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七章 越境而戰者,幕後大佬竟是我,任秋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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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藍城的邊緣,這樣的雙方對峙著。
這裡是遼闊的天空與湖泊,也沒有人可以仰頭看得到這裡的風景。
小九蜷縮在慶曆四年春的懷中,不言不語。
即使說,慶曆四年春這個時候真的把她交給暗星,她也不會有絲毫責難之心。
眼前是無法戰勝的敵人,如果說在那個夜晚,同樣被天境強者包圍的慶曆四年春還有兵器這最後的底牌。
那麼眼前的他除了自己,誰都無法依靠。
連小九都找不出他拒絕的理由。
十三長老冷冷等待著慶曆四年春的回答,他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拒絕,因為真的也無從拒絕。
慶曆四年春微微笑,在白馬上抬手,第二柄金色長劍緩緩凝結舒展就好像是一支金色的蓮花從他的手心緩緩生長而出,他認真看著十三長老,笑容乾淨而真摯:“總是螻蟻螻蟻的,長老您感不感覺自己很煩?”
十三長老冷笑,無數星辰光影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展開。
那是無數繚亂璀璨的星辰,整個天空瞬間被夜色所包裹,小九曾經見過青焰侯爵那籠罩天地的青鳥世界,但是這樣的星空領域,小九連聽都未曾聽過。
簡直只要看著,就讓人不由窒息。
那個銀髮的暗星長老冷笑佇立在星空的中央,宛若神祗。
“愚蠢的東西,本來還想過給你機會的。”
那像濃墨一樣粘稠的夜色如潮水般漫過小九與慶曆四年春的身體,小九看著在自己的面板上如同絲綢一樣滑過的黑影,只覺得冰涼就好像是寒夜裡的雪水。
他們頃刻被黑夜所籠罩,就好像無比龐大的巨獸將其吞入腹中。
慶曆四年春任由那雪水漫過身體,竟然還有閒暇低頭問自己懷中的小九:“嗨,公主殿下你害怕嗎?”
小九認真端詳慶曆四年春的臉,想從那張好看乾淨的少年面孔上找出一絲不安與恐懼,但是沒有做到。
眼前的男子笑容平靜,眼睛深處的驕傲與自信讓她無法移目,即使無法知曉他從何而來的這份自信,但是小九突然想無條件地相信他。
沒有為什麼,只是想相信。
所以她沉默地搖頭,漂亮的水藍色眼睛淨得出奇,就好像是春雨後的寒池。
“我似乎和公主殿下說過,我殺人講究良辰美景,與美人相伴。”慶曆四年春快然大笑:“公主可曾願意與我一道。”
小九坐在黑夜中白馬上,認真點頭,微笑如蓮:“當然願意。”
慶曆四年春一手攬住小九,一手持劍看向星空中的那位男子,大笑道:“十三長老,可曾準備受死?”
黑衣的皇子騎在展翼的白馬之上,手持金色的長劍,背後是無盡的黑夜,這大抵是很絕望的場景。
比如孤軍奮戰,比如一戰赴死。
但是他的表情,卻像是君王在檢閱他的軍隊,準備屠城。
那匹逐影天馬彷佛明白主人的心意,於是開始向前奔跑。
這是衝鋒,也便是戰鬥。
他一人衝鋒,便好像身後跟隨著萬千鐵騎,蹄聲如雷。
十三長老像是在看一隻長出翅膀的螞蟻在衝向熾熱的太陽,縱然勇氣可嘉,但是隻是有著赴死的勇氣。
於是他揮動右手,便有無邊的星輝如銀河般湧出,向著飛馳的白馬湧去。
小九看著那近乎接天的浩大銀河,不敢想象這會是屬於一個人的攻擊,她只是揪緊了慶曆四年春的衣襟,然後睜大眼睛看著前方--她雖然不相信慶曆四年春會贏,但是卻不想閉眼等待他的失敗。
這是屬於她的驕傲,所以她願意堅持。
所以小九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十三長老諷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慶曆四年春眼中凌厲如劍,氣勢凌厲如劍,所以他手中的劍,自然天下凌厲無雙。
他飛馬踏來,衝入銀河之中。
然後銀河開始片片破碎。
他衝入星辰的海洋,利劍劈開無數的星辰,飛馬踏碎無數的星辰,在星辰幽藍月白的光影中,他們穿行而過,身後是一條粉碎成光帶的星辰殘軌。
只一個彈指,或許可以眨兩下眼睛。
慶曆四年春踏馬而過,來到了十三長老的身前,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容殘忍而溫柔:“忘了告訴你,你的級別還不夠。”
“能夠越境而戰的人,除了兵器,我也是。”
他在對方面前冰冷開口,然後揮劍斬下。
金色的長劍斬落,便有一層薄薄的光幕升起,十三長老面帶驚恐,但是並不妨礙他用最後的力量為他防護。
那是最精純的星芒,所以長劍斬入一寸,便不得寸進。
慶曆四年春看著面前十三長老驚恐的臉,溫柔開口:“爆!”
長劍寸寸爆裂開來,金色的鬥氣濺射如煙花,銀幕瞬間瓦解。
慶曆四年春在光幕初散的那一瞬間,右手穿過鬥氣與星芒,黑色的衣袖被切割燒灼,但是他素白纖長的手已經扼上了十三長老的喉嚨。
黑夜瞬間消散,藍色的天空重新顯現。
“真是遺憾呢。”慶曆四年春看著雙手無力抓向自己右手的天境強者,他並不急於直接將他殺死,因為有人冒犯了獅子,獅子便不會急於咬斷冒犯者的喉嚨。“為什麼長老您這麼急著邀功呢?明明更多人還在靜觀其變呢,倘若我真的沒有自保之力,那麼便不會在暗星活至今日。”
“親手殺掉一位暗星長老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呢。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十三長老。”
這樣說著,他扣緊手指,便要捏碎眼前人的喉結。
這個時候在空氣中出現了一道線。
一道蒼白色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線。
沒有人看清這條線何時而來,當看到時,那根白線已經穿透了慶曆四年春的肩胛。
似乎經過了某種精密的計算,這根白線攪碎了他右臂所有關聯的骨骼,鮮血如噴泉湧出,濺在小九白玉般的臉上。
就好像最鋒利的劍刺穿一層白紙。
慶曆四年春渾然不覺,右臂已經全然無法用力,但是他仍然在那一瞬間在手腕上用力,仍想要提前捏碎他的喉結。
所以便有第二道白線劃出,精準洞穿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再動的話,我會加上粉碎的規則。”清冷的女聲淡淡響起,銀髮的少女靜靜出現在視野之中。
十三長老脫困之後,驚魂未定地向後急掠出十數丈才停下。
而這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甚至小九尚未來得及啟動千葉流碧,她便被人從馬背上抱起,手足已經被未知的冰冷力量束縛,她下意識地回頭,只看到了銀色的面紗,金色的瞳仁。然後意識在那一瞬間消失。
慶曆四年春在瞬間被廢掉了整條右臂,但他沒有絲毫的驚慌,望向那個突然出現的銀髮少女:“星軌是什麼意思?”
“帶回九公主葉青,並赦免你的一切行為。”銀色的光將白衣的公主團團包裹,直到最終結成一個銀色的光繭,公主在繭中沉睡,星曦在繭後輕語:“不要試圖拔刀,即使那樣,你也無法將她從我手中奪回。”
“停下!”十三長老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快殺了他,他方才大逆不道竟敢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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