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章 光與暗,幕後大佬竟是我,任秋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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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遠方的對手站定在那裡,髮色與眼眸改變,清新如薄荷與薔薇混雜的氣息緩緩瀰漫在自己周圍,場對面的第一團黑霧緩緩凝聚,冥火隊隊長有些厭惡地捂住鼻子,似乎非常討厭那種夾雜著光與水的味道。
但是他終於不再輕視眼前的對手。
“全員後撤。”依碧安靜開口,聲音迴盪整個賽場:“戰略防守至比賽結束。”
即使是學院,被廣泛認為凡世中最為強大的地方,隱族仍然貴為隱族,曾經針對七隱族真名的言靈,簡單而有效地鎖住了那七個名字在凡世中的傳播。
所以當身後的隊長改變了自己的外貌特徵,連力量層次與氣息都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時,九歌隊的隊員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無私者無懼,不知者亦無懼。
隱藏體徵的魔法物品在葉夜學院並不少見,隱藏實力什麼的,在這個天才集中營更是家常便飯,所以沒有誰去詢問什麼,況且這是至關重要的比賽,身後是能夠託付一切的隊長。
這!就夠了!
所有人後撤,就像千百次演練過的陣型切換一樣。
他們也並不明白眼前的對手為什麼都詭異地擴散為煙霧,雖然之前社長曾經給他們透過風——這場比賽要抱著必敗的打算來打。
可是聽從隊長的命令,這樣簡單的事情只要說就會做到的。
就像依碧說過的那樣,在這裡,她的命令要比陌小京的管用十倍。
看臺之上,陌小京看著沒有動靜的紅色晶石,疲倦地搖了搖頭:“即使這樣,依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那個種族畢竟曾經登臨萬族的巔峰,即使被從雲端打落,依然不是我們這些塵埃中的存在所能撼動的。”七夏笑眯眯地開口,看不出焦急,但是也不見戲謔:“九歌隊長潛力非凡,身份也非凡,但是如何以一敵九?”
“喂喂喂!”小九努力想打亂一下氣氛:“什麼以一敵九?敵我幹嗎!”
但是這樣的笑話確實不好笑。
對手是被迫遁世兩百餘年的隱族,沒有誰知道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裡想要幹什麼。
唯一肯定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哪怕是為了立威,哪怕是隻是為了讓別人記住,他們只會勝而不會敗。
第二,為這個目的而出現在這裡的九個人,絕對是那個種族年輕一代中最為佼佼者。
賽場之上,九歌隊徹底放棄了進攻,全員龜縮後場,只等待比賽的結束。
畢竟,他們手中握著三比零的巨大優勢。
“這樣就夠了嗎?”冥火隊長冷笑著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陣型,“你們應該知道,勝利的條件並不是只有比分領先時間結束這一條。”
這樣說著,他的身影瞬間虛化,化成霧氣向著九歌隊半場而去。
然後有一道光劃過,刺穿了那團黑霧,他擴散到一半的身影驟然凝實,後跌兩步才站穩身體,帶著一點不可思議與憤怒:“你敢傷我?”
依碧靜靜收回伸出的手指,那束光便來自她的指尖。
“你的族類不可說,我的族類不可說。”
依碧這樣安靜地開口,聲音微軟而冷清:“我傷了你,又如何?”
“冥火隊隊員放出了黑霧將自己包裹,果然是罕見的暗系法師啊,只是他們為什麼要來學院參加蘭流會呢?北欒我也很好奇。”
“他們的黑霧看起來很像暗系五段魔法黑暗結界,可以完全吸收掉範圍內的所有光線,九歌隊隊員開始用水球試探接觸黑霧,卻好像裡面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一樣,無論如何都會直接穿透。”
“只是這樣的話,連北欒我也無法分辨出球究竟在哪裡,很困擾的說。”
即使此時,北欒依然努力著想要解說清楚場上發生的一切,哪怕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一些很不妙的變化,但是她此時此地需要做的還是要做好。
“無法攻擊嗎?”依碧看著黑霧輕輕側起了頭,右臂向著前方抬起:“這樣呢?諸位?”
有純粹的光從她的指縫溢位,像是水珠一樣滴落,就好像滴落一顆太陽。
整個會場瞬間被溫暖純淨的光芒所包裹。
“天光朗耀!光系終極魔法,擁有治癒,淨化,灼燒等多重魔法屬性,根據施法者的意圖不同,側重點也不同。”
“但是。”北欒的聲音帶著一點問詢:“依碧隊長在賽場上使用了終極魔法,雖然是選擇了淨化屬性,但是這樣已經超出了水球競賽的魔法上限。”
“但是,為什麼沒有警告或者判罰?”
北欒是何其聰慧的女子,否則她也不會是學生自治會的副手。
但是此時她作為解說,不應該偏袒比賽的任何一方,哪怕自己最好的朋友就在下面並且遭遇了很不妙的事情。
但是她依然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來幫助她。
這場比賽從冥火隊使用冥焰開始就走上了不正常的軌跡,但是卻沒有人制止,場中的魔法限制早已形同虛設,可是學院裡的大人物們卻熟視無睹。
所以當依碧公然使用了遠遠超過限制的魔法時,她第一時間就完整介紹這個魔法的效果,並且強調了它的違規性。
這是她自己在此時所坐的位置能夠給予的幫助,她並不吝惜。
所以場上開始有嗡嗡的議論聲時,一個隆隆的聲音從不可知處響起,迴盪在蓮花的賽場上。
那是溫和沉靜的老人聲音,葛生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的聲音。
是林夕的聲音!
果然這個學院的院長在默默地注視這場比賽,並且注視這場比賽的遠遠不止他一個人。
“規則更改!”
他這樣說道。
“魔法等級限制臨時取消,允許使用一切手段進行比賽。”
“唯一的規則,場內不允許任何形式的死亡。”
“如是。”
林夕的話簡短而乾脆,甚至沒有打算做任何的解釋。
當然他也不需要解釋,這裡便是他的國度。
“明白。”依碧淡淡開口。
“瞭解。”冥火隊長如是點頭。
看臺之上,葉青錘了一下前面靠椅:“為什麼不直接取消比賽!”
七夏回頭,心疼地看了看自己那凹下去的靠墊,眯眼微笑:“這是蘭流會幾百屆以來第一次場上臨時更改規則,誰讓我們有個不講道理的院長呢。”
“不過同時也說明,這場比賽的意義遠比我們看到的要重要。”
在天光朗耀的輝芒下,那虛無的黑霧邊緣開始了緩慢的融化,它們開始退卻,重新聚集在了冥火隊長的身後,他搖搖頭,低頭摘下帽子露出了純黑的短髮。
黑色的眼眸幽深有如夜色。
“這麼急著去死嗎?”他同樣抬起右手,側頭微笑,笑容詭異邪魅:“雖然,並不能死掉。”
有純粹的陰影從他的手中湧出,就好像神鷹在天空伸出的龐大羽翼,就好像在清水中滴下一滴最黑最濃的墨汁。
“如你所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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