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2章 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第二更),蘭言之約,寒武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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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蘭亭暄按時下班,都沒聽見阮興貴在背後叫她的名字。
她飛快進了自己的墨綠色五菱宏光,嗖一下就開走了。
喬婭坐在蘭亭暄的車裡,驚訝地看著後視鏡說:“阮總監剛才在叫你的名字,你都沒聽見嘛?”
蘭亭暄確實沒聽見,她也沒有停車的意思,說:“我今天家裡有事,得早點回家。小婭,我先送你去地鐵口。”
喬婭看了看手錶,說:“還早,我不想現在回家,想去逛逛商場。”
這年頭都在網上購物,逛超市的人比較多,逛商場的人真的不多了。
但是喬婭好像樂此不疲。
蘭亭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像又瘦了。
不過她自己也是心裡有事,就沒有多問,把喬婭在地鐵口放下,然後開車回自己在浦陽區黃楊公寓新租的房子。
她這房子離衛東言現在住的地方挺近的,開車不堵車的話,十分鐘就到了。
不過中途她又拐去超市,買了塊兒童畫板。
蘭亭暄到了家,剛停好車出來,就看見衛東言也從他那輛輝騰越野車裡出來。
依然是墨鏡鴨舌帽加口罩,把人藏得嚴嚴實實。
蘭亭暄扯扯嘴角,“衛總,今天阮興貴也沒跟過來,你至於打扮稱成這樣嗎?”
“細節決定成敗。”
蘭亭暄:“……”
在這方面,她確實不如衛東言內行。
蘭亭暄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跟他一起上樓。
來到蘭亭暄的家裡,衛東言已經很熟悉了。
這裡的客廳佈置跟蘭亭暄以前在長亭公寓那邊一模一樣。
衛東言早就從影片裡看熟了。
他進去之後,像是想起什麼,問道:“你晚飯吃了嗎?”
“沒有。現在才五點半,誰這麼早吃晚飯啊?”蘭亭暄把通勤包放下,換了在家裡穿的拖鞋。
衛東言也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換上。
蘭亭暄:“……”
“想不到衛總連這都想到了,難怪您已經是首席執行總裁,我還只是小小的分析師。”蘭亭暄歎為觀止。
衛東言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先走進去。
他熟門熟路把揹包取下來放在地上的懶人沙發上,挽起袖子說:“你晚上準備吃什麼?”
“有什麼吃什麼。”蘭亭暄往臥室走去,打算先換家居服。
家裡有了外人,她換衣服當然要關門。
等她換好家居服,又洗了把臉出來,發現衛東言已經在廚房開始做晚飯了。
電飯鍋裡的飯是早就設定好程式,等她到家就煮熟了。
晚飯只需要炒菜。
冰箱裡還是上週末的時候田馨給她拿過來的一把青江菜,以及一捆快蔫了的蒜薹。
衛東言拿了燻臘腸,切片和蒜薹一起炒。
臘腸煸得紅光鋥亮,和碧綠的蒜薹擺在一起,顏色非常有衝擊力,立刻引起了蘭亭暄的食慾。
青江菜用熱水焯過,再加上幾個蘑菇,淋上蠔油,就是著名的蠔油青菜。
另外就是把她冷藏箱裡儲存的吃火鍋的鮁魚魚丸拿出來,做了個魚丸豆腐湯。
這種魚丸含魚肉量達百分之七十,吃起來彈牙爽滑又鮮香,和豆腐一起不知道那個更嫩。
蘭亭暄馬上去拿碗盛飯,做好了吃飯的準備。
衛東言手腳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做好兩菜一湯。
裝盤上桌,隨便擺擺就是色香味俱全。
蘭亭暄開動之前還記得誇一句:“衛總真是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蘭亭暄也是會做飯的,而且味道不錯。
因此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只是客套一下。
畢竟有人做好了晚飯讓自己吃,不用自己動手,肯定是要誇一下的。
但是在她吃了第一口衛東言做的菜後,就停不下來了。
臘腸炒蒜薹明明她也會做,而且味道還蠻好的,可是衛東言的這道臘腸炒蒜薹,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那味道簡直絕了,就像是配料恰好搭配到黃金比例,多一分則鹹,少一分則淡。
不鹹不淡之間,恰到好處地烘托出了食材原本的香味。
臘腸裡面的肉汁把蒜薹從裡到外都浸泡了,一口下去,肉汁從蒜薹的清香裡沁出來,浸透了所有的味蕾。
蘭亭暄只能唔唔兩聲,運筷如風。
衛東言也吃得很多,一連三碗米飯下去菜放下筷子。
幸虧蘭亭暄今天飯做得多,不然衛東言都吃不飽。
蘭亭暄吃完主動收拾碗筷,還好奇問:“衛總的飯量這麼大啊……”
衛東言面不改色:“你家的菜太素了,不多吃飯晚上扛不過去。”
蘭亭暄:“不會吧?臘腸不是肉?魚丸不是肉?衛總,你的概念裡,肉都是什麼?”
衛東言認真想了想,“……牛排?”
蘭亭暄:“……”
算了,當她沒問。
收拾完之後,蘭亭暄回到客廳,發現衛東言已經把她剛剛買回來的兒童畫板支架調到最高,然後在上面開始寫字了。
“坐。”聽見蘭亭暄走過來的聲音,衛東言頭也不回,隨便指了一下面前的位置。
蘭亭暄在他面前坐下,看上去居然有些乖巧。
衛東言也沒看她,說:“現在你可以把你總結的那兩個操盤手投資風格說一下。”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平板語氣,聽得蘭亭暄不由正襟危坐,像是在向老闆彙報工作。
“兩個操盤手,姑且把第一個叫a,第二個叫b。”
“過去的十六年裡,由這兩人各自佔據八年。”
“第一個a在頭八年裡,業績斐然,投資回報率高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是個直覺投資人。阮興貴說他從來不看金融分析報告。那時候是段瀟薇給他提供金融分析,但是他基本上都是置之不理。”
“從我分析的資料來看,他交易的次數並不多。基本上是一個季度一次,但是數額有大有小。”
“有時候看準了,會恨不得全額投入,但有時候好像只是象徵性地玩票一把。”
“看得出來這個a很謹慎,但也很自負。”
“就是因為他的自負和直覺,讓他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
蘭亭暄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說:“……就是他,認為我父親是個可造之才,給他機會,來對這個離岸基金操盤。但是三個月不到,全軍覆沒。”
“所以他也不能繼續再操盤。”
“才能讓操盤手b上位。”
“這個操盤手b,跟a的風格有些地方很像,比如說,也是很謹慎,也是一個季度操盤一次。”
“但是他更相信金融分析資料。阮興貴說,他跟這個操盤手b,合作得更好。而且這個操盤手b的業績也很好,比市場增值率高很多倍,當然,和操盤手a比起來,他的投資盈利率只有a的一半。”
蘭亭暄說完,做出結論:“我的直覺,a就是鼴鼠,已經不在梅里特風投。b還在這裡,應該是某個高管。”
頓了一下,蘭亭暄最後說:“還有,我覺得b的投資風格,好像在模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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