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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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未見，師徒自然是要敘敘舊的。

白木言平日裡一副真漢子的模樣，在見到白寬的時候頓時軟糯了下來，就連說話也乖順了許多，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白寬左瞧瞧右看看，覺摸著自己的孩子們都有了變化，但仔細瞧著也沒太大的不同。

“誒呦，是多久沒吃肉了，怎麼都瘦成這樣了？”白寬撫摸著白木言的面龐，“都有點咯手了，還是胖點好，摸著舒服！”

在轉眼看向自己的閨女更是心疼，這丫頭的骨頭架子本來就大，現在瘦的可真就剩個皮包骨了。

“是不是光顧著練習技法，又不好好吃飯？”白寬假意數落著她。

這邊兩個是真瘦了，可在看看白瓏兒倒是比先前圓潤了不少，頓時展露眉眼，“嘿呦，還是這丫頭看著舒服，胖墩墩的多可愛！”

白瓏兒苦澀的笑著，“師傅，您這是在夸人嗎……”

“師傅，這次您怎麼閉關了這麼久？”白木言瞧著他的兩鬢又斑白了不少。

白寬嘆了口氣，低音道：“說來話長啊……”

“還真是白老頭！”飄飄也發出了震驚的語氣。

這聲音格外耳熟，白寬推搡開面前的三個孩子，向臺階下面看去，有一群人正站在那裡眺望著他。

“誒呦……”白寬慢慢的走下臺階，想湊近些再仔細看看。

“原來您是這個璩洲的掌門！”田之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細思極恐。

不只是尉遲誠，邵煜和完顏若錦也同樣的走上前來，捎帶著渾渾噩噩的鄒斛。

“呀！是你們幾個！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啦！”白寬笑著說的，“你們居然在我之前就來了？也怪我，回來後先去了趟別處！”

白寬的這番話惹得那幾個人更迷惑了。

田之諾移步上前，詫異道：“您不會一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到這裡吧？！”

白寬略顯心虛，撫了撫自己的白色鬍鬚將視線轉移到別處，藉著自己肚子飢餓的由頭將自己身後那三個孩子支走。

待他們離開後，白寬才悠哉遊哉的開說了話。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疑惑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隨我進去細聊。”白寬轉身向煉丹閣走去。

其餘幾人帶著深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門窗關好，這一通動作很流暢，總覺得白寬好像藏匿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也不必這麼謹慎小心。

“白前輩，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只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怎麼也說不通您那神通廣大的本事。”田之諾直接開門見山，彎彎繞繞的太麻煩。

白寬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那幾位年輕人嘆了口氣。

娓娓道來，“沒錯，我並非只是掌門這麼簡單。事到如今，我便直言相告了。我是仙域的一位無名散仙，大家都叫我一聲白仙人，興許是我頭髮白鬍子也白。白寬這個名字，是到人間後我為自己取的，以便更好的生活在這裡。”

仙域的散仙？！這的確是個了不起的身份。

“你真是個神仙？！”鄒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特地上前圍繞著白寬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隨後便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你看著一點也不像個仙人，倒像是個江湖騙子！”

這話逼急了白寬，當即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鄒斛的腦門上。

“你這個臭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謝頂！！”

這個威脅確實有些嚇人，但是鄒斛並未害怕，有理有據的反駁道：“你若真是個仙人，為何不好好的瀟灑快活雲遊四海？設立這麼個事兒多麻煩的清妖郡做什麼？而且還抽空生了個女兒？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完全沒有可信度！”

鄒斛指出的這些問題確實有跡可循。

“阿斛說的在理！”尉遲誠站在一旁肯定了一句。

白寬無奈的點了點頭，“年輕人謹慎點兒好，這證明你們聰明！”

“所以，您到底為何會這麼做？又是如何去到我們那裡的？而我們又為何會來到這邊？”田之諾同樣的疑惑，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哎……你們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我好好捋一捋，這個得從頭說起。”白寬又下意識的撫了撫鬍鬚，而後才緩緩開口。

白仙人乃仙域的一位修為極深的散仙，他本是年少俊朗的樣貌。正是因為修為大增，導致外貌化為了小老頭的樣子。起初他還有些不習慣，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白仙人原本可以像其他散仙那般五湖四海的享樂，可終究是心中道義的綁架，讓他來到了人間。那時他才意識到統治妖世的妖王濫用私權，讓妖世和人間都不得安寧。

從那一刻起，他便下定決心要除掉那個怪物。

按說仙域的仙人是不能著手管理妖世和人間的，但是為了無數無辜的性命，他偷偷潛入妖世打探情況。

途中他遇見了一個小妖，那小妖長得過分俊朗，奶呼呼的面龐像個女娃娃，可卻是個男孩子。

白仙人覺得這個小妖無父無母有些可憐，便一直將它帶在身邊，相處的過程中他偶然發現這隻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小妖看著嬌小，實則是個法力無邊的能力者。

再解救那些無辜妖物的過程中，這隻小妖幫了不少忙，可唯一不好的是，這孩子不愛說話。

白仙人一路收納，許多被那隻惡妖欺負過的小妖都願意站出來幫助他。

最後的結果便是怪物被打敗，魂飛魄散。其中少不了那些願意出手相救的散仙和修為不低的善妖。

人間的所有生靈只知道自己被一位聖人給救了，卻不知那位聖人到底是誰。

白仙人不願將自己的這點功勞過分展現，若非是與他相交甚好的那位散仙硬要為他攥寫一本事蹟，後來的白木言和白若煙就不會知曉。

大戰之後，白仙人落入人間，承辦了清妖郡，立誓讓人類自己保護自己，特設立獵妖師這個神聖的身份。

初辦之時，無人前來報名，白仙人便親自下山去尋找有志青年。在一個雨夜，他穿過無人的街道，碰上一個被遺棄的女嬰，實在令人心疼，索性直接帶回了家，取名為白若煙。其寓意為，但願世間所有災難最終都會化為雲煙。

繼白若煙之後，第一個主動拜於門下的就是白木言，那孩子一腔熱血，只因他的父母全部被妖物殺害，聽聞清妖郡後，年僅十歲便踏上了獵妖之路。

白仙人自命名為，白寬。帶著名義上的女兒和大弟子降妖除魔，為清妖郡打下了匡扶正義為民除害的好名聲，時至今日清妖郡已經成為了一處赫赫有名的正派。

講述到這裡，白寬突然覺得口渴，不顧其餘人的興致，直接走到桌邊痛飲了半壺水。“咳咳咳……”喝的急，被嗆著了。

“所以那個法力無邊的小妖呢？”田之諾大概猜到這個不太普通的妖物是瑟君。

白寬擦了擦嘴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它。”

“如果它變成了新任妖王就有意思了。”紫沉根據以往看話本的經驗推測著。

“聰明！”白寬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將目光轉向田之諾，語重心長的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它是鳳烈鳥皇族的最後血脈，它們自出生便註定不平凡，它們的血液可解百毒亦可制百毒！它們資質很高，一生能夠上升的修為無限大。別的種族需要一輩子去鑽研的法術，它們只不過是一眼便通其要領。”

“鳳烈鳥？那是什麼？”尉遲誠在印象中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品種的鳥。

“在這個璩洲，大多數的妖都是由動物幻化而來的。鳳烈鳥一族在百年之前是妖世的霸主，因為它們法力超群，正好可以震懾妖世的諸多妖物，以此才得以不亂。”白寬眉頭緊皺。

“那後來的那個怪物又是從何而來？它不是鳳烈鳥嗎？”完顏若錦想不通。

白寬搖了搖頭，“它不是，它的元神不過是一顆被煉化了一百年的丹藥。”

“藥都能成精？！”紫沉震驚。

“最後一任鳳烈鳥王喜歡煉丹，也不知從哪得來一本毫無根據的古書，說是按照上面的法子煉製會煉出一顆絕世金丹，可大增修為。整整一百年，這顆丹藥日日吸收其他丹藥的精華部分，而且還有鳳烈鳥的法力加持。久而久之，它便不受控的化為了人形，就是個不受控的魔鬼！屠殺了所有王族，最後頂替了它們的位置，稱霸妖世。”

白寬覺得惋惜，畢竟那位鳳烈鳥王在死之前還在懊悔因為它的自私而害了它們一族，甚至是整個妖世乃至人間。

“原來如此……還好留了個獨苗。”邵煜感嘆道，至少還能留著一脈為它的祖輩贖罪。

“白前輩，我想問……那位鳳烈鳥獨脈是不是叫綺津？”田之諾的雙眸中浸滿了渴望。

白寬收起了不正經，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是。”

得知答案的那一瞬，田之諾如釋重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田之諾的身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在綺津即位之後，瑟君出現了，它自稱是鳳烈鳥遺族，當初苟且活了下來。綺津是個善良的孩子，沒有任何懷疑的收留了它，並視它為最可信的左膀右臂。誰知……哼……都說人心叵測，妖心何嘗不是？”白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