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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總是這樣平靜而光滑地流淌著,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會有更多的平靜,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時間這條河流上總會被人打上人為的結。
而此時的這個結,便是那位公主定下的五天的期限。
在第四天裡,小九匆匆結束了在鳳眠山莊上的突擊學習,和葛生一道,在四天之後再次回到了這座名為蘭陰的城市。
在那一場名為永夜之城的浩劫中,由於作為白夜幽靈的靈體大量參戰,所以此刻的蘭陰城裡還有幾分蕭索,因為有大量的居民因為靈魂受損嚴重還在臥床不起。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種臥床終究還是暫時性的,當初參與對幽靈作戰的人都刻意的手下留情。
除了白夜幽靈對居民心靈造成的創傷,那場永夜之城帶來更加毀滅性的物理破壞都在那位聖人的手下得到了修復,所以雖然經此大難,蘭陰城終究沒有傷及根本。
蘭陰城主棘厲在那個夜晚的戰死被曦徹轉述之後得到了確認,她的女兒棘紙衣被蘭葉之皇親自任命為蘭陰城的下一任城主,而傲雪華則親手將那盞九寶蓮燈重新還給了她。
慶曆四年春去那家酒樓替棘厲還了酒錢,又將那兩句話轉告給棘紙衣,那個散開發髻用紫色絲帶綁作雙馬尾的少女城主,一夜之間長大了無數歲月。
面對這個真正的殺父仇人,她顯示了耐人尋味的沉默,最後當面向曦徹表示了感謝,並表示他將是自己這一生復仇的物件之一。
面對這樣的指控,那位皇子長身大笑,認真回覆道:“這個世界,有資格向我提出復仇的人,我記下你的名字,希望你可以在那個時候得到足夠的力量。”
而小九來到蘭陰城,除了在這裡採購那場即將到來的生日宴會所需要的食材之外,更多的則是親自與棘紙衣見了面。
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們還在蘭陰城的街道上,彼此之間隔著那張純藍的綢布。
一個是微服出遊的城主之女,一個是隱姓埋名的帝國公主。
在故事的最後她們還是沒有得到彼此的身份,傲雪華的亂入讓這場相逢化作了對她單方面的羞辱。
然而在幾天之後的再次見面,那個驕橫而華貴的女孩成了沉默而冷靜的少女城主,那個安靜促狹的女童則在某個範圍內恢復了公主的身份。
小九親自向棘紙衣發出了邀請,關於在明天將會舉行的關於自己的生日聚會,棘紙衣聽過之後沉默,問那個皇子會不會也參加。
當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她咬了咬嘴唇:“真是無奈呢,有時候這個人生。”
最終,小九的生日宴會參與人員還是固定在九人的數目,曾經那個父親的名額,被她人為剔除填寫上了棘紙衣的名字。
在蘭陰城的採購也不過耗費了半天的時間,轉過一圈兩個人重新回了那小九冰屋,諸般佈置,準備各類物品,兩個孩子忙了個昏天黑地。
待到這一切結束,竟然已經有月亮在遠方微微升起。
由於安檸知道葛生明天的安排,所以準了這個聖人門徒的小假,小九便挽留他留宿在這個湖邊,由於沒有反對的理由,所以葛生便也同意。
自從那場發生在九寶蓮燈的決裂之後,這對名義上的兄妹除了永夜之城的和好之外,其實並沒有過太多的交流,一來是忙。
二來那個時候葉小九正在防火防盜防師兄。
時值冬末春初,是夜天空晴朗。雖然有烏雲蔽於遠方,卻並不妨礙二人觀星賞月。
這時二人卻皆躺在冰屋屋頂之上,璀璨星空之下,互相枕了手臂,共同眺望星空。
長夜漫漫,註定要說些話來消夜。
所以說最先開口的還是葛生。
“那一夜,我真的以為要失去你了呢。”葛生枕著小九綿軟的手臂,只覺手臂上小九藍髮如絲綢一般順滑,清涼似水,甚是舒服。有清冷的香氣撲鼻,卻是小九身上的淡淡體香。“卻不料當一切兜兜轉轉一圈,到了最後我竟還是你哥,真像夢幻一般。”
“大,白,痴。”小九望著星空一字一字吐出,就好像一顆顆冰珠滾落玉盤,清亮悅耳:“哥,你不相信小九呢。”
小九未等葛生回答,繼續說道:“是了,小九也有不是,你是我哥,卻不是,我的什麼東西。”
“哎。”葛生嘆道:“我終究不是你,終究無法知道你心中所想。”
葉青側頭,認真與葛生對視,水藍色的眼睛透著朦朧的水汽:“蘭葉之女葉青,在媽媽面前發誓,今生今世,我絕不會欺騙眼前之人,如有違背,則死於萬箭之下。”
冰屋下蜷首掩面的白貓睜了眼,眨了眨那雙湛藍的妖異雙瞳,復又閉上。
葛生怎知道小九竟如此平淡地立下這般毒誓,不由驚道:“小九?”
然後他馬上反應過來,開口道:“今生今世,葛生不會對眼前之人有任何謊言,如有違背,必受天罰。”
在這一夜裡,這對以巫人之禮結為兄妹的人,對著彼此許下了最難實現的誓言。
作為見證的,除了天地星辰,只剩下那隻假寐的白貓。
這是一個無比凜然的誓言,發起於那個藍髮的公主,結束於黑髮玄瞳的少年。
當這個誓言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確認無悔,然後都嘆了口氣。
直到小九停頓了好久,才說出下一句話。
當然這句話也是一個石破天驚的問句。
這位公主望著天空,問出一句本來不應該問的話。
她問道:“喂,哥,你又是如何。”
她停頓了一下:“習得天道劍的?”
藍髮的少女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的遲疑,她直接問了對於葛生幾乎最重要的問題。
而這也幾乎是無法被正面回答的問題。
因為那一夜他和那位釣魚的老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或許也只有他和那位老人兩個人知道。
葛生明白小九問這句話的用意。
用意很簡單。
給他一個反悔的機會。
所謂誓言,是逐漸約束的力量,在它剛剛達成的時候力量最為微薄,而隨著時間推移將會嵌入彼此的血脈。
葛生笑了笑,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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