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病態的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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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知自詡進入劇組後對何文有了深刻的認知,因為她不止一次站在現場,一遍遍看著何文的犯罪過程和細節。
她瞭解對方的心理,甚至能跟他進行短暫的交談。
她自認為自己對何文已經有基本的瞭解,可是直到這些證據出現,她才清楚知道對方有多恐怖。
這部分照片是現場照片,文字資料則是調查的資料。
之前秦肅發的應該是普通警察能看到的資料,而這裡的則是留在刑偵大隊內部的卷宗。這些應該是她不能看到的,可僅僅過去二十分鐘,對方就改變主意全部發給了她。
照片的衝擊力最強,這次的受害人是一對夫妻,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總共一家四口。
在照片中,他們被一塊一塊肉用魚線懸吊在空中,組合成看似完整的屍體。穿在別墅樓梯回字形空隙上,手腳和頭顱自然下垂遮蓋面部,乍一看十分完整,是屍體整體懸掛。實際卻是屍體卻是密密麻麻組合起來的,用密集的線組合成完整的軀體。
最小的孩子到老人按照年齡從上到下。
細細密密的魚線從最頂上落下,從串聯屍體處開始,血液順著魚線滴落,形成血瀑布一樣的恐怖景象,地面烏黑一片,掉落的血肉混雜。
已經看不見受害人的表情,只能看見那微微旋轉,屍塊因為開合露出縫隙,讓臉和身體都分散開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現場給人衝擊力,比任何電影電視劇都強烈。讓人渾身產生抗拒觀看的想法,感覺到渾身不適。
許知知挪開目光看向資料,這個案子兇手花費時間最久,手法也最兇殘。報警是因為過度的臭味鄰居報警發現的,發現時已經過去十多天。
而根據資料調查,兇手花費了五天串聯起四個人,期間一直睡在屍體的旁邊。且做完這一切,還停留了大概兩天。
這時,許知知的聊天框顯示出現一個訊息。
許知知點了一下,退回最新收到訊息的地方。
秦肅:【看到訊息了嗎?那你應該對兇手有一些認知了。我發這些東西給你,是想讓你清楚知道對方有多麼殘忍。以後的事情我會接手,你安心拍戲等待結果就好。如果你不想拍戲,我會找白升給你找個藉口離開,你外出躲一下等出了結果再回來。】
這是加上V信後,秦肅打得最多的字,之前大多高冷的一個“嗯”或者一個“哦”。
許知知看完,感嘆對方反應之迅速,這麼沉重的打擊竟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還勸她不要蹚這趟渾水。
許知知拿起手機打字,淡然回覆兩個字:【晚了。】
發完放下手機,然後就是虛空點選,將獲得的資料和照片全部匯入到犯罪輔助系統。
秦肅的訊息依舊傳來,許知知直接靜音睡覺。
做都做了,計劃也開始了,那就不可能結束。
第二天依舊拍戲,白升最近的效率非常高,很多時候他們都能提前下班。
不加班的日子,對於社畜來說再好不過。
白慶不作妖,何文也一連兩天沒出現,聽說是工作上忙起來了。
這些情況疊加起來,讓許知知心情直線上升。
唯一苦惱的就是男女主了,付念和徐雲來沒什麼cp感,白升時常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抱上去教他們怎麼曖昧拉扯了。
片場時常籠罩著白升的吼叫聲,讓整個片場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秦肅出現在許知知身邊大多是黑著一張臉,竟然完美融入了這個氛圍。
實際許知知能看出,他的內心複雜到了極點。
特別是看向白升時,表情幾乎陰沉到滴水,還帶著難以開口的憤怒和眼神裡的顧忌。
他並沒有抓捕何文,因為和許知知想的那樣,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當年對方追求完美,並沒有留下什麼生物檢材,讓他們能做dna比對,僅僅憑著一個傷口不足以定罪。
而且他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何文他們認識非常久了,她的出身和經歷他們都非常清楚。之前許知知問過他何文的背景,他回答的都是真實的。
以他之前對何文的瞭解,對方根本沒有土壤供她長成一個變態殺人狂。雖然不排除對方暗地裡變態了,但明面上的推理並不成立,他沒辦法給任何人交代。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殺人犯是個男人,”秦肅在隱蔽處攔住許知知,臉上表情有些疑惑,還有內心深處隱藏極深的掙扎。
許知知能看出來,對方不願相信何文的嫌疑,她抬頭說道:“變性不是難題,我們也並不清楚何文和兇手是不是相像。我只知道對方不是真正的何文,真正的何文大概早就死了。”
“我相信你的智商,或者說你已經在尋找這個何文和她父母的生物檢材,進行親子鑑定了吧?”
只是結果沒出,對方還想在許知知這裡尋求“解釋”,想透過一個疑問獲得一個微乎其微的希望。這就是何文的恐怖,她真的做到讓秦肅這個刑警都猶豫的地步。
過去十幾年,對方真的讓秦肅視她做親人。
“你聰明到恐怖的地步,你如果也是她那樣的人,我很難想象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秦肅臉色木然,盯著許知知緩緩說道。
許知知攤手,“我演演就好,只要你不像之前那樣,因為我演得太像就把我送進看守所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許知知覺得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只要你不違法犯罪,我會保你,”秦肅面色認真,一臉嚴肅道。
許知知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希望不會有這麼一天。”
兩人又聊了幾句,許知知有目的地活躍對方的情緒。
經過許知知開解,對方心情明顯轉好了一些。
做完這些許知知的戲也要開始拍了。
今天這場又是案犯現場,只是這次白升為了提升案犯的人設,拍攝了一些反派的日常生活。就像殺人犯的背景交代一樣,對方也該有本身的背景和設定,讓一切合理起來。
許知知有參考範本,演繹得十分不錯。
雖然不確定劇能不能上,但她拿了別人的錢,就要盡職盡責演到底。
她穿著乾淨妥帖的裙子,纖塵不染,追求極致的強迫症默默做著舒適自己的餐食和擺弄移動自己的擺設。許知知在這一刻,徹底變成了何文,充滿了認真又詭譎的氣息。
她端坐著,充滿了溫柔和嫻靜的氣息,根本看不出對方是一個殺人犯。她獨來獨往,簡陋的環境中還放著採摘來的野花。
後續這裡會補充花下的抽屜裡,是堆放的殺人工具,並且隨著鏡頭的推動種類變得繁複。
白升雙手抱胸坐在攝像機後,看著許知知的表現慢慢變了臉色。
許知知將蘋果擺好,刀具被磨好後細緻擺放在固定的位置,刀口的朝向和角度都要一模一樣。
看著這些,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纖細的手指拂過刀尖一點,滿意收回手。
白升的眸色已經變了又變,初始他並沒有看懂許知知的演繹方式,這些表現他喜歡但其實還缺少一些東西。
足夠美感,背景交代卻不足,不夠深入。
他原本想停止拍攝,再給她講一講戲,或者加一些更加日常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許知知慢慢帶了一絲變態的感覺。
最可怕的是,他覺得這一幕很眼熟,似乎在他面前發生過這樣的類似的場景。
可具體哪裡見過他又記不起來了。
沒喊卡,許知知只能繼續演,走到鏡子前,開始最後的對視。
陰沉的面容徹底暴露,釋放出令人驚悚的深沉神色。
鏡子鏡頭並不是單純對著鏡子拍,後面的鏡頭是直接懟臉拍。
最後一點,在許知知抬眼看著攝像機瞬間,白升猛地站起來,神色惶惶後退。米白色的露營椅被帶翻,白升也險些跌倒,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整個劇組瞬間驚到了,站在旁邊的男主徐雲來立刻去扶,才沒讓他真的跌倒在地。
許知知回神脫離入戲,眼神疑惑看著對方,這是因為日夜趕工拍戲恍惚了?
副導演疑惑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許知知和其他人一起圍上前,看著神色恍惚的白升不明所以。
"沒、沒事,就算站起來低血糖,有點暈……"白升皺著眉,有些恍惚地解釋道。
林玉喜歡吃巧克力,隨身攜帶了巧克力,當即便拿出一顆包裝好的遞給白升,“白導吃點巧克力緩緩吧!”
許知知看向林玉,她這個助理身上就像百寶箱一樣,隨時隨地能掏出吃的東西來。
“謝謝,”白升拿起包裝好的小顆某芙巧克力,撕開緩緩放入嘴中。
許知知還在圍觀,卻見白升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見白升沒事,大家關心了一會兒,留了兩個人後都散了,許知知看著白升疑惑道:“白導?你還是不舒服?要不要叫救護車。”
“沒事,你去準備吧,把最後一點拍完,”白升擺擺手,臉色懨懨,整個人都有種被抽空的疲憊。
還搖搖頭,似乎在疑惑自己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許知知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樣,點點頭繼續演戲。
化妝師趕緊上場給許知知補妝,整理長髮和衣服。
許知知已經習慣,安靜站在那裡等待補妝,方便別人的工作。
化妝師做完這些,抬起許知知的手,看著被蹭花了一些尾指疤痕妝抿唇,拿出東西開始修補。
白升十分追求細節,第一個案子要有的疤痕,在後面就要一直存在。還會根據反派作案時間變化,推算疤痕的痊癒和留下的疤痕痕跡是怎麼樣的,所以疤痕裝要求十分高。
許知知中間還特地加了反派用藥物保留疤痕的戲,白升也同意了,所以現場必須保證傷疤的存在和狀態。
翹起蘭花指,許知知任由化妝師搗鼓,小聲說自己下次注意。
這種特效化妝十分不好處理,無緣無故多出一些工作,身為社畜的自己太知道會有多麼不爽了。
化妝師露出一抹帶著感動的笑,搖了搖頭,“沒事,這是我工作,說什麼抱歉。”
兩人一個專心等,一個專心畫。
許知知專注想化妝和演戲的事,根本沒注意到,旁邊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尾指的傷口,瞳孔震顫,拳頭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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