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0章 我真的很驕傲,幕後大佬竟是我,任秋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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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金色的細劍在空中揮舞,有細細的風被割裂。
割裂的不僅是風,還有熔岩。
紫泉輕輕收劍,面前的熔岩獸被她精準的分割為九塊,然後濺落在黑色的岩石上如同燒紅的鐵汁,流淌開來之後,卻像是火焰的河流。
她是高達十九級的魔劍士,這種攻擊力強大的職業,對於這些形似猿猴的熔岩獸來說簡直是碾壓的實力。
“果然是一種奇特的存在。”紫泉看著細劍上凝固的岩漿,輕輕抖落,低語著評價。
是的,非但奇特,甚至說,顛覆了他們兩個人的認知。
不是魔獸!
相對來說,這更像是一種純粹而原始的元素生命,它的全身都是由流淌的岩漿構成,所以當你將它用利刃分割,它就會四散分解,化成純粹的岩漿。
但是如果你對它置之不理,那麼它就是行動如風的火猿,在爍鐵熔金的岩漿中穿行自如,敏捷得讓人歎為觀止。
葛生與紫泉,甚至無法確認它們對自己是否存在惡意,但是這些傢伙只要敢近身,就會被他和紫泉毫不留情地徹底滅殺——很不幸,雖然這些熔岩獸沒有什麼直接的攻擊行為,但是,和它們的任何直接身體接觸,對人類而言都意味著毀滅。
因為這與跳進岩漿中洗澡無異——而根據兩個人的觀察,它們之間確實有互相擁抱問候的習慣。
而他們的面前,這樣火猿的數目為。
無窮無盡。
便是這無窮無盡的火猿,推動著岩漿,形成了上漲的岩漿之潮。
“它們。”葛生想起了那些春來秋去的候鳥們,沉默了片刻,蒼白著臉開口。
“是在遷徙。”
是的,這是一支族群的遷徙,數以萬計的遷徙。
而他們,卻位於對方遷徙的必經之路上。
想要從這種境地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們遷徙的軌跡。
但是唯一遠離的方法就是飛行。
根據之前他們做出的嘗試,飛行術這種風系魔法極不穩定,漂浮術自然不用提,連七段的飛行術都搞不定的東西只有四段的漂浮術可以辦到才有鬼。
而一旦飛行術失靈,那麼唯一的下場就是墜入那滾燙的岩漿之中。
一定會是畢生難忘的體驗。
若是想在這種混亂的岩漿世界順利使用風系魔法飛行,恐怕是九段的風翼天翔才可以做到。
問題是無論是葛生還是紫泉,他們都不會。
紫泉是十九級的魔劍士,換算成普通的魔法師等級已經是魔導士的水準,這個水準的魔導士怎麼說也要掌握幾個終極魔法才算是馬馬虎虎。
可是紫泉就是不會。
魔劍士是一種很偏激的職業,它的偏激之處就在於,這個職業擁有最快的成長軌跡與最強大的前期攻擊力。
但是越往後提升,這個特性就越加不明顯。魔劍士可以同時使用出色的近身劍技,也有很強的遠端攻擊力,使用描畫魔紋為重要攻擊手段的他們,是最瘋狂的越級專業戶。
越階戰鬥這個瘋狂的想法,在魔劍士身上簡直就是屬性一般的存在。
但是相應的,在戰鬥方面的巨大優勢所犧牲的就是在輔助魔法方面,十九級的魔劍士一般只掌握六段以內的增幅魔法作為戰鬥的補充。
紫泉就是這樣一個標準的攻擊力強大的十九級魔劍士。
雖然她只有十六歲,即使在葉夜學院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是就算是天才也要屈服於規則。
不會,就是不會。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堅守,在這條遷徙的火焰之河中築起一座堅固的堡壘。
事實上他們已經這樣做了。
葛生與紫泉開始嘗試著用手中鋒利的兵器切割堅硬的黑色岩石,並且搬運著他們在這個小小的孤島上壘砌出一個岩石城堡,這樣的工作雖然枯燥但是作為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他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執行。
很快一個厚達三尺高一丈的環形城堡便在他們身周成型,甚至二人還在岩石下面挖出了一個只能供二人平躺的地下洞穴作為萬不得已之際的藏身之所,看著越聚越多的火猿開始繞著他們的城堡前行,二人這是真的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欣喜。
雖然知道他們其實沒有任何可以挽回自己生命的辦法,但是就是這樣多活下去幾天甚至幾個時辰的辦法,仍然可以帶來發自內心的欣喜。
生存是生物的第一需求。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猿的數量開始越聚越多,甚至放眼望去甚至可以輕易突破十萬只。
一望無際無窮無際的岩漿之猿在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二人就在這樣的火焰之潮中載沉載浮。
“要不要喝一口呢?”葛生站在熾熱的風中,看著那個溫柔的紫發女孩,她的嘴唇已經乾裂枯涸,身體也已經憔悴到了極點。
作為葬雪社的標配,他們的清水儲備是密封在一個嵌有一小塊冰晶石的金屬小瓶中,由於使用了特有的空間魔紋。所以只有竹筒粗細的銀色小瓶,足足儲存著十升之多的淡水。
不得不感慨葉夜學院確實擁有高出外界數籌的技術物資儲備。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未來技術,也要在這個世界屈服。
葛生有著極其罕見的空間造詣,也有著自己的異次元空間。
可是沒有用啊,這裡是最為詭異的異次元,葛生的空間能力就好像螢火之於皓月。
他是聖人門徒,手掌天道劍,一指劃下可滅殺數千火猿。
可是眼前的火猿無窮無盡。
“我不甘心。”紫泉搖搖頭,拒絕了葛生的提議。
她已經數次拒絕了,那最後的一點清水,寧可作為可望不可即的畫餅,她也不願消耗。
“我也不甘心。”葛生點頭。
“不甘心死在這裡嗎?”紫泉滿臉疲憊的面孔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意。“是不是還想,見一下那位公主殿下。”
“在我眼中她從來不是什麼公主。”葛生點頭又搖頭。
他看了一眼目之所及湧動的岩漿之潮,淡然笑了笑,這個男孩這個時候有著哥哥的溫柔:“她只是我的妹妹。”
然後男孩沉默了一下,咬了咬慘白的嘴唇,說道:
“她是那樣傻的一個傢伙,假如我真的死在這裡,我不知道,她究竟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而且,我還沒有親口告訴過她。”葛生的表情模糊而疲倦,他的妹妹是那個永遠不知疲倦的公主殿下,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他都沒有機會告訴她。
“我真的很驕傲,可以做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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