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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承不僅是你的生父,他還曾經是梅里特風投的代理投資部總監。”衛東言還是技高一籌,他連這都說出來了,終於看見蘭亭暄那張無懈可擊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
但她恢復得很快,剛才那點脆弱像是晶瑩瓷器上凝結的一滴露珠,很快在陽光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蘭亭暄放下手機,確定衛東言那天確實聽到她和楚鴻飛說話了。
不過她還是不明白衛東言是怎麼做到的。
當時他們明明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蘭亭暄也不再繞彎子,“你想要什麼?”
衛東言讚許點頭,一手搭在機場座椅的扶手上,像是坐在自己辦公室價值好幾萬的總裁座椅上一樣氣勢十足。
機場裡空曠的登機口附近一覽無遺,根本看不見別人。
在這種地方說話,有時候反而比在密室裡更安全。
衛東言扔給蘭亭暄一部手機:“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蘭小姐想做什麼,我想請蘭小姐幫我一個忙,我也可以幫蘭小姐一個忙。”
“衛總如果只是想讓我幫個忙,何必繞那麼大圈子?”蘭亭暄也架起腿,有種和衛東言勢均力敵的氣勢瀰漫開來,“這個忙如果所圖不小,我人微言輕,是沒法幫到衛總的。所以衛總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坦誠點兒?”
衛東言輕笑一聲,冷漠的面容上突然漾起一絲暖意,如同初春的風從佈滿寒冰的河面上吹過。
他點點頭:“我沒有繞圈子,第一次見到蘭小姐,蘭小姐就給我留下深刻印象。雖然那時候我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直到那天聽見你和楚鴻飛說話,我才證明我的直覺是正確的。——整個梅里特風投,大概只有你才能幫我。”
蘭亭暄的眉毛忍不住挑了起來:“……只有我?還能幫到衛總?衛總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她再次提醒衛東言:“我大學畢業才三年,剛剛升職為高階金融分析師。還有,我無權無勢,也給衛總拉不來投資人。”
“你別急。”衛東言指指剛才扔給她的手機,冷峻地說:“以後要跟我聯絡,直接打那部手機,裡面只有一個聯絡人,就是我。”
蘭亭暄:“……”
她倒是不在意,手裡握著那部手機上下拋著,就當工作手機了,平靜說:“難道衛總是想要梅里特風投的投資組合機密?”
衛東言:“……”
他也被震撼了一下。
想不到蘭亭暄連這種猜想都能說出來,她該是有多恨梅里特風投?
衛東言右手虛掩在唇邊,輕咳一聲:“我請蘭小姐幫忙的事,不會觸犯法律的。——而洩露公司商業機密,明顯是違法行為。”
蘭亭暄默不作聲看著他。
衛東言接著說:“我想跟蘭小姐合作,幫我在梅里特風投找個人。這個人,當年曾經跟你父親交好,據說是他的網友。”
蘭亭暄:“!!!”
“衛總找誰?!”蘭亭暄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衛東言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人!
她很篤定,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有個網友跟她爸爸去梅里特風投有關的人,只有她,和那個網友本人。
那天跟田馨說起往事,她都一個字都沒提。
衛東言從哪裡知道的?!
衛東言見蘭亭暄這個態度,也很意外,挑了挑眉:“……想不到蘭小姐居然也知道這個人?連警方都不瞭解這個人的存在……看來我確實找對人了。”
蘭亭暄仔細打量審視衛東言。
她看了又看,還是不確信衛東言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信賴。
她在他身上,看不出如同楚鴻飛一樣的一身正氣。
之前他給她的印象是高貴的,冷漠的,高不可攀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後來發現他扒卡車車底之後,他給她的印象就變成危險的,神秘的,心機深沉的,甚至可能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衛東言見蘭亭暄看著他不說話,臉上明顯帶著戒備和審視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蘭小姐不必想太多。我知道你的心願是幫助你父親洗清那盆潑在他身上的髒水,找到他死亡的真相。作為回報,我可以幫助你。”
蘭亭暄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她的手緊緊握住手機,下意識問:“你說什麼?你真的能幫我查我爸爸的案子?”
“……八年前梅里特風投在加密貨幣上虧的那筆交易,肯定有鉅額現金流進流出。如果你想要查真正的細節,以你現在的位置,還不夠資格。”衛東言很客觀地說,“雖然你很優秀,但是資歷和業績都不夠。完全靠你自己去發掘真正的內幕,可能還要再等五年。”
蘭亭暄輕籲一口氣,兩隻手各握著一支手機交疊在一起,平靜說:“反正八年都等了,再等五年也等得起。”
“那可不一定。再過五年,你信不信你完全沒有任何機會給你父親翻案了?很多證據也是有時效的。”衛東言若有所指。
兩人說著話,漸漸地,這個登機口的旅客開始多起來。
已經不再適合談這麼機密的資訊了。
衛東言站起來:“我去三樓登機口,你好好想想。想通了用我給你的手機打給我。”
頓了一下,又說:“打國際電話也沒關係,我付電話費。”
蘭亭暄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我會考慮。不過衛總,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知道那個網友的?難道您以前就認識我爸爸?”
衛東言看了看手錶,“來不及說了。你回去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們再詳談。”
蘭亭暄滿腹疑慮,看著衛東言快步離開。
她帶著這個謎團登上飛機,一路沉默。
直到下了飛機,見到來接機的媽媽柳嫻,還有她的妹妹蘭琳琅,才收回思緒。
“姐姐!姐姐!這邊!這邊!”蘭琳琅又笑又跳地朝她揮手打招呼。
蘭亭暄拖著自己的小滑輪行李箱走過去。
“媽,小妹,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蘭亭暄上飛機之前,只給她媽媽柳嫻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什麼時候的飛機,大概幾點會到家。
柳嫻看著一年不見的女兒,就差抹眼淚了,“阿暄,你瘦了好多……”
蘭亭暄鎮定自若:“媽,瘦了還不好?小妹,你說,瘦了是不是夸人的話?”
蘭琳琅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是啊!媽,姐瘦了更了!不過,如果您覺得姐太瘦了,可以把她喂胖呀!反正過年了,誰還不在家胖個十斤八斤的!”
蘭亭暄忍俊不禁,捏捏蘭琳琅還沒有褪去嬰兒肥的小臉,“就你鬼主意多。”
蘭琳琅伸手幫蘭亭暄拖過小行李箱,笑眯眯地說:“姐,我幫你。咱們上車吧,孟叔在那邊等半天了。”
蘭亭暄“嗯”了一聲。
孟慶是她們爸爸的司機,跟著他很多年了。
跟蘭家的關係也很熟,蘭亭暄和蘭琳琅從小就叫他孟叔。
特別是蘭亭暄十六歲那年,突然要去練自由搏擊,柳嫻拗不過她,請了她的二婚丈夫蘭宏星幫忙。
蘭宏星就找孟慶去做蘭亭暄的啟蒙老師,直接練軍中搏擊術。
從這個角度來看,孟慶算是蘭亭暄半個師父。
他也很疼蘭亭暄。
看見蘭亭暄她們過來,孟慶站在一輛黃色迷彩越野車前面,拉開了車門。
蘭亭暄在柳嫻和蘭琳琅之後上了車,對著孟慶點點頭:“麻煩師父了。”
“不麻煩不麻煩!”孟慶長得人高馬大,彪悍至極,笑起來卻一臉憨厚,“阿暄一年才回來一次,我可是向蘭大校主動請纓,才能來接你的!”
上車後,蘭琳琅已經和柳嫻一起坐在後排座位上,緊緊挨著柳嫻。
她一上車就跨住柳嫻的胳膊,比蘭亭暄還要孺慕親密。
蘭亭暄毫不在意,坐到前排司機孟慶旁邊的副駕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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