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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黑暗無邊的空間中,墨隕不由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明明謝煙羅已經第一時間捏碎了那用來通知示警的晶石,也徹底宣告了自己的立場,但是這個黑髮的少年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意外。
“我向您介紹一下。”墨隕望著謝煙羅平靜說道:“這裡一般被稱之為虛數空間,您可以理解為這裡是現實世界的投影,或者說是真實與虛幻之家的罅隙。”
“即使是在這座聖人建立的城市中,虛數空間依然是一種有效的可以隔絕外界的手段,雖然沒有辦法利用這個空間來進行傳送,但是短時間地隱匿與囚禁,卻是非常合適的。”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謝煙羅開口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墨隕表情平靜:“無論你如何向外示警,都沒有人能夠聽到你的一點聲音。”
“這裡是一個安靜的與世隔絕的世界,你依然可以考慮我之前的建議,但是同樣,既然我選擇了這樣做,那麼就一定有從您的口中得到我想要情報的把握。”
“我可以事先宣告,我來自於暗星,我們為了達成目的是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
“如果您不願意就範的話,或許會對您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創傷,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局。”
墨隕用著最彬彬有禮的話語說著這些威脅,謝煙羅在那一瞬間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
僅僅這個虛數空間,就能夠代表著許多東西。
更何況謝煙羅是明確知道暗星的存在。
這個龐然大物的實力,謝煙羅即使不能夠一窺全貌,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強大與恐怖。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會說關於此的任何情報。”謝煙羅看著墨隕說道:“所以很抱歉,我拒絕你的威脅。”
“你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就先不要急著拒絕嘛。”墨隕低頭,帶著一點奇特的悲傷韻味說道。
“我知道你是葬雪社的成員,有捨身成仁的勇氣,也不願意屈服於任何人的威脅,雖然我有一整套的肉刑可以在您的身上嘗試,但是那樣毫無疑問喪失了一切的美感,將您折磨成一堆連話都沒有辦法好好說的肉塊並不是我的本意。”
這樣說著,墨隕抬頭,靜靜打了一個響指。
在墨隕的身後,原本黑暗的地方突然明亮了起來。
謝煙羅的表情不由發生了一些變化:“你……”
“既然動手了,那麼只抓走您一個人就會顯得有些突兀,會直接暴露我的目的。”墨隕看著謝煙羅靜靜說道。
在他身後,是一男一女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葬雪社成員。
只是與謝煙羅不同,他們二人都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面,雙眼緊閉,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擁有崇高的正義感是一回事。”墨隕平淡說道:“但是同樣,正義感太高是會被自己所折磨的。”
“這兩位都是您的同事,也是對於整件事情一無所知的人。”
“只是如果您不能儘快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我,那麼他們將會代替你遭受那些不人道的殘忍折磨。”
“您將親眼目睹他們是怎麼因為您的重信守諾,而被無辜地折磨成餘生都會沉浸在這片恐怖陰影中的瘋子。”
墨隕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這番最殘酷的話,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有多麼地殘忍與恐怖。
“我給您十分鐘的時間考慮。”
“十分鐘後您告訴我您最終的答案。”
……
……
葉夜學院,日塔。
學生自治會的辦公室大門被人轟然開啟。
門鎖崩碎散落在辦公室的地毯上,白衣的葬雪社社長走了進來。
“我有三個社員失蹤了。”蝶躚望著圓桌後的卡洛特斯,冷冷說道。
“又不是我綁的……”卡洛特斯慢悠悠地說道,但只說到一半,就被蝶躚打斷:“我說了,我有三個社員失蹤了。”
這位平日裡冷麵寒霜的葬雪社長,在發覺有三個社員憑空消失在這座城市中時,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來到了學生自治會的總部,向卡洛特斯求助。
見到蝶躚這個表情,卡洛特斯不得不收起來自己懶散的神情:“你要我做什麼?”
“找到他們。”蝶躚平靜說道:“這次的情況,非常地不一般。”
“你之前提到過,暗星已經在城中秘密分發了一些虛數種子來攪渾局勢,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對葬雪社下手。”
“但是我相信,以他們的風格,不下手則以,下手就絕對不會有所留情。”
這位葬雪社長以最短的時間判斷了形勢,然後沒有浪費一分鐘的時間,直接來尋找她最能相信的可靠盟友。
“你要我幫忙找到他們嗎?”卡洛特斯問道。
“不是。”蝶躚斷然否認。
“是我求你幫忙找到他們。”蝶躚望著眼前紅髮的主席,更正說道。
卡洛特斯看著對方,嘆了口氣:“你就這麼擔心我不幫忙?”
能讓蝶躚如此低姿態地來到這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認為只要稍晚上一步,那麼她的三個社員就會死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
哪怕事後真的將整個葉夜城掘地三尺,把元兇繩之於法,但是死去的人,永遠不會再活過來。
“我是擔心你不會全力幫忙。”蝶躚望著他靜靜說道:“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的,整個葉夜城有許多人,但是有能力救回我那三個社員的,我相信整個葉夜城可能只有一個。”
“為什麼?”卡洛特斯看著她問道。
“直覺。”蝶躚簡單說道。
卡洛特斯不由笑了起來。
“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紅髮的學生會長看著蝶躚說道。
“我答應。”蝶躚沒有問什麼條件就直接說道。
“你可以事後隨便提,但是現在你要給我幹活兒。”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卡洛特斯嘆了口氣說道。
“你在這裡等著,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他這樣說道,然後抬手打了個響指。
“三殿下。”卡洛特斯平靜對著面前的空氣說道。
然後下一刻,那個黑色斗篷的紅髮少女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那裡。
蝶躚有些吃驚地望著前方。
她發現卡洛特斯似乎一直都在隱藏著這樣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和三殿下之間的關係,要比許多人想象中的極限,都要密切許多。
“抱歉麻煩您了。”卡洛特斯看著三殿下輕聲說道。“先帶我回家。”
三殿下看著他,火紅如晶的眼睛微妙眨了眨。
然後她輕輕點了下頭。
下一瞬間,兩個人消失在了辦公室之內。
只留下白衣如雪的蝶躚還站在遠處。
這位葬雪社長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在原地站定。
她甚至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那裡,等待最終的結局。
……
……
今天是六月七日,也就是第一試與第二試之間的休息日。
出於外面很危險的顧慮,所以今天一整天,柳如都要呆在是三殿下的宅邸中度過,她今天的日程包括了進一步的三試特訓,以及陪三殿下下棋。
是的,陪三殿下下棋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為蘇子葉已經拒絕和三殿下下棋了,所以柳如來頂包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
但是就在方才,當柳如伸手把三殿下的炮給吃下來的下一瞬間,眼前的紅髮少女突然消失不見了。
柳如感到非常的意外。
因為雖然和三殿下在一起久了,會比較習慣對方消失來消失去的,但是正在下棋的時候突然失蹤,這還是柳如所見所知的第一次。
“蘇子葉!”柳如不由大聲喊道。
蘇子葉就在一旁看書,三殿下這邊其實有不少的藏書,只是三殿下本人幾乎不看,或者從來沒有看過,或者早已經看完,總之她自己是從來不看的,而蘇子葉則相當喜歡看。
“嗯?”蘇子葉抬頭看向柳如,在三殿下這邊,蘇子葉還是非常放鬆的。
“三殿下不見了。”柳如望著蘇子葉說道。
“不見了……”蘇子葉本來想下意識地說不見了就不見了,但是他隨即看到了柳如面前下到一半的棋盤,不由神色一變:“糟了!”
下一刻,黑色斗篷的少女重新出現在客廳,而在她身邊,正站著紅髮的卡洛特斯。
“不好意思,非常事態。”卡洛特斯站在那裡,非常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相信我,我不想來的。”
柳如那一瞬間有點慌神。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直接突入安全屋,還不知道該用什麼神情和態度來面對卡洛特斯。
“發生了什麼?”蘇子葉站了起來,平靜問道。
“你提到的虛數空間。”卡洛特斯看著蘇子葉簡單說道:“有人在這個城市用相同的手法帶走了三個人。”
“哪三個人?”蘇子葉問道。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隸屬葬雪社。”卡洛特斯淡淡說道:“並且其中有一個人你們認識。”
“謝煙羅嗎?”柳如在一旁開口問道,滿是擔憂和不可思議。
“是的。”卡洛特斯簡單說道。
“那為什麼要來這裡?”蘇子葉問道。
“因為是與你們有關的事情,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對葉夜學院造成了實質的損害。”卡洛特斯看著蘇子葉淡淡說道:“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我的警告。”
“抱歉我幫不上忙。”蘇子葉看著卡洛特斯,誠懇說道:“但是我會以自己的方式表達我的歉意。”
卡洛特斯稍微有點意外,然後他點了點頭:“謝謝。”
這樣說著,他沒有再和蘇子葉寒暄,轉頭面對三殿下,態度誠懇:“接下來,就拜託您了。”
“等等!”柳如突然開口說道。
卡洛特斯回頭看向柳如,表情微微不喜。
他之所以先來這裡,就是為了向蘇子葉示威,因為蘇子葉的緣故,才會導致這次事件的發生,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所以蘇子葉也承諾將會以自己的方式進行彌補,這充其量不過浪費一分鐘的時間。
但是這並沒有柳如開口的餘地。
“我跟您一起去。”柳如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卡洛特斯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蘇子葉一眼。
“她不是我的人偶。”蘇子葉看著卡洛特斯聳了聳肩,平靜說道。
“好。”卡洛特斯如是說道。
然後他回頭看向三殿下:“抱歉了。”
黑衣紅髮的絕美少女微微搖頭,她走上前來,握住了柳如的手,然後回頭望著卡洛特斯。
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下一瞬間,三個人同時消失在了客廳中。
只留下蘇子葉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原處,黑髮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墨隕嗎?你真的喜歡在太歲頭上動土?”
……
……
黑暗的虛數空間之中,墨隕平靜望著眼前的謝煙羅。
“十分鐘的時間到了,請問您考慮好了嗎?”他似乎勝券在握。
暗星有漫長而豐富的拷問歷史,他們擅長對付各種難以應對的敵人,甚至說已經將拷問變成了一種藝術。
比如說對付謝煙羅這種一腔熱血充滿正義感的物件,他們最常用的拷問手段就是負罪感。
你可以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惜承受巨大的痛苦與折磨,甚至將這種痛苦與折磨視作是一種昇華。
那麼就偏偏不對你動用這樣的手段,而選擇你所熟悉的好友親朋,讓他們在你的面前因為你的緣故而備受折磨,而你卻偏偏毫髮無傷,只因為你的閉口不言,卻要讓別人承受那巨大的痛苦。
他們在絕望中的哀嚎與破碎的形體,將會成為你永生都無法遺忘的噩夢,用這種方式,可以最快地玷汙一個人的正義感。
“我考慮好了。”謝煙羅看著墨隕平靜說道。
“那麼您的答案呢?”墨隕望著謝煙羅問道。
“在這裡。”謝煙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在下一刻,她突然變指為掌,毫不留情地向下拍去。
墨隕在那一刻神情為之一變。
他飛奔上前。
但是已經晚了。
他距離謝煙羅已經足夠近了。
但是還不夠近。
少女手掌距離自己的心臟只有十厘米。
她拍碎自己的心臟只用不到零點零一秒。
她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遺言,或者說她只有一句遺言。
那就是——“在這裡。”
她指向自己的心臟,然後拍碎了它。
白衣的少女在那一刻失去了全部的生息,墨隕只來得及抓住她尚且溫熱的身軀。
“為什麼!”墨隕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怒吼,這個一直勝券在握的少年終於完全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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