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周瑟瑟一定是狐狸精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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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除非溫暖瘋了!
陳婉茹抿了抿唇瓣,看著靈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那還是丈夫年輕的時候拍的,“暖暖,你爸爸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回到四九城,既然他生前的時候,我們沒能滿足他,現在他已經走了,這麼一個唯一的心願,咱們也沒有辦法讓他實現嗎?”
溫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媽,從這裡到四九城那麼遠,你覺得我怎麼樣能把爸帶回去?”
旁邊的傅沉輕輕咳嗽一下,陳宛如迅速看向傅沉,“傅先生,你請說。”
傅沉聲音緩緩低沉,聲線沙啞,故作成熟,“依我之見,溫先生畢竟已經駕鶴西去,人已經走了,就沒必要……”
傅沉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瑟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請問傅先生是以什麼身份參與我們家的家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剛當著街坊鄰里的面,傅先生可是沒有承認您是我們家的二姑爺呢?”
說完。
周瑟瑟毫不在乎陳婉如像是吃了粑粑一樣的神色。
反而是一臉茫然的看向坐在旁邊的盛西江,“盛西江,我沒有記錯吧?”
盛西江朝著周瑟瑟溫柔一笑,抬起手,將周瑟瑟頭髮頂上粘著的一根麥秸摘了下來,“你怎麼可能會記錯?這話是傅先生親口說的。”
周瑟瑟眨了眨眼,夫妻兩人配合默契,“既然如此,那我父親的身後事怎麼能容許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哥二哥三哥都沒了,要一個外人來坐穩泰山了。
還是說,是傅先生不想讓妹妹帶著我父親回故土?傅先生是在嫌棄我們溫家嗎?當著我父親的靈堂,傅先生敢不敢說一句實話?”
傅沉磨了磨後槽牙,這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周瑟瑟嗎?
這是曾經那個被四九成無數人欺負,一句話都不敢吱聲的周瑟瑟嗎?
溫暖深吸一口氣,明明氣的夠嗆,卻不能發火,“那姐姐你說,我要怎麼把爸爸揹回去?”
周瑟瑟聳了聳肩膀,“我又沒說讓你把屍體揹回去,就算是你想背,人家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也不能讓你背,乾脆就把屍體火化了,化成一剖灰,你抱著骨灰盒回去唄。
反正你物件、你未來的老公這麼厲害,還不得隨隨便便能給你找到一塊上好的墓地,能回到四九城入土為安,咱爸他老人家的這輩子,總算是沒有遺憾了吧?”
一直對周瑟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陳婉茹,這回竟然贊同了周瑟瑟的話,“暖暖,我覺得……我覺得周瑟瑟說的對,能回到故土是你爸的遺願,咱們就讓你爸滿足這個心願吧?”
溫暖氣的眼眶都紅了。
她的雙手是用來提小提琴的,怎麼可能是用來抱骨灰的?
要是被四九成的其他人知道,她溫暖抱著一盒骨灰坐著十幾個小時的綠皮車,從窮鄉僻壤到四九城,以後會成為整個四九城的笑柄的。
她不能這樣!
溫暖憤怒的瞪了一眼周瑟瑟,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提出來,陳婉茹根本想不到這一點。
周瑟瑟聳聳肩膀,“要是溫暖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唉!只是父親白白疼了你這麼多年,真是……真是讓人感慨啊,也怪我不好,還沒和你們商量,就把這件事情告知了街坊鄰里,不過沒關係,等明天我再一一告知回來就是了。”
溫暖:“你……”
周瑟瑟衝她肆意的微笑,“我怎麼了?”
傅沉的目光始終盯在周瑟瑟的臉上。
不對。
這絕對不是以前的周瑟瑟。
絕對不是!
莫非……
她被什麼妖孽附身了?
是狐狸精還是雉雞精?
周瑟瑟動了動身,轉向溫老大的方向,“大哥。”
溫老大被周瑟瑟喊的渾身哆嗦了一下,“你……你你說。”
周瑟瑟嘆了口氣,“大哥是不是還等著妹妹帶你們回四九城?可是你們看看,現在妹妹連父親的骨灰都帶不回去,怎麼有本事把你們活生生的人帶回去?你們的希望呀,破滅啦!”
溫老大猶如醍醐灌頂,“暖暖……”
溫老三窩在角落裡,“暖暖,你說帶我們回去也說了好幾個月了,總該實現諾言了吧?哥哥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溫暖咬牙切齒,只能退而求其次,“這樣吧,我先把父親的骨灰帶回去,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帶回去,不過話又說回來,姐夫,你堂堂一個副營長在這邊幫幫忙找找人,讓母親和哥哥回去,應該很簡單吧?”
盛西江:“不簡單。”
周瑟瑟:“噗嗤——”
溫暖:“……”
陳列他們來弔唁,點點一溜煙的跑進來,坐在了周瑟瑟懷裡,揚起小腦袋問道,“娘,什麼時候可以哭姥爺哇?”
周瑟瑟摸了摸點點的小絨毛,“明天,到時候讓姑姑帶你和哥哥過來,發喪的時候你就跟在後面,發完喪,你就趕緊去找姑姑,不要離開姑姑。”
點點乖乖的點頭。
陳列他們弔唁燒香,對陳婉茹說了幾句客套話,陳列轉眼看到了溫暖,一愣,沒想到溫暖竟然是周同志的妹妹。
不過陳列沒多說什麼,走到周瑟瑟面前,“那豬下水?”
周瑟瑟嘆了口氣,真是阻擋她賺錢的腳步,“明天別送了,後天正常送。”
陳列說了句好,想了想,又多嘴了一句,“你妹妹是陸文文的好友,陸文文自殺那天晚上,是你妹妹陪著她的,你小心些你妹妹。”
周瑟瑟張了張嘴,“我知道了,多謝。”
陳列搖頭。
周瑟瑟起身送陳列離開,陳列趁機說,“我也不是挑撥離間,是因為陸文文去世之前寫過一封信,那封信……的確是陸文文的口吻,也把你妹妹摘了個一乾二淨,但是我總覺得事情太過於縝密……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周同志,你自己注意。”
周瑟瑟點點頭,“行,我知道了,陳老闆,陳偉大哥,你們慢點走。”
周瑟瑟站在門口目送著兩人走遠,轉過身,冷不丁的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撞的腦袋有點疼,周瑟瑟抬手揉了揉腦袋,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了頭頂上傳來悶悶、質問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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