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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櫻花飄落。
緋色的花瓣在奧登城中飛舞,金髮的男子騎著白色的馬行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身後是金色的騎兵佇列,甲冑光亮如金海。
沒有意想中的萬眾歡呼的景象,但是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他與這座城市一別就是六年,六年中物是人非誰都不是誰最初的模樣。
原本無論是誰,能夠重新召集號令初始大帝駕崩之後便不服從任何人命令的熾焰軍團,都將是無與倫比的功勞,將會受到夾道歡迎三十里的待遇。
但是他不同,因為他是曦徹。
斯特帝國的前任皇帝唯一還活在這個世上的子嗣。
四年前那位前任皇帝無聲無息地死在皇宮裡,他的弟弟拿出了他的遺詔在一片質疑聲中繼承了王位,而帝國的年號也從天諭改為慶曆。
然後,那位皇帝留下的皇子公主們開始紛紛突發各種各樣的惡疾死去,無論是近在奧登城中,還是遠在斯特之外。
然而有一個例外,他是曦徹。
他走的時候無聲無息,但那個時候他的父皇還坐在那張荊棘王座上,垂首給他的目光冰冷而驕傲。
他回來的時候昭告了整個斯特帝國,但是他那位驕傲而強大的父皇已經沉睡在冰冷的陵寢中等待腐朽。
他帶著這個帝國曆史上最精銳的軍團迴歸,即使是那位新皇,也不得不下詔封他為赤焰親王,以表彰他的功績。
但是在他帶著熾焰軍團迴歸接受冊封的路上,卻被強行遷走了所有居民,似乎只要被人看到他這位前代皇子的樣子都是某種不可恕的大罪。
他默默前行在黑石的道路上,逐影的馬蹄悄無聲息,在這令人發瘋的死寂中,他來到了皇城的門前。
“熾焰軍團不得入內!”無數重弩在城牆上架起,鋒利的弩箭後一張張嚴陣以待的軍人面孔之中那位鐵甲的將軍如是說道。
“善。”曦徹淡淡回答,抬起一隻手臂,身後的鐵騎肅馬而立。
“請皇子下馬。”
“善。”曦徹點頭,翻身下馬。
“請皇子除兵器。”
“善。”曦徹答曰,解下佩刀隨手扔在地上。
“請皇子入城。”
曦徹在群弩的環視下,走入了刀槍林立的皇城。
一路上同樣是飄飛的櫻花,腳下是長長的紅毯,紅如鮮血,鬆軟如膏腴。
而慶曆皇帝正坐在紅毯的盡頭等待,金色的帝袍華麗雍容。
“你還是回來了。”
他的聲音並不蒼老,反而透著某種鋒銳的味道。
“侄兒回來了。”
曦徹點頭,站在下首如是回答。
“朕派了那麼多人去殺你,最終只有你這個被追殺的人活著回來。”慶曆皇帝撐著額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腳下:“是朕派去的人太沒用?還是你這個侄兒太能幹?”
“或許都有。”曦徹淡淡回答道。
“那麼這次你回來,還有沒有想過可以活著離開?”
“這倒沒有。”曦徹抬頭認真回答。
“那麼死的覺悟,侄兒想必是有了。”
慶曆皇帝微微冷笑著,抬手扔下一片赤金色的鐵符。
鐵符濺落在高高的臺階上,一路滾下停在曦徹的腳下。
“撿起來叩首,從此你便是赤焰親王,過去之罪,既往不咎。”
曦徹微微搖頭,望向高高在上的慶曆皇帝:“陛下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
慶曆皇帝看著曦徹純金的眸子,其中冰冷的寒氣似乎要外溢位來。
他感到了無窮的恐懼,這種恐懼只在他看著自己哥哥絕望而怨恨的金色眼睛時才感受過。
他開始站起,試著後退,試著召集護衛斬殺眼前的男子。
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曦徹的身形化為虛影,在空中前掠中右手從左肩抽出一柄緋紅色的長刀。
“徹既然回來了,就從未想過離開。”
他的肩膀撞入站立的慶曆皇帝懷中,慶曆皇帝向後跌倒,華麗雍容的金色帝袍背後透出緋紅帶血的刀刃。
他雖然不是天境,但是也已經站在地境的極境,他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有人敢在皇城之內,十多位天境存在的環伺下,公然刺殺自己。
而曦徹,實在太快了,也太果斷了。
“弒君殺父!”有黑影在曦徹的面前浮現,望著他的金色眼眸冰冷至極:“你愧為人子。”
曦徹抽刀,慶曆皇帝翻滾著在高高的階梯上滑下,留下長長的血跡。
“你錯了,四長老。”
曦徹歪頭,向天空舉起那柄緋紅色的長刀。
“初始大帝有喻,幻滅持有者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皇者。”
“我只是殺掉冒牌的皇帝罷了。”
“倒是你們這群老傢伙竟然允許這樣一個廢物坐在這裡統治這個帝國,才是真正的愧為人子。”
黑影搖搖頭:“帝國只需要一位穩定的統治者,而不能重蹈當時的內亂。”
“只要有人有資格繼承這個帝國,並且有能力統治這個帝國,我們都將承認並維護。”
“那麼為什麼我不可以?”曦徹冷冷反問。
“除了那三千隻服從於幻滅之刃的熾焰軍團,你無法控制這個帝國的軍隊。”
“而掌控這個帝國命脈的官僚們,你更得不到他們的效忠。”
“而且,在我們面前殺掉一位皇帝,你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曦徹搖頭,微微笑:“那我只好一一證明給你們看了。”
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升起,在天空九十九丈的高處展翼。
黃金十字,重新燃燒在奧登帝都的上空。
有灰衣的男子從宮殿的拐角走出,雙手給曦徹奉上厚厚的卷宗。
“四成官員向陛下宣誓效忠,這裡是他們的名單。”
皇城之外,三千熾焰軍開始向著黃金十字下衝鋒,有士卒頭目想要喝令放弩,卻被那位鐵甲的將軍一刀砍翻在腳下。
“帝王迴歸,當血海漂櫓為慶。”
那位將軍看著從自己腳下一騎騎衝入皇城的金色騎兵,微笑看著黃金十字說道。
“至於我死不死的問題。”
曦徹抬頭微笑。
四面八方有金色的死士向他襲來,他們是守護皇帝的親衛,身經百戰,精銳中的精銳。
但是天空中有一道道銀色的利劍劃下,將他們一個個釘死在潔白的大地上,屍體瞬間化為冰雕,懸浮在空中。
星曦慢慢從空中浮現,冷冷旁觀這個皇城的一切。
“如果長老們還想試著殺我,儘管嘗試。”曦徹淡淡說道。
“我們承認你的地位,但是那些親王不會,而且,帝都的局勢你還無法掌控。”黑影漠然,但是已經開始了讓步。
“對於此。”曦徹抬頭看著那道巨大的黃金十字,抬手開始在上面書寫文字。
“還請諸位長老作壁上觀。”
黃金十字上,一個個字元開始浮現,那是他一個個描畫上去的。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
草民生死皆如物,貴人驕奢天恩眷。
如此天下非人世,逆天而行應天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徒手勞?
不忠之人,殺!
不孝之人,殺!
不仁之人,殺!
不義之人,殺!
不禮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殺殺殺!
我生不為逐鹿來,千年滄桑大夢還。
王臣將相皆如土,總是刀下觳觫材。
傳令麾下三軍眾,破城不須封刀匕。
三軍之中樹此碑——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這是?”黑影看著一個個猙獰的殺字,即使是他,也不由後退一步。
“今日城破,當屠滅三日。”曦徹微笑著在那張荊棘王座上坐了下來,這張王座由純金鑄造,但是整個王座上卻鑄造滿橫生的荊刺,這樣刻意讓人坐著不舒服的設計,恰恰源自於初始大帝本身的設計——一位皇者不應該舒服地坐著。
“死人是不會鬧事的。”
黑影沉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已經具備成為這個帝國帝王的一切條件,他們已經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服從。
“敢問陛下新的年號是什麼?”
那個灰衣的官員在曦徹面前下跪問道。
“年號天啟。”
曦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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