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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賺錢了賺錢了我應該怎麼花。
這是擺在葛生面前的問題,也是擺在夏末友人社許多人面前的問題。
像是葉青傲雪華這樣的皇室公主,從來都不會考慮自己的錢太多花不出去的問題,因為只要她們想,可以有太多的方式揮霍掉這筆鉅款。
可是對於更多的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陌小京和七夏都是屬於隱藏身份的型別,不過看他們在之前的奶粉會議上那麼低調的表現,可以確認平日裡的活動現金也不會太多,再往下便是蘭澈,身為蘭姓第三家最受期望的繼承人,她原本也不會缺錢,可是不缺錢與鉅富之間也是有差距的,況且蘭姓第三家本來就不是以家族財富而聞名的存在。
上面這五個人是夏末友人社的富豪階級,再往下就是有錢都不會花的主了。
紫泉是平民出身,從小都幾乎沒有見過一個金葉草,只有在她成功進入葉夜學院之後,她原先所在的秋梧學院為了獎勵也是為了鼓勵後輩,給她了一大筆獎金與路費,並且每年會給她的父母支付年金。
但即使紫泉能夠考入每年只有三百人能夠入校的葉夜學院,秋梧學院最終所提供的那筆獎金,也不過50個金葉草,而每年提供的年金,更不過三枚金葉草。
然而現在,冰風谷一次冒險給紫泉帶來的收益,其總額依然超過了萬金,任憑紫泉如何想象,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在有生之年花完這筆鉅款。
和她情形相似的是石楓,由於年幼時候的經歷,石楓更是對金錢這種東西失去了概念,對他來說,真實可見的肉乾,木炭與厚實貼身的衣物,其價值要遠遠超過那些冰冷無用的金屬,在冰風谷的那些歲月裡,他們最初每天從各個危險或者不危險的地方找到的晶石與藥材,乃至於冒險或者碰巧得到的魔獸屍體,其真實價值都遠遠高於最終換取的那些食物。
但是對他們而言,前者一文不值,後者貴如珍寶。
所以石楓才會對石家那實際上堪稱恐怖的財富棄若蔽履。
周晹學長看起來廢柴,但是周晹學長畢竟是入校接近十年的超級前輩,雖然不知道他在入校之前的身份過往,但是入校之後他近十年如一日的混吃等死,在學院你只要最終不被退學,那麼學院就會免費提供你的一切衣食住行。
所以周晹學長才是真正快要忘記錢有什麼用的傢伙
至於三殿下和葛生,這兩位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物,三殿下的經濟來源和消費方式都是未解之謎,就從她可以平平淡淡說出可以支付一年三千六百金葉草對自己不會產生影響來說,可以推測她事實上擁有一筆極為可怕的財富。而葛生小時候被安檸養在被自己割裂的孤島之中,原本沒有任何的憂慮煩惱,直到葉小九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他才會慢慢走出鳳眠山莊,學著掌握自己的人生。
之所以將這兩個人並列,便是因為事實上在對金錢的態度上,他們是最相似的兩個人。
恰如初遇時候那個不用找的金葉草。
而另一方面,他倆也是經過這次戰利品分配之後最為富有的人,三殿下自不用說,她本身就不知原因的擁有海量財富,而葛生則是由於一錘定音的天道劍,最終他獲得的戰利品價值超過了五萬金葉草,是毫無疑問的最大贏家。
只是葛生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花這些錢。
對於夏末友人社絕大多數成員來說,這筆巨大的收入並沒有對日常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在葉夜學院的生活是用不到金幣銀角銅子的,只有對一小部分有些影響罷了。
由於這筆突來的“橫財”,讓葉青改變了最初的想法,當時由於囊中羞澀,只能勉強為洛貝兒訂下一份奶粉,在實際的操作中,洛貝兒對這新為她準備的奶粉非常喜愛,基本上來者不拒。要知道那位天境魔獸身材那般巨大,她雖然也在養育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可是節省出來的三分之一奶漿其重量等同於洛貝兒的體重,就算這樣,洛貝兒也能意猶未盡地全部解決。那些可都是充滿著魔力的奶漿啊,尋常嬰兒只要吃一滴就會導致魔力失控危險的毒藥,可是對於洛貝兒而言沒有一點影響。
葉青看著懷裡那用力吮吸著奶瓶的洛貝兒無奈地想著:“恐怕需要多給她訂幾份了。”
不過透過對洛貝兒進行正確的餵養,葉青也對這種疑似黃金人類的嬰兒有了更多的認識。
洛貝兒的消化能力極強,同時,擅長於能量的儲存與節能,如果有足夠的食物,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會選擇用十個時辰去不停地進食,而這十二個時辰中,無時無刻不在消化那些入肚的能量,這些表現為混亂魔力的力量會在她體內逐漸被合律協調,成為穩定而精純的能量。
但她並不是無時無刻地消耗這些能量,只有在進食之外用來睡眠的兩個時辰,那些能量才會被精細而節儉的用於身體的成長。
之所以說是精細而節儉,是因為彷彿是出於某種本能,明明身體的增長需要更多的能量,但是洛貝兒每天總是隻使用所攝取能量的30%左右,剩餘的能量依然被儲存在體內。
而當夏末友人社無力提供食物的時候,她更多表現為沉睡,哭鬧這種對於普通嬰兒來說如家常便飯一樣的行為你根本不會在她身上見到,似乎由於種族幼體自從出生起就需要巨大的能量來成長,所以她不僅從母體出生時就攜帶了巨大的能量來協助成長,並且天生就有著儲蓄能量的能力,她的身體更像是一個容量上限恐怖的儲能水晶,但是由於本能的調控,從來不會將這些能量用盡,而是留出七成以預防漫長的饑饉,只有三成用於自身的發育成長。
這樣可怕的本能,讓葉青不得不由衷感慨,黃金人類是真正將起跑線放在普通人類終點線位置的恐怖存在。
直到這個時候葉青在意識到,某種意義上,她是在養育年幼的神祗。
有相似之處。
甚至葉青可以毫不猶豫地斷定,洛貝兒與自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但是即使如此,葉青也希望自己能夠親手把她養大。
因為她答應過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那個女人。
因為洛貝兒選擇了她。
葉青清楚地知道,在那個湖邊的深夜,洛貝兒自行從襁褓中掙脫,然後寧靜注視了她一眼,才開始恬靜的笑容。
這樣有靈性乃至於接近睿智的表現,可歸根結底,是洛貝兒信賴喜歡她的表現。
洛貝兒寄託著極大的因果,洛貝兒的真實身份,比葉青自己還要強大和特殊。
即使是林夕,即使是葉夜學院,也不願和洛貝兒扯上關係。
但是葉青自從那個時候接過了這個女嬰,就在那一瞬間決定了願意承擔洛貝兒的全部因果。
葉青自己身上就有連聖人都驚訝憐憫且敬佩的龐大因果,所以葉青並不介意多上洛貝兒這一份。
至於對洛貝兒的來歷,葉青只是去找林夕確認了一點。
林夕是人類世界境界最為高深實力最為強大戰力最為恐怖的存在,只是林夕並不是一個足夠坦率的老人,葉青也不奢望能從林夕那裡得到更多的東西。
只是親眼見過了羅德里格斯的手段,又透過灰眸經歷了石璃的五年歲月,葉青只希望確認一點。
那就是洛貝兒是不是某個大人物的轉世之身,又或者寄託著別人的靈魂之類的。
葉青唯獨害怕自己最後被人欺騙的那種絕望。
林夕聽到葉青的質疑之後反而不由笑了起來,完全不去回答,直到葉青有點生氣了,他才止住笑聲,問葉青道:“公主在冰風谷遇到了這種存在嗎?”
葉青點頭說羅德里格斯。
關於冰風谷夏末友人社的遭遇,林夕有無數的渠道可以瞭解,況且夏末友人社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林夕重點關注的人物。
但是林夕這個時候反而露出了毫不作偽的驚訝神色。
然後這個老人接著笑了笑,平靜道:“雖然老朽一點都不希望公主和那個女嬰扯上關係,但是老朽唯獨可以向公主肯定,那個女嬰是這個天地間新誕生的靈魂,她的身體絕對潔淨而無垢,除非是聖人之上的存在,那麼老朽可以確認這一點。”
而葉青,想要知道的也唯獨只有這一點。
於是葉青便在那一刻決定再為洛貝兒多訂兩份奶粉。
不過這個時候,困擾葉青的反而是奶源問題。
世間天境強者,除卻隱族存在不超過百人,而且葉青清楚知道最近由於星曦這個天境殺手的存在,世間天境強者可以確定少了五個以上,不過要說到天境魔獸,那麼就遠遠不止百隻了。
世界上三大魔獸聚居的禁地,暉亡之林無疑最為著名,而暉亡之林的天境魔獸,保守估計也在百隻以上,至於另外兩大禁地,再加上一些險峻之地散居的天境魔獸,以及無盡淵海中的那些恐怖存在,整個世界的天境魔獸僅僅粗略估計就超過了千隻,如果不是諸多隱族崛起的歲月成功擊潰了各自為戰的魔獸,那麼即使是今天,人類也只能在那些魔獸的夾縫中生存。
由於魔獸的血脈天賦,只要有充足的資源供應,血脈優異的魔獸突破天境要往往容易於人類的強者,又因為絕大多數魔獸到了天境之後無論是智慧還是知識,都遠遠高於普通的人類強者,所以許多大勢力都有自己供奉的天境魔獸,作為人類天境強者緊缺的補充。
這些被人類勢力長期僱傭的天境魔獸,葉青並不知道準確的數量,但是她知道有人知道。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易嵐山。
於是稍加休整,葉青便再次趁著休息的時間,和葛生一起再去探訪那位西城之主。
上次與閃金商會的魔獸媽媽談判的時候,出於誠意,葉青並未讓擁有威脅天境強者能力的葛生隨行,不過假如是去會面城主,那麼先不說每次都是和葛生一起去見,從心底來說,葉青也會感覺和葛生在一起會非常安心。
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過這次不再需要花子的引路,兩個人輕車熟路地從西市背面進入影市之中,有了經驗之後就不再用一套學院的裝束去引人耳目,各自一套寬大的兜帽白風衣配合類似於阡陌的鬼怪面具,將身體的特徵包裹得嚴嚴實實。
影市中從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的存在,不關乎敢或者不敢,所以此時葛生葉青的裝束反而是最合適的裝束,沒有人詢問或者阻攔他倆,直到他們暢通無阻地來到影市盡頭的黑曜石之室。
葉青知道自己已經得到易嵐山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這裡的准許,所以也並未矯情,連敲門都未曾便走了進去,正如所想,也正如每次所見的那樣,頭戴鐵面的易嵐山正平靜坐在昏暗的房間裡,面前是一張質地低劣的方桌,桌上便是那件足以挑動天下的靈器雲夢澤。
葉青一點都不奇怪易嵐山提前知道自己的到來,不過看到方桌上還放著一壺茶的時候,還是不由挑眉:“山主這般客氣?”
易嵐山鐵面下淡紫色瞳仁不見情緒,他淡淡解釋道:“今天原本在等另外一個人,不過公主既然來了,何妨先與公主一見。”
葉青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她徑直伸手拿過茶壺,也完全不懼易嵐山在茶中下毒,便從自己的隨身空間包裹裡取出兩個小巧的茶盅,給自己和葛生各倒一杯,然後端起茶盅看向山主:“那青失敬了。”
易嵐山似乎笑了一笑:“公主大可嘗上一嘗,只是先說好這茶未必合公主胃口。”
葛生端起葉青拿出的小巧紫砂茶盅,明明那微微泛白如清水滲入牛乳的奇怪茶色還冒著些許熱氣,但是葛生清楚感知到,這杯茶事實上寒意徹骨。
他與葉青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舉杯飲盡。
葉青只一入口,便如嘗膽汁,如飲沸水,飛快地將入口的茶水吐出,同時像是觸控毒蛇一般飛快將紫砂茶盅甩下,任其在地面同茶水一起摔得粉碎。
而葛生卻閉著眼睛,慢慢品味著這種不知名異茶的滋味,直到茶杯破碎的聲音蕩起,他才微微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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