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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若錦比那兩個要慘一些,她遇到了不止一個,那些妖物狡猾的很,躲在各種地方,出其不意。
完顏若錦是個暴躁的性格,硬拼沒再怕的。
雙刀齊出鞘,鋒芒畢露,若非這些妖物都是人假扮的,她定能將他們的頭顱砍下來。也就短短一刻鐘,十來只妖物都被淘汰了,緩緩收刀,看著那些東倒西歪的妖物說道:“辛苦各位了。”
完顏若錦沒有成就感而是感到害怕,因為她很清楚真正的妖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她還不夠強。不止是她,其他的隊友們也很清楚,外面的世界遠遠比現在的訓練要殘酷。
就在大家如魚得水的時候,田之諾和鄒斛卻遇到了難題,他們倒是沒遇到什麼妖物,但是遇見了一個岔路口。
“怎麼又一個岔路?”鄒斛雙手掐腰很無奈。
田之諾也犯了難,左右看了看,提議:“要不我們各走一路?”
“不行!”鄒斛直接否決,“我答應他們要保護好你,咱倆必須在一起!”
田之諾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閉眼感受了一些風向,看著右手邊的那條路說道:“那我們走這邊,按風向來說這邊更流暢一些。”
經過半個時辰,另外三路的隊友已經碰頭了,這會兒他們才意識到原來人質是需要他們一起去救。
再看向另一條路沒有動靜,“我們還是先去救人質吧,鄒斛那個膽小鬼,應該慢的要死。”完顏若錦的提議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肯定。
然而,田之諾和鄒斛卻越走越迷糊,總感覺這樹林越走越深,安靜的可怕。
鄒斛感受到四周飄來的陰風,挽住田之諾的胳膊左顧右盼,提心吊膽。
安靜中又總是傳來“沙沙沙”的響聲。
“阿諾,我怎麼感覺咱們走錯了……”
田之諾也心生膽怯,但還是悶頭向前走,“停!”突然停下腳步,鄒斛被她忽然這麼一聲嚇的慌亂蹦跳,“怎麼了?!”
“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田之諾閉上眼睛仔細聆聽著,鄒斛根本沒心情聽,只是顫音回答:“你別嚇我!”
“好像是蛇。”田之諾睜開眼,看著四周,從茂密的樹葉間看到了綠色的長條活物,“就是蛇!”
鄒斛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不只有一條。“還是毒蛇!”鄒斛對這種東西還是比較瞭解的。
“我們好像真的走錯路了,師長肯定不會準備這些東西的……”田之諾頓悟了。
“那我們趕緊返回吧……”鄒斛拉著田之諾的胳膊就想跑,但是來不及了,撲面而來一陣毒粉,“毒粉?”鄒斛在說出這兩個字後就暈了過去,田之諾捂著鼻子強撐了一會兒,隱約中看到一個人影,隨後便四肢無力的向後倒去。
“區區幾個妖物也敢攔我?”完顏若錦揮刀一馬當先的衝上去,還沒等其餘兩個人出手,那些妖物已全部被淘汰。
“小心!”邵煜騰空而起,拔劍將藏在暗處的機關箭為她打掉,不小心間又觸發了另一個陷阱,幾塊兒碎石接連打擊而來,尉遲誠拉弓射箭,救了邵煜一命。
“看來咱們是越來越默契了~”尉遲誠說話的同時,完顏若錦已經將人質解救了出來。
邵煜即刻放了訊號,“走吧。”
等他們返回去時才得知,田之諾和鄒斛並沒回去,起初也只是覺得那兩人行動緩慢,便一直等著,殊不知他們遭遇了什麼。
再醒來時是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給燻醒的,鄒斛因為常年練毒身體有些免疫,他先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圈,他們在一個陌生的屋子內,四周陳設很老派,透著一股陳舊感,仔細聞一聞,瀰漫的這股味道像一種軟骨散,難怪他四肢無力的動彈不得。
側頭看去,田之諾還在沉睡中,他張開嘴巴喊著她的名字,沒把她叫醒倒是把外面的人給惹了進來。
“喊什麼喊,打擾我曬太陽!”先聞聲後見人,進來的是個白鬍子男人,面相看著不太老,身子也挺硬朗,可偏偏是頭髮和鬍鬚,白花花的。
鄒斛想動動不了,只能幹睜著眼喊道:“你誰啊?抓我們幹什麼?”
那男人背過手去,淺淺邁了一步,反問道:“那你們闖我地盤幹什麼?”
“我們就在林子裡走,哪知道是你的地盤?”鄒斛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因為面前的這個傢伙看著有點嚇人。
那男人沒再說話,而是從口袋裡拿出幾個藥瓶,在鄒斛面前晃了晃。
鄒斛認出了那些藥瓶,當即怒吼:“那是我的,還給我!”
男人故意挑釁的向後退了兩步,不屑一顧的說:“就這玩意兒,你也視作珍寶?真是沒見過世面~”
鄒斛立馬就急了,即便動不了也要用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討回公道。“你可以說小爺長的醜,沒膽量,但絕不能詆譭我制的毒!”
“行行行,還給你,這種爛東西拿久了會玷汙我的手~”男人走過去將那幾個藥瓶塞進鄒斛的口袋裡。
此時,突然聽到田之諾痛吟兩聲,鄒斛立馬慌了,“阿諾,你怎麼了?!阿諾,你醒醒!”
男人輕咳了兩聲,故意掩飾自己的心虛,連連向後退了兩步。
“喂!你把她怎麼了?!”鄒斛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男人,那男人突然正經起來,緊了緊袖口道:“實不相瞞,我也是個練毒的,所以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有好多毒蛇,都是我養的,方便製藥。但是你放心,它們都是經過我的專業訓練的,沒有我的允許絕不會亂傷人。”
“所以呢?”鄒斛問。
“所以總有那麼一兩條不聽話的,你懂我什麼意思嗎?就是……”男人還未說完,鄒斛當即又打斷,“所以阿諾不會被你的毒蛇給咬了吧?!!你這個孫子!快救她啊!”
“阿斛……”田之諾終究還是被鄒斛的大嗓門吵醒了。
“我在呢阿諾,別害怕。”鄒斛用聲音安撫著她。
那個男人快走過來,為田之諾診了診脈,鬆了口氣道:“你放心,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嗜睡的後遺症,喝兩天的藥就好了。”
田之諾微微側頭,這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我怎麼動不了?”
“我怕你們圖謀不軌,所以只能用些手段了。”那男人說著便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藥瓶,取出兩粒解藥餵給他們,轉瞬兩人就恢復了。
田之諾還是有些頭暈,若非鄒斛扶她起來,她定會站不穩。
“所以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進樹林?”男人看他們不像是壞人。
鄒斛指了指自己的院服道:“看不出來嗎?天賜學院的學生,今天就是出來實踐訓練!誰知道這麼倒黴?”
他這麼一說,倒是激起了男人的陳年舊憶,十幾年前也有個人誤闖進這裡過,她就是穿的這身衣服。
田之諾站穩之後,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白髮白鬚,穿搭放蕩不羈。聯想一陣,愛養蛇好製毒,獨居樹林……
“毒小子?”田之諾脫口而出,他與母親日記中的那個故人好像。
“你認識我?”男人震驚,他已經隱居山林二十年了,這丫頭看著也不過十五六歲。
“你可知田雅言是誰?背弓射箭。”田之諾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那男人愣住了,當年那個誤闖者就叫這個名字。
“你是?”男人皺起了眉頭。
田雅言激動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我是她的女兒!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女兒?!當初那個俠肝義膽的小丫頭竟有這麼大的女兒了?!
“我不知道……”男人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那個丫頭告訴他,她要去保衛山河,改變人類的命運。
田之諾因為毒性未徹底解除,再加上情緒激動,引起了嗜睡的副作用,當下就閉眼向後倒去,還好鄒斛接住了她。
安頓好田之諾後,鄒斛來到院子裡,看到那傢伙正坐在木椅上曬太陽。
自然坐到他身旁問:“阿諾她阿孃當年為什麼會來這兒?”
男人閉著眼睛,悠悠回應:“和你們一樣,誤闖進來的。她更慘一些,被兩條劇毒蛇給咬了,若不是我救了她,還有她女兒什麼事兒啊?”
鄒斛垂眸看著地面,他猜這些事田之諾都知道,她母親的日記上一定記錄了。
“你為什麼要隱居山林?我剛才看到你房間裡有許多製毒的書,好多都是你自己寫的吧?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做獵妖師?”鄒斛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他,剛才的那些厭惡已蕩然無存。
男人冷笑,“當年那丫頭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阿諾的母親?”鄒斛問。
男人點點頭,“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鄒斛不明白,隨之就又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白髮和白鬚上,“你看著應當三四十歲,為何頭髮鬍鬚如此蒼白?”
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刺眼的陽光回想到年少時的光景。“你製毒會做解藥嗎?”
聽到這個問題,鄒斛回答的很順嘴,“做解藥多沒意思!”
“年輕的時候,我也是這個想法。製毒玩兒就是刺激,解藥這種東西只會影響它的樂趣。”男人雙眸中沒了光,“年少輕狂的後果也只能我自己來承擔。”
“什麼意思?你不會給自己下毒了吧?”鄒斛可沒傻到去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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