無比，卻沒想到，陳凡隨手挑選的一塊石料，竟然切出了木瓏石，並不遜色於牧擎精挑細選的火暈石。

“怎麼可能？”

一旁，牧靈夢也是呆住了，驚疑不定地看向陳凡，精緻的臉龐上滿是懷疑與憋屈。

“啊？”

不止是她，遠處的楊雪舞等人，也是臉龐一僵，那幾個大族女子，看向陳凡的目光，都是慢慢變化。

“恭喜牧大師，恭喜陳道友，兩位皆切除了黃級高等靈石，不相上下，第一場比試，平局！”

而就在這時，只見那谷雷也是臉龐僵硬，但目光稍稍閃爍後，忽然大聲喊道。

“平局？”

此話一出，頓時使得眾人的面色古怪了起來，即使是牧擎和牧靈夢，臉色也是有些彆扭。

雖說從等級上看，火暈石與木瓏石位於同一個級別，但相比起火暈石，木瓏石更加少見，在市面上的價格要隱隱高出火暈石上千塊水靈石，說是平局，多少有些牽強了。

但牧擎最終沒有說話。

他雖對陳凡沒有惡意，可畢竟叱吒雪寒域賭石坊幾十年，多少還是要些面子的，而且就算平局有些牽強，可從兩塊靈石的等級上看，也勉強說得通！

“陳道友……”

當然，他還是看了看陳凡，面色微微變幻，想知道陳凡的態度。

“進行下一場吧。”

陳凡若有若無地看了那谷雷一眼，擺了擺手道。

“好。”

牧擎隱隱鬆了口氣，大步向著第二個庭院走去，陳凡則是優哉遊哉地跟了上去。

轟隆！

剎那間，眾人的面色又是一陣變幻，不過隨即都沒有多說，跟著進入了第二個庭院，一時間，顯得極其擁擠。

“第二場比試開始，這次，請牧大師先行選石！”剛進入第二個庭院，那谷雷目光一閃後，直接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