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周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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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戲曲聲在茶樓環繞,熱水澆灌新茶香也逐漸淡去,永安公主在茶碗底下放置一塊碎銀,“沈將軍,時間到了,走吧。”
沈知筠在心裡暗算著時辰,兩人從樓上起身離開,百姓喜歡聚集在這裡喝上一碗熱茶,不比西市那邊的茶館,西市的街道外的做生意的多,青石板的街道上泥濘都是馬蹄留下的,那邊的茶便宜大碗,主要是解渴。
樓梯間的拐角處兩人正好撞上天樞國六皇子,六皇子在天樞地位極差,因為是面首所生,常年不受待見,天樞皇帝生性多疑,這麼多年才肯重用。
天樞那邊肯派六皇子隻身一人來京城,也不擔心客死他鄉。
公主看見來人,正準備離開。
“公主,別來無恙,著急走什麼?”
擔心六皇子傷害永安公主,沈知筠起身攔在兩人中間,見他還想上手沈知筠將六皇子甩開,在這一瞬間他摸到周生衍脈象沉穩有力,不像是傳聞中六皇子司念柔弱多病的樣子。
”沈將軍,王府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竟然還有閒心帶著公主閒逛,難道東陵的臣子都是這般......”
沈知筠聞言微眯著眼警惕地看著他,“我們東陵的事還無需外人操心,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
周生衍大笑起來,“沈將軍忘了,公主和我朝聯姻,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裡會是外人?”
“你,”沈知筠一時啞口無言,“別忘了聖上還沒有答應。”
靖帝皇嗣眾多,除開嫁了人遠赴他朝和親的,適齡的就只剩下永安公主,若是成親,永安公主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周生衍輕笑一聲,忽然變臉,語氣陰沉得可怕。
“不著急,以後我們夫妻二人有的是時間。”
戲樓的嘈雜聲灌入耳邊,永安公主聞言略微有些侷促,不過她並不想在此過多糾纏,拉住沈知筠兩人準備離開,“想娶我進門,六皇子還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周生衍不氣惱公主懟自己,就這樣在樓間看著兩人從這裡離開。
他住的驛站離這兒就幾步路,他沒想到堂堂一個公主竟然喜歡跑到戲樓子來聽戲,今日恆遠王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來的路上都聽說了不少,京城巷子衚衕多瞞不住事,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半日就傳遍大街小巷。
能傳這麼快還得益於恆遠王在百姓當中的威望,他和沈青禾的婚事本就鬧得臭名遠揚,百姓口中呼聲最高的正人君子竟然幹出這等勾當,倒是有趣。
周生衍剛坐下,戲樓店小二給他沏了一壺喜歡的花茶,是最新進來的貨,戲樓人多眼雜但來來往往的都是普通布衣百姓,店小二在他面前完完整整講述了今日恆遠王府上和沈家的事。
“沈知意......”
周生衍呢喃著這個名字,他在謝瑜的回朝宴上見過她,一群朝臣被一個小姑娘調動情緒牽著鼻子走,沈家的女兒究竟什麼來頭。
茶香隨著熱氣縈繞在四周,他輕拂去茶上的浮沫,扯了扯嘴角。
“東西查出在哪兒了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將軍要找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他上哪兒找去,六皇子潛伏在睿王身邊這段時間套過他的話,那東西早就失傳了。
“沒用的廢物。”
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好意思跟自己談合作。
戲樓外吆喝著賣糖人,青石板街道上車軲轆聲碾過,公主鮮少接觸過民間這些小玩意兒,也只是多看了兩眼,並沒有過多停留。
沈知筠見公主喜歡,掏出銀錢買下遞給公主,公主接過後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除了剛才那出《女俠遊記》的戲曲,還有院內養著的小貓,公主好像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看著手裡的糖人公主腦海裡想的確實剛才六皇子的話,哪怕是將自己接回了皇宮,也逃脫不掉和親的命運,好像她從生下來就是為了還債的。
“公主還在想剛才的事?”
她曾無數次想過逃離這裡,可是她又能逃到哪兒去,哪怕皇后回來替她說上幾句好話,父皇也沒那麼容易鬆口,和天樞簽訂協議的機會,他不可能放過。
與其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可能還會戰敗,不如送過去一個女兒,換幾十年和平。
“沒有,我只是覺得世事不公。”
她自出生就被人當成災星,兄妹被迫分開十餘年,她身為公主不能抱怨半句,原以為回到皇宮至少可以過上幾天安穩日子,沒想到她這身子骨......
當年她還在發著高燒,床單被褥打溼了一片,面色漲紅蒼白無力,皇兄去父皇書房求他請太醫過來給自己瞧病,沒有人願意管她,只有一個新來的醫師榮緒肯去為她瞧病,偶爾得空還會教自己醫術。
榮緒師父每次出診都會帶上斗笠,有些富貴人家請他去府中瞧病時愣是一次也不肯摘下來。
父皇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默許了榮緒教自己醫術,她出不去自己的院子,只能待在那每日等著師父來,他也是在很多年後才知道,師父姓岑。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去,可父親竟然連他兒子也下得去狠手,將皇兄派到皇陵那種天寒地凍的地方,連皇后都不肯要自己,跟著皇兄一起去。
......
沈府,江逾白帶著一眾錦衣衛包圍了這裡,銜青拿著江逾白的手令帶盛夫人將沈鶴之放出來,錦衣衛的人除了如認這塊令牌還認人,如果不是銜青,拿著這塊令牌也沒用。
至於沈清婉,沈知意讓她先去自己府上,具體事情一會兒再議。
支開幾人後,沈知意走進大火肆虐後的祠堂,這麼久時間過去,沈家竟然也不找人來維善,祠堂四周的模板被大火燻得焦黑,空氣中還充斥著雜陳的味道。
祠堂搖搖欲墜,平日裡下人都會有意避開這兒,除開味道難聞,這裡看著也怪瘮人。
沈知意跨過腳下堆積的雜物,江逾白就跟著他一起,這裡堆砌的雜物複雜沈知意好幾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跟著江逾白學過幾招,再加上上一世跟著去了戰場,反應要比尋常人快些。
穩住身形後,在屋內翻找了起來。
“乖徒兒,你要找什麼?”
沈知意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沈家兵書關鍵部分缺失了兩頁,但按照祖父的性子絕無可能只是普通兩張書紙,上半卷是兵書,下半卷的兵書則是刻在房樑上。
至於這中間連結起來的上下兩頁,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形態。
沈知意告訴江逾白是關於沈家兵書的事,江逾白心裡清楚若是沈老爺子要藏,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容易就找到,“我會先向陛下請示,將沈府封鎖,你隨時可以來查,至於兵書的事,你可以問問你父親。”
沈知意明裡暗裡向父親打聽過沈家兵書的事,但無論是上一世還是今生,父親顯然都不清楚沈家兵書的存在。
“不可,若是今日查不到,我會尋機會來一趟沈府,若是你去向陛下請示,難保陛下不會對你起疑心,伴君如伴虎,你和攝政王走得那麼近天地皆知,若不是攝政王並無子嗣打消了靖帝的疑慮,只怕早就將矛頭盯上了我們。先前在恆遠王府這麼一鬧騰,看似是謝瑜的命令,可歸根到底我們才是劊子手,謝瑜需要一個功績,而我們的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將恆遠王扳倒,抓住沈鴻尾巴的理由,才能藉此威震各大家族,抓住他們的把柄。
靖帝看重的就是江逾白這把刀,鋒利。
這件事後定然會有世大家族抓著此事不放,江逾白為了助自己推到沈鴻已經付出了太多,接下來的行動恐怕會更加艱難。
江逾白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娘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心裡頓時掀起一陣漣漪,她的臉上不知何時沾上了灰煙,他下意識想伸手過去替他擦拭。
沒想到自己手上也沾到了那些灰碳,應該是剛才進門的時候為了攙扶踉蹌的沈知意,隨手將手搭在哪兒借了個力,卻沒想到越擦越黑。
現在她的半邊臉都染上了黑色。
江逾白:“......”
算了,黑的也好看,他的人沒有一個歪瓜裂棗缺鼻子少眼的。
沈知意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擦拭,對視的那一刻她明顯感到他的手頓了一下,“怎麼了?”
“沒事。”
沈知意聲音低垂,“處置了沈鴻得罪了恆遠王,師父你日後會不會很麻煩。”
“無妨,對付那些世家我有辦法,漕運一事不僅牽扯到沈鴻還有睿王,睿王利用此事將自己和沈鴻的關係摘除得乾乾淨淨,但做了事就會留下證據。”
翻找了良久兩人也只在盒裡發現了一枚玉佩,至於其他的一概沒有,而且現場好像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有人來過?”
這間祠堂搖搖欲墜幾乎都快要塌下來,沈鴻每天忙著朝堂和他私底下的那些勾當,洛氏和祖母死守著錢袋子,她們口袋裡肯定不會流出一文錢,專門找人來修繕這裡。
難道有人來找過兵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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