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章 你的就是我的,幕後大佬竟是我,任秋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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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紫泉還沒有開口,棘紙衣便開口說道。
“我並不太清楚你想做什麼事情。”
這個女孩輕輕嘆了口氣。
“但是我知道是很不好的事情。”
“原本我以為是我的事情,所以沒有太考慮你們。”
棘紙衣站在花燈的虛影中,她的腳下是被焚燒為焦土的林地,但她開口,依然不急不緩。
“我來解決這件事情,只是事後,儘管因我而起,但我仍要你們欠我一個大人情。”
幼獸眯起了眼睛。
它在這個一直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我剛才的意思是,我跟你走,讓這邊這位離開。”棘紙衣淡淡望了蘭澈一眼。
“可是既然有人不願意,那麼我換個說法。”
棘紙衣在蓮燈中豎起一根手指。
“你這就走,我不追究,如何?”
她的手指尖亮起一點微弱的星光。
幼獸看到那點星光,全身毛髮瞬間炸了起來。
它慢慢倒退一步,在那點微微的星光中,它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大恐怖。
“無論是什麼武器,拿在手中的時候才是最有威力的時候。”棘紙衣看著手中的那點星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並不想用,但是您不要逼小女子用。”
幼獸看似囂張而欠揍,但是理智與邏輯皆超過了普通的人類水準,和它的孩童聲音絲毫不能等同。
所以它譏諷地笑了笑:“你們……”
這樣說著,它轉身,慢慢向著身後的裂縫走去,竟是沒有一絲猶豫。
它這樣慢悠悠平靜地走來,再這樣走過去,看似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是這個山谷的腹地已經毀了一半。
“喂。”它的身後響起了女孩促狹的聲音。
“我嚇嚇你而已。”紫泉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
她剛才帶著絕對地凜然與覺悟開口,所以這隻幼獸被她一句話便嚇到了,此時棘紙衣再加上一重籌碼,讓它這個天境存在於此地再無一點優勢可言。
儘管常規手段上她們三人完全拿它沒有半點辦法,反噬最小的蘭澈亮出了底牌,接過被只撐過了一個照面。
但是假如加上非常規的底牌,那麼這三個人就有點恐怖了。
棘紙衣有著用一城生靈換來的聖人立言,這是她維持自己地位的最終憑依。
如果可以的話,她會選擇這一生都不會動用。
可是當她做出動用這個決定的話,這隻幼獸就沒有太多的籌碼可以討價還價。
至於紫泉,她懷抱的可是不開心了我要陪這個世界毀滅的一次這樣的大殺器。
再不濟,她也可用出這是你逼我的,我不當人了這樣看起來有點二流,但終究好用的一筆。
要知道葉小九公主當年也玩過類似的人肉炸彈,現在還時不時能夠敞開衣襟,不不不,是拿出炸藥包,錯了錯了,是掏出千葉流碧,來個和你同歸於盡的戲碼。
紫泉這可是第一,你等著瞧,過五十年我來找你的上上之選。第二來來來,不是要打嗎?看我變個身我們再來比劃比劃的中策。
以及第三,這個世界針對我,我要陪這個世界死一死的下策。
三種不同的貼心服務附加各種優惠套餐,簡直嚇得人不要不要的。
不過此時此刻,當幼獸終於放棄了組織三人的封印,紫泉卻再次開口,令人有點摸不找頭腦。
“我怕了。”幼獸毫不回頭。
“打個賭如何?”紫泉看著它的背影繼續說道。
幼獸止住腳步:“我沒有籌碼,你也有沒有賭金,如何來賭?”
“你的籌碼是告訴我你的名字,與讓你守護這道裂縫的人的身份。”
紫泉淡淡說道。
“我的賭金則是,我願意給你一個月來接觸瞭解本源之體。”
幼獸慢慢轉過頭來。
“很有意思,那個傢伙並沒有告訴過我不能洩露她的名字,你的賭金我也很感興趣。”
“那麼,賭約的內容呢?”
“我在剛才想到,我其實可以憑藉現在的實力戰勝你,只是沒有找對方法而已。”
“你想越境而戰?”
“本源之體為什麼不能越境而戰?”
“你不後悔?”
“你害怕了?”
幼獸認真看著這個剛才被它輕輕一巴掌拍到地面砸出大坑的女孩,“作為補償,我的名字是熾靈。”
它提前告訴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認定假如紫泉願意陪它一個月的話,這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這樣說著,它已經“看”向了紫泉。
對於天境而言,這種“看”便象徵著一種攻擊。
就像方才,它“看”碎了蘭澈的領域。
但是此時,紫泉還是好好地站在那裡,迎著它的目光靦腆而溫柔的微笑。
熾靈疑惑了,即使它是根基深厚的天境強者,依然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紫泉是本源之體,所以和火有關的攻擊與規則都對她無效,所以它不需要,也不想用領域的力量絞殺她。
但是這憑藉天境本身的攻擊意念,同階或許不夠傷敵,但是跨境絕對碾壓的攻擊,她為什麼可以無視?
明明方才她還被自己類似的一招直接打的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很好奇?”紫泉笑眯眯地說。
“剛才我說那些話,除了嚇嚇你之外,也是給我爭取一點時間。”
這樣說著,紫泉伸手撓了撓鼻尖:“出來吧,我的領域。”
這樣說著,紫泉身周瀰漫的火炭粉末般的火星沿著四周擴散開來,瞬間充盈了視野中的空間。
這些火粉帶著明顯的意志引導,在空間中浮動,帶著生命般的律動。
熾靈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發出的意念攻擊原本是透過領域傳達的,但是在紫泉的周圍,立刻石沉大海。
這說明這個女孩用同樣的領域將它的攻擊抵消。
這是領域,當之無愧的領域。
雖然不清楚領域的具體規則與屬性,但是帶著這樣鮮明個人印記的空間,和充盈著火系力量的世界,絕對是毫無疑問的領域。
蘭澈感到有一股輕柔的力量託動著自己,把自己推到了棘紙衣的旁邊,棘紙衣立刻張開了九寶蓮燈將它接納。
熾靈的眼光慢慢犀利起來:“你……”
“是的。”紫泉站立在火的世界,笑眯眯地點頭:“我偷了你的領域。”
紫泉立在沉浮的火焰汪洋中,她的火焰是帶著純粹色彩的火粉構建而成的世界,所以看起來更加虛幻與細膩。
她巧笑倩兮,但是熾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領域中自己所熟悉的力量。
正如她所說,在剛才雙方互相博弈威懾的時候,這個少女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觸手探及熾靈的火焰領域,與之溝通,同化,然後奪取。
能夠做到這一切源於紫泉的火源之體,這種規則的聚合體對於這簡單的火焰領域而言並不亞於神祗。
所以最初火焰領域無法對她造成絲毫的傷害。
但是反過來以無上的權柄來奴役這些力量,這就展示了紫泉對力量的高超理解。
與蘭澈不同,蘭澈是力量高於理解,所以她駕馭自己的人造領域就好像鑽在巨獸中的幼鼠,雖然可以操縱巨獸傷人,但是一旦剝奪了與巨獸之間的聯絡,她就脆弱如嬰兒。
紫泉的瓶頸在於力量限制了她對規則的領悟。
她無法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的力量,因為她的體內沉睡著遠遠超乎理解範圍的古神,內在強大而外殼脆弱,這是紫泉所面臨的難題。
對此,紫泉在這樣的危機中,最終選擇了自己的第四條路。
盜取別人的領域作為自己的國度,就好像替換國君的王國。
對於這個領域,她不保留,不吸納,但卻維持著絕對的掌控權。
她與領域之間並無實質上的互動,但是領域卻可以為她所用。
這好像是臨時性的人造領域,但是紫泉所操縱的領域,聯絡更加緊密,也更不容易切斷。
因為——她就是切斷了別人的聯絡從而控制竊取的領域。
熾靈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這是對天境強者最大的挑釁之一。
操縱竊取對方的領域,再沒有比這更加直觀的侮辱,也只有絕對的力量凌駕,才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紫泉只有相對的力量凌駕,但是她確實做到了這件事情。
熾靈身周的火焰開始起伏著熄滅,就好像是一盞盞被吹滅的燈火。
它在覺察到這一切的第一時間,便關閉了自己的領域。
此時此刻,它的領域並不是它最可靠的助力,二是最危險的源頭。
“我不會殺你。”熾靈在虛空中眯眼笑道,孩童的聲音清脆而冷冽。
它第一次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但是我希望教育你什麼是尊敬。”
這樣說著,紅色的影子瞬間在那裡消失。
蘭澈輕輕咬住了嘴唇。
那不是消失——那是快到無與倫比的速度讓肉眼無法捕捉它的位置。
熾靈放棄了領域的加持,也便是放棄了天境強者最大的尊嚴。
但是相應的,它選擇用最直接而嚴酷的方式來與紫泉戰鬥。
肉體的戰鬥。
熾靈貴為火系的天境魔獸,但是它並不享有火系的完全豁免,所以從原則上來說,紫泉竊取自它的領域有能力阻止並傷害它。
然而現實卻殘酷無比。
紫泉的領域被“撕”開了。
這個撕是相對而言,因為完整的領域開始出現了極清晰而纖細的斷層,而這些斷層還在彼此聯結著增加,你卻看不到這些斷層的始作俑者。
紫泉笑了笑。
她自然看得清那是怎麼產生的。
熾靈以肉身撕裂了源自它的領域,單純的規則攻擊並不足以傷到它已經熾熱的軀體。
它放棄了領域的加持選擇純粹的肉體力量,從而讓這種力量達到了天市境強者所能抵達的極限。
速度,力量,堅韌,與敏捷。
它的身體在領域中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在飛速掠穿,每一次撲擊都幾乎要撕裂整個領域,這樣的攻擊原本只要擦到紫泉的一點邊角,便足以擊碎她的半邊身體。
只是,很遺憾這個領域是紫泉的世界。
她在她的世界中輾轉騰挪,速度幾乎與熾靈不相上下,雖然單純的躲避並不足以讓她贏得戰鬥,卻足以讓她在戰鬥中堅持下去。
蘭澈與棘紙衣看著那片火海中兩個已經看不清人影的交戰者,眼中的焦急與驚歎在交織著。
原本已經得到了相對圓滿的結果,為什麼紫泉還要緊逼一步?
然而,這個方才一個照面便被慘不忍睹地擊敗的少女,此時卻爆發出如此凜然的戰鬥力。
“死亡之詩奏響。”
在這樣錯雜的戰場中,紫泉的聲音突然清清冷冷從火海中傳出。
她依然在躲避著熾靈無所不至的攻擊,但是她還是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蘭澈呼吸一窒,難掩驚訝神色。
“難道說?”
紫泉的聲音隨即發出。
“南方的王子騎著北國的馬。”
她說出這樣好無厘頭的一句話,就好像一句沒頭沒尾的詩篇。
然而,這句詩篇在現實中得到了具現。
那片交織的破碎火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匹匹燃燒著烈焰的駿馬,它們的身上無不端坐著手持長槍身著重鎧的火焰騎士。
原本即將崩潰的領域在這句話開口的瞬間凝實起來,熾靈的身形在領域中被逼出。
它感受到了領域之中無所不在無所不至的的殺意,這種殺意分割了領域,讓它再不能肆無忌憚地破壞與撲擊。
然後,那無數的火焰騎士向著它衝鋒而去。
熾靈的眼中露出一絲譏諷。
它之前能夠在紫泉的領域中如入無人之境,是因為領域的新主人並不熟悉它的領域,也無法組織起高效有力的攻擊。
當然在紫泉的這句話開口之時,它自己的領域突然起了連它都前所未見的變化。
那些火焰自發地構架出最為強大的人形,以規則為紐帶,以火焰為實體,每一尊騎士都擁有玄階頂端的力量,並且結成最精銳的戰陣。
這樣的一句話便能夠組建出一隻火焰的軍團,熾靈為紫泉這種神奇的力量所驚歎,但是也為她的愚蠢所譏諷。
這些騎士源於領域,所以也無法離開領域,就好像魚永遠離不開水。
它不知道紫泉如何構建這些騎士,但是它可以肯定做到這些絕對不會輕鬆。
所以它後退一步,想要離開這個原本就不再巨大的領域。
“又是誰,打翻了王裁縫家的醬缸?”
紫泉的身影也在火焰領域中凝實,她出現在了騎士的包圍之中。
她輕輕巧巧出口,說出的依然是無厘頭,也無頭無尾的吟唱。
但是,她的火焰瞬間粘稠起來。
“粘稠”是一個很具體,但是放在火焰上又感覺很虛幻的形容詞。
然而對於熾靈來說,它發現自己身處的領域瞬間變成了一片粘稠有如醬汁般的海洋。
全身都被那原本屬於自己而今卻無比陌生的領域粘附著,讓它的行動無端地遲緩萬分。
它看著向自己奔來的騎士,感受著身體的遲緩。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這位年輕的天境魔獸這樣憤怒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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