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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誠很少像現在這樣慌張,慌張的站起身,慌張的說著話,慌張的神色飄忽。
秦布語看到窗外的太陽已到了天空正上空,這才與各位說早點回宮的事情。其實昨夜那場酒局,也算是為他們幾人的踐行之酒,如今空嶙大局已定,他們也該啟程了。
田之諾聽聞秦布語的話,收起了害羞之態,慢慢站起身,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要和安康前輩好好聊聊。”
鄒斛看那兩人都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有追問,反正幹了什麼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一眾人重返皇宮,各奔目的地。
秦布語前去與父王商討啟程回城之事,而另外幾人都隨著田之諾去往謙和殿。
剛踏進謙和殿的院子就看到安康正扶著輪椅,十分艱難的嘗試著站立,從他那暴起的青筋就能得知,他非常努力。
眾人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上前幫忙,正在猶豫之時,安康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還好輪椅就在身後,否則真會摔到地面上。
鄒斛心頭一悸,趕忙走上前去,生怕安康會因為這一次的失敗而喪失信心。
“前輩,我才為您施了兩天的針,您站不起來很正常,不用心急。”
安康苦笑一陣,是被這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的。
這邊幾個人也陸續跟過去,將安康圍在中間。
“你們是不是要走了?”安康知道這幾個孩子志不在此。
田之諾禮貌的蹲下身來,微微仰視著安康,點頭的同時說上一句,“離開前,我還想和您好好聊聊。”
安康也有此意,他正好也有一件事想拜託他們。
“好。”
安康坐在輪椅上,那幾個孩子有的坐在石凳上,有的則坐在臺階上,總而言之大家都非常認真的聽著他講述過去的故事。
期間,田之諾一直在回應他,甚至還會提出一些問題。
安康看得出田之諾尋母心切,他也想盡他所能去幫助她。
“前輩,您當真不知我阿孃在何處嗎?”
安康遺憾的搖搖頭,“我不知。說實話,你的出現也很令我驚訝。但興許有一人能知道,而且我有私心,我想讓你們幫我去見她一面。”
“是秋溫素前輩嗎?”田之諾依稀記得,母親日記中有寫到,安康和秋溫素兩人暗生情愫,惺惺相惜。
安康垂著雙眸應了一聲,“後來的事情她興許會知曉。”
鄒斛坐在一旁石凳上,好奇湧上心頭,微微前傾著身子,詢問道:“您是和那位前輩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嗎?”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問。
安康靠到椅背上,抬起下巴,望向太陽昇起的方向,眸子中閃著些許的惆悵,“是啊……那年只是一眼便生了此生唯她的想法……”
聽到這裡,在場的這幾個孩子頓時激動了,各個都豎著耳朵,仔細聆聽。
安康性子溫潤如玉,待人親厚,處事細膩,不驕不躁。可偏偏對那個手拿長刀的剛烈女子動了情,一眼入目。
秋溫素性子要強,人狠話不多,能動手的絕不說半句廢話,頭腦簡單,思緒單一。
正是那年蓬蒼落花時節,縫上那偏偏少年,愛之入骨。
在學院的兩年中,兩人時常在一處練刀練劍,久而久之,互通心意。
離開學院之後,二人又一路相伴,與隊友們一路獵妖,感情越來越好。
好景不長,就在安康拼命練劍走火入魔之後,二人的感情暫時畫上了句號,因為安康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讓秋溫素也很難堅持下去,她一氣之下離開了空嶙。
整整十七年,安康沒有一天如意的,只要睜著雙目,還在呼吸著,他就會思念。
那女人的樣貌和身姿,是他記憶中永遠抹不掉的一部分。
安康將自己的那段甜蜜大於悲痛的故事講給孩子們聽,故事結尾時,誰人不是眉頭緊皺?深感惋惜。
安康作為當事人,已是潸然淚下。
“前輩,您需要我帶什麼話給她?”田之諾不忍心看著有情人因誤會煩心,受分離之苦。
安康低下頭,抬手抹了抹眼淚,作為前輩,如此是有些失態的。
“請你幫我轉達,我已知錯,還請她莫要怪我,待我雙腿能重新站立,定會策馬到東漠,履行共度餘生的誓言。”
此番話,字字真心。
田之諾應下了,她定會一五一十的轉達。只不過,她尋母之路又少了一些希望。
“孩子,很抱歉我沒能幫上忙,這麼多年了,我也很想念你的阿孃。”安康面露愧疚。“你母親是個英雄,是我對不起她。”
田之諾連忙搖頭,開口說道:“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接下來的路,還是要我自己走……無論多艱險,多辛苦,我都要找到阿孃……”
她並不孤單,她身後還有那些全心待她的隊友們。
安康突然從自己輪椅的暗格中取出兩本冊子,上面有些灰塵,看著應該是放了許多年。
眾人注視著他的舉動,不太明白。
“這兩本冊子,就是我當年潛心撰寫出來的,也是因為他我失去了一切,但等沉下心後才明白,這裡的劍法招式都需要心靜之人去練,而當時的我太急迫想要得到成果了。”安康又看向自己的雙腿,“劍法倒是練成了,可這腿卻廢了。”
“前輩,你一定能重新站立的,相信我。”鄒斛非誠篤定。
安康自然是相信的,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站起來,只有這樣他才能去見他心愛之人。
“這幾日我發現這位公子的劍法倒是了得。”安康突然將視線轉移到邵煜身上。
邵煜坐在臺階上一直不說話,這會兒突然點到自己還有些受寵若驚。他立刻站起身,回應道:“在前輩面前,我那些不過是班門弄斧。”
安康不認同他的話,當即駁回:“你已經很厲害了,相比於同齡人來說,已是佼佼者。”
這個認可對於邵煜而言非常開心。
而後他又聽到了一個令他激動不已的事情。
“這兩本冊子,我贈送給你,若將其練成,你定能成為數一數二的劍客。”
邵煜震驚了,他真能得到它?!
“你這孩子心性穩重,比我那會兒好太多了,記住,此劍譜練習之時定要穩住心神,莫要心急,我想你一定比我更能悟出其中的門道。”
邵煜愣了愣,盯著那兩本不厚不薄的冊子,心生喜悅,巴巴的走過去,雙手接過來,行禮道:“那就謝過前輩了。”
安康溫柔一笑,在邵煜身上他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意氣風發,青春美好。
完顏若錦望著邵煜的側臉,莞爾一笑,真替他高興。
安康偷偷掃了一眼那姑娘,含著笑暗道:阿素,我遇到兩個孩子,他們很像當年的我們。但他們比我們幸運……
整整一下午,大家都待在謙和殿,聽完安康的故事,他們也將自己這一路經歷的趣事講給他聽。
總而言之,院內笑聲不斷,安康從這些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讓他那漸漸墮落的心臟重新回溫。
夜幕降臨之時,一眾人才受青王邀請去往正殿用餐,此番正是想感謝這些少俠的出手相救。
安康被鄒斛施針過後就留在謙和殿歇息,並未赴宴。
青王特意將空嶙最富有特色的美食呈上來,讓這幾個孩子好好感受空嶙風俗。
寒王父子也被邀請過來。
秦布語進殿見到尉遲成之後頓時露出笑顏,並未去往為他準備的座位,而是去到尉遲成身旁,和他擠一擠。
尉遲成倒也沒有嫌棄,為他倒了一杯酒。
秦布語二話沒說一口飲盡。
“你昨天晚上和那丫頭幹啥了?”秦布語也不避諱,直接問出來。
尉遲誠剛拿起酒杯的那隻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又回想起了昨夜的親密接觸,頓時面紅耳赤。
秦布語輕輕挑著眉毛,側頭望著那男人,期待他接下來的言論。
尉遲誠咬了咬唇,將那杯酒喝下去,故作坦然的的回應道:“我忘了,喝的太多,我哪記得~”
秦布語一眼看穿他心虛的小模樣。
“得了吧~你就是不好意思說!”秦布語看了看對面的田之諾,又道:“說實話,那丫頭確實不賴,你和她挺般配的~”
尉遲誠輕咳兩聲,匆匆看了田之諾一眼,反駁了秦布語的話,“你別亂說!我和橙子……我們兩個只是兄妹!”
秦布語懶得搭理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反正是誰心動了誰清楚。
秦布語再抬頭時,完顏若錦那落落大方的容貌進入到他的眸子中,隨即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說道:“這杯酒過後,就結束吧~”
飲盡。
尉遲誠察覺到身旁那位有些古怪,順他視線看去,這才明白他黯然神傷的原由。
“喂!你動真格了?”尉遲誠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認真呢?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專一?!”
尉遲誠聳聳肩,“反正你和她沒可能~”
秦布語白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悶酒之後才開口懟他一句。“那也比你強!慫的一批,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
尉遲誠徹底沒話說了,在這方面他好像確實沒什麼說話權。
秦布語又滿上一杯酒喝,舉杯衝著尉遲誠說道:“祝你一路順風。”
尉遲誠愣了愣,拿起酒杯。
“謝了~”
兄弟二人雙雙飲酒,此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青王打頭陣,舉杯敬在場的各位英雄豪傑,祝他們此去一帆風順。
這一夜,是在空嶙待的最後一夜,前方會遇到什麼危險,他們全然不知。
只要有彼此,就會無所畏懼。
鄒斛離開前特意叫了一個醫官來,教他如何有效施針,為安康繼續醫治。
次日清晨,啟程東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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