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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總監您好,請問您有什麼工作要佈置下去嗎?”李可笑惴惴不安站在阮興貴的辦公桌前面,心裡很是忐忑。
阮興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翻著眼皮看她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地說:“李主管,那三個種子公司的核算和估值都做完了嗎?”
李可笑鬆了一口氣,忙陪著笑臉說:“都做完了。我正在檢查,查完就發給您。”
“嗯,記得多稽核幾遍。上次你交上來的那份核算和估值報告拿到投資部,被那邊的基金經理罵慘了,說估值不對,害公司賠錢。”
李可笑心裡一緊,忙說:“是蘭亭暄做的那份嗎?”
阮興貴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你啊,讓我怎麼說你?你怎麼會覺得是蘭亭暄做的那份?當然是你做的那份!要不是我攔著,投資部的基金經理能活撕了你!你知道他們這些操盤的人都是口無遮攔,不僅說話髒,心也很髒,手段更髒!”
李可笑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沒想到阮興貴像是還不盡興,接著又說:“蘭亭暄做的那幾份估值報告質量很高,投資部的基金經理很欣賞她,據說幫助他們選擇的投資導向很不錯。你在公司那麼多年,應該知道能讓那些人說一個好字,那真是很難得。”
阮興貴一邊誇蘭亭暄,一邊貶李可笑。
就算李可笑是泥人也被激起了幾分火性。
她心裡對蘭亭暄的不滿幾乎積聚到極點。
可阮興貴好像沒誇夠蘭亭暄,他抬起頭,看著李可笑強顏歡笑的面容,突然咧嘴一笑:“李主管有蘭亭暄這樣的下屬,還是很有福氣的。可我聽說你讓人事部啟動對她的解僱流程,應該是誤會吧?不然這麼好的員工,為什麼要解僱呢?”
李可笑剎那間明白阮興貴為什麼找她茬了。
她扯扯嘴角,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阮總監,這是個誤會。我也是為公司著想,當時聽說她被警方帶走,腦子一熱,就覺得這個人不能再留在公司裡面,不然那些投資人怎麼看我們?同行又會怎麼說我們?”
她弓著身子彎向阮興貴,非常誠懇地認錯:“……但是我不該不透過您同意,就直接去找人事部。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以後一定不會了。”
阮興貴看她畢恭畢敬的樣子,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嗯,我知道你是十幾年的老員工,一心為公司著想,偶爾越一下權也沒關係,所以之前我看著你走流程也沒吭聲,結果差點冤枉了蘭亭暄。幸虧解僱流程還沒走到我這裡就終止了,不然我也難辭其咎。下不為例就好。”
“謝謝阮總監!”李可笑在心裡吁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過關了。
她做了阮興貴多年下屬,對他的性格還是有幾分瞭解,知道他就是根牆頭草,又因為對方給她的時間實在緊迫,才敢越過他直接跟人事部提起解僱流程。
阮興貴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話鋒一轉,又說:“不是我誇她,蘭亭暄的工作能力真是沒話說。”
說著,阮興貴把蘭亭暄發給他的電子郵件附件點開,再轉過來電腦顯示屏,給李可笑看。
他指著那份核算報表說:“你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離岸基金核對這方面的工作,但是她卻能靠著歷史核對記錄,和自己的領悟,把整個月結賬目一天就做完了。而且還做得一點錯都沒有。”
“李主管,如果我沒記錯,我曾經讓你做過這個離岸基金關聯賬戶的核對工作,你足足花了兩個星期才做完,最後還有很多錯漏。”
“要不是你一直提不起來,我至於一直自己親自來做?”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蘭亭暄才工作了三年,就把你這個工作了十來年的資深員工兼主管給比下去了……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而且在大學期間就透過了cfa三級考試的學霸!李主管,你以後要好好努力哦!”
阮興貴在李可笑面前把蘭亭暄誇了又誇,顯示對她本人的能力非常欣賞。
李可笑聽得妒火中燒,但卻一個字都不敢回懟,只賠笑賠得臉都僵了。
……
看著李可笑踉踉蹌蹌離開的背影,阮興貴才端起咖啡杯輕啜一口,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
雖然已經禍水東引,可是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件事,阮興貴還是有些猶豫。
這個蘭亭暄,工作能力是真強,而且是個女人。
李可笑可能還擔心蘭亭暄會取代她,阮興貴卻一點都不擔心。
在他看來,金融投資圈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是點綴而已。
但這次,阮興貴擔心女人透過征服男人來征服金融圈……
所以那個衛總,到底跟蘭亭暄是什麼關係?
阮興貴本來以為只是個底層員工,既然上面有人看她不順眼,他也就對李可笑的行動睜隻眼閉隻眼,順水推舟罷了。
誰知道竟然好像踢到鐵板了……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糾結了一天,遲遲拿不定主意。
不過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蘭亭暄主動敲了阮興貴辦公室的門。
“阮總監,您今天下班有空嗎?我今天請全部門的同事吃飯,您要願意,一起來啊。”
阮興貴心裡一動,立刻有了主意。
與其遮遮掩掩,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還不如“先發制人”,興許能把這個結給解開。
到底是工作了二十幾年的老油子,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職場浸淫多年,面對蘭亭暄這種二十出頭剛出校門沒幾年的年輕女子,就像看一個透明的玻璃人,自覺對她在想什麼瞭如指掌。
阮興貴悠閒地往後靠坐,朝她招招手,笑著說:“亭暄,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蘭亭暄也沒在意,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反正辦公室的門大敞著,走廊對面就是一大面玻璃牆,玻璃牆後的大廳裡是兩個部門的同事,整個樓層結構就跟玻璃魚缸一樣,她怕什麼?
蘭亭暄淡定坐到阮興貴辦公桌前面的轉椅上。
阮興貴笑著看她坐下,立即擺出一副誠懇的語氣,聲音裡透著親熱和熟稔:“亭暄,我要先向你道歉,這一次是我不對,聽說公司裡是在週末出了命案,一時害怕,不敢說是賬號和密碼是我給你的。”
“而且你知道的,根據公司的有關條例,我這樣把自己的賬號和密碼給你,是不合規的。如果被上面知道,不僅是你,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我就沒對警方解釋這件事,希望你能諒解……”
他哪裡是沒解釋,他明明是“矢口否認”。
然後她就變成“偷賬號”的賊……
蘭亭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她也沒想到,阮興貴會主動把這件事說開。
她以為阮興貴會閉口不談,含混過去,她都已經做好準備,自己來個難得糊塗,以後再徐徐圖之。
畢竟她打算繼續在這個公司待下去,對於部門大佬的這種“口不擇言”,目前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現在阮興貴主動當一件小事說出來,她不由更反感了。
這是臉都不要了,想用一句簡單道歉,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阮興貴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一次,她找不到可靠的人為她作證,就他那一句話,可能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後果是什麼,難道阮興貴不知道嗎?
不,他知道。
他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落井下石而已,只要能讓他置身事外,甚至洗白他自己,阮興貴是會不擇手段的。
蘭亭暄在心裡揣摩著,但該表的態還是要表。
她淡聲說:“阮總監,這件事我當時聽警方說起,確實特別驚訝。可也想到這件事並不合規,所以也就這樣了。您現在既然說開,我也明白,總之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您對我工作的看法。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沒有想過要因此離職。”
聽蘭亭暄說不想離職,阮興貴那顆高高吊起來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裡了。
只要不離職,她就在他的控制之下,還怕個鳥!
他由衷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不想離職好啊!我也不想失去亭暄你這樣能幹的員工。你這一次做的離岸基金月結核對非常好,雖然是第一次接手,可質量比李可笑做的高多了。”
蘭亭暄:“……”
李可笑是蘭亭暄的直接上司,阮興貴當她面說李可笑做的沒她好,這是在給她挖坑呢,還是真的認可她的能力比李可笑強?
蘭亭暄也是反應特別快的人,她馬上接話說:“李主管比我的經驗多,您這是謬讚了。不過我確實對公司的離岸基金比較感興趣,希望能得到阮總監的指導。”
“沒問題。以後離岸基金的核算就交給你了。”阮興貴拿起筆,這就表示談話基本上結束了,他笑著說:“你們今天的聚餐,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吃。對了,你吃完把發票發給我,我給你報銷。各部門都有聚餐的預算,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破費?”
蘭亭暄挑了挑眉,知道這應該是阮興貴變相在為他的“口不擇言”道歉,因此也沒故作清高地表示不用。
本來就是阮興貴不厚道,她接受的心安理得。
“謝謝阮總監,那我要不要告訴大家,是部門請客?”
“那倒不用,這件事,你知我知,財務部知就可以了。”阮興貴笑得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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