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這x班,誰愛上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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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瑟瑟保持著彎腰低頭的姿勢,卻是整個身體往後轉了轉,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劉紅霞。
真是蠢貨中的戰鬥機。
老是被人當槍使。
還以為別人把她當姐妹。
這麼蠢的人,乾脆蠢死她算了。
劉紅霞還以為周瑟瑟是害怕了,向自己示威,瞬間得意洋洋的朝著周瑟瑟晃了晃腦袋。
周瑟瑟無語至極。
小朋友。
晃腦袋的時候有沒有聽見裡面海浪的聲音?
周老師笑著問道,“不知道是哪位同學?看來,咱們班還是臥虎藏龍的啊?”
劉紅霞大聲說,“就是坐在最前排,挨著老師您最近的,周瑟瑟。”
周老師笑意盎然的目光,轉到了周瑟瑟身上,“周同學,沒想到咱們還是本家呢。”
周瑟瑟敷衍的笑了笑。
周老師說道,“既然班上的同學對你抱有這麼高的評價,我也很好奇周同學是怎麼出口成章的?”
周瑟瑟心裡吐槽——
老孃不僅出口成章,老孃還能出口成髒呢。
但是眼前的老師確實無辜的,周瑟瑟儘可能不暴露出自己言語中對劉紅霞的討厭,平靜的說道,“老師,您來出題。”
旁邊的柳葉子溫聲細語的說,“看來周同學果真胸有成竹。”
周瑟瑟翻了個白眼,“呦,柳同學不也是出口成章嗎?”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演什麼聊齋啊?
坐在斜後面的管婷婷看熱鬧不嫌事大,“乾脆你倆比一比,看看到底誰更能出口啥啥的唄。”
柳葉子莞爾一笑,“那我總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周同學,你說是不是啊?”
周瑟瑟聳了聳肩膀。
啪的一聲。
將自己手裡的本子合上,眼神睥睨,“隨便。”
周老師笑著,溫潤的說道,“正好也學了一大會兒了,我想著大家也累了,那就給這兩位同學一個機會,也讓咱們大家見識一下兩位同學的文學能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來獻醜了。
這樣,咱們就從最基本的對詩開始,我出上句,兩位同學搶答詩句的下句,其他同學也可以參與,不過話說在前面,咱們這是學術上的切磋,不能生氣,不能急眼,更不能打架。”
周老師踱了兩步,忽然停下,“江山如此多嬌。”
柳葉子搶答說道,“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就是偉人在《沁園春》中寫過的一句詩詞。”
周老師眼睛一亮,連聲讚歎,“對對對,下一句聽好了,落霞與孤鶩齊飛。”
柳葉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周同學,公平起見,這題給你。”
周瑟瑟頭也沒抬,兩根手指飛速的轉著鉛筆,那鉛筆在她手指之間彷彿有了靈氣,上下翻飛,出了恍影,“秋水共長天一色,這是王勃作《滕王閣序》中的一句詞,作者以秋水、長天、落霞、孤鶩勾勒一幅寧靜致遠的美妙畫面,被後世奉為寫景的精妙之句。”
開玩笑。
她唸書唸了將近二十年,曾經在國外舉辦的留學生誓詞大會中榮獲斷層第一名,被稱為才女,這完全是她的長項好不好?
周老師眼睛裡迸射出了讚賞之意,“天生我才必有用。”
柳葉子著急的敲著膝蓋。
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倒是經常聽說,但是鬼知道它的下一句是什麼。
周瑟瑟懶洋洋的音調不疾不徐,“為了公平起見,這句應該我讓你,但是我看你也答不出來,那我獻醜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柳葉子面紅耳赤:“……”
周老師:“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周瑟瑟看向柳葉子,“公平起見,這一句讓給你,你要是會的話你就接,你要是不會的話,也知會我一聲哈。”
柳葉子:“……”
她咬著唇,吞吞吐吐的說道,“就在嘴邊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出來了,周同學,你來回答吧。”
周瑟瑟哦了一聲,“那就是不會了,這可不是你讓給我的,非來貿絲,來即我謀。”
周老師的眼睛越來越亮,“那你知道這首詩詞的本意嗎?”
周瑟瑟簡單說道,“提示女同志在戀愛時,要保持自尊,提示女同志結婚之後,也要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不能淪為男人的附庸,提示女同志遇人不淑時,要及時止損。”
周老師甚至帶頭鼓起了掌。
坐在教室周圍一圈的十幾個迷彩服,也如夢方醒,迅速抬起雙手,啪啪啪的跟著老師鼓起了掌。
他們的手勁大,啪啪的聲音也大,恨不得能把房頂掀翻了去。
有個沒結婚的連長小聲問旁邊的,“那姑娘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旁邊的也不知道,“不清楚,是不是哪個領導的愛人?”
沒結婚的連長一本正經的搖頭,“絕對不可能,幾個副營長的愛人我都見過,唯一沒有見過的是盛副營長的愛人,但是早就聽說過她的名聲,又壞又醜還是草包。”
旁邊的猜測說,“這樣說起來,估計就是哪個嫂子的姐姐妹妹了吧?”
看到周瑟瑟出了風頭,劉紅霞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周同學果然是深藏不露,不過掃盲班掃盲班,就是為了掃除文盲才開設的班,周同學那麼厲害,還來上掃盲班,是不是打一開始就準備來出風頭的?”
周瑟瑟坐在板凳上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劉紅霞,“劉紅霞,你這人長了腦袋就純屬為了湊身高的?還是說,你腦袋裡沉甸甸的全是漿糊?”
當著那麼多人,有男有女,還有老師,劉紅霞羞窘的臉紅脖子粗,眼眶紅通通,“你……你別太欺負人了!”
周瑟瑟雙臂環胸,眼神倨傲凌厲,“你和我,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劉紅霞,是我要出風頭的?是你慫恿老師考考我,才把我趕鴨子上架了!
怎麼?我會的太多,戳了你的心肝肺管子了?非得我大字不識一個,張口閉口是草你媽日你爹,被人當成笑話指點,你心裡就舒坦不是?”
劉紅霞:“你……”
周瑟瑟啐了一口,“我什麼我?是政委非要我來的,你要是有意見,等明天上午政委回來,你去投訴,要是能成功,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劉紅霞,這段時間,你沒少給我找事兒,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這是最後一回,要是再有下次,你信不信我讓你丟臉丟到全軍區裡去!
到時候,逢年過節你給你老祖宗燒紙,記得捎幾張報紙,那玩意兒忒大了,能把臉蒙上,省得他們在地底下丟不起那人。”
周瑟瑟收起本子和筆,嗖的起身,“不上了,不上了,這個逼班誰愛上誰上,我反正是受不了這個氣,我反正不上了。”
出門的時候。
周瑟瑟無論如何沒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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