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溫懷民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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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恨不得自己今日沒來過恆遠王府,原本以為可以看看沈安的笑話,卻沒想到最後被眾人指責的卻是他自己。
他恨恆遠王做事不夠果斷,留下了這樣的尾巴被人抓住。他也恨自己沒有早點對沈安下手,沒有早點利用宣婉真實身份,將沈安拉下臺。
如今自己的名聲、仕途全毀了。
沈老夫人也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正是享福的時候,折了自己的二品誥命不說,還搭進去一個兒子,都是沈知意那個小賤人害的。
她一直覺得自從沈知意從亂葬崗回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她的眼神、言行都與以前大不相同。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那她這把老骨頭也只要硬著頭皮去和沈安求情。
她看著沈安帶著哭聲道:“安兒,錦竹,我一直都將你們當親生兒女看待,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沈安,你就放過你大哥吧。”
不得不說這演技實在拙劣,雷聲大雨點小,哭喊了半天也沒見半滴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沈鴻是她在半道上撿來的便宜兒子。
他冷冷地看著沈老夫人,心中沒有半點動搖。
“宣婉的事,沈老夫人可知情?把我女兒關在祠堂活活燒死你可知情!”
沈安本就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陰著臉時那股血腥氣讓人不敢上前,“證據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沈鴻若是有什麼冤情,就跟官府去說吧,至於我們已經分宗,不再是一家人,還望沈老夫人,自重。”
沈老夫人正準備伸出的手被沈安無情甩開,廳內紛紛議論老夫人好不要臉,這般偏愛自己大房,廳內不大盡管壓低了聲音,但這些議論依舊像蚊子一樣盤在她耳邊。
丟盡了面子,沈老夫人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謝瑜聲音平淡:“此事我已上報陛下,屆時會有專人來查,我們不像沈大人盡使些見不得檯面的手段,派出去的人在朔州和揚州,將張氏的過往全部徹查得一乾二淨,人證物證俱在。”
說罷,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素彩,“至於恆遠王,你若是真覺得自己冤枉,這些受困的少女也不會冒著生命來汙衊你,想必恆遠王的面龐那些受困的少女自然認得,若是有人不信,過來檢視這些物證便可。”
“沈青禾生母既然是張氏,私底下又與沈鴻多加來往,想必沈大人在其中獲利不少,利用當年張家的關係網獲利不少,雖張家被斬已經是一樁舊案,可若是想查也未必查不出來。”
謝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站在恆遠王身後的溫懷民。
“當年負責盛太子謀反一案,誅殺叛賊、整理卷宗的正好是溫大人還有刑部的陸侍郎。沈大人前段時間因為縱火傷人陷害公主進了牢獄,卻毫髮無傷,我記得負責監管沈鴻的正是陸侍郎吧,陸郎君真是溫柔至極,覺得我東陵律法刑法太重,特意......”
“夠了!”眼見戰火要牽扯到自己身上,陸侍郎陸銘城頓時坐不住了,連忙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要是再讓他說下去那還了得?
藐視律法是要砍頭的,今日他的頂頭上司刑部尚書蘇元培也在場,要是被人查到些什麼......
陸銘城輕別過頭借用餘光向睿王那個方向看去,發現他正在悠哉喝著喜酒,一副看戲的模樣,瞧著身旁的小廝更是不堪入目,強壓著沈軒的肩膀不讓動彈。
謝瑜早料到他的反應,今日牽扯的事情這麼大,要不是沈知意特意叮囑自己等他們拜堂後再......他早就來這裡把這事給攪黃了,要說起來沈青禾也不是什麼好玩意,送進恆遠王府也好,省得家裡供個反賊,哪天被害了都不知道。
“陸侍郎,何必那麼激動嘛,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身為刑部侍郎受刑部蘇尚書器重,常年處理這些政務,當年張氏一案,原本是蘇尚書親自斷案,可你卻從中接手這個案子,陸侍郎報效我朝清剿叛黨佞臣,實屬忠臣,我說的是事實,陸侍郎何必如此激動呢?”
謝瑜接著說道:“還是說本王誤打誤撞,戳中了你什麼隱疾?挑破了你的遮羞布?”
謝瑜的話讓陸侍郎面色更加難看。他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但是又不敢輕易發作。他知道謝瑜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而現在牽扯的事情又這麼大,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溫懷民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他倒是顯得鎮定,因為當年的證據都被自己給毀屍滅跡,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找了幾個替罪羊,任憑謝瑜再有本事也絕不可能扳倒自己。
他如今使的不過是激將法,試探自己反應如何,要怪只能怪陸銘城是個沉不住氣的玩意,謝瑜不過是拋了幾句話,又因為今日沈鴻和恆遠王都被逮到了把柄,下意識以為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迫不及待地反駁。
但那些反駁落在別人眼裡不僅顯得蒼白無力,更是顯得陸侍郎做賊心虛。
今日一看謝瑜手上怕是早就有了扳倒恆遠王還有沈鴻的證據,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將損失降到最低,壓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說道:
“七皇子,溫某素來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我侄兒如今成了這個樣子,確實是我這個做舅舅的管教不嚴,沈家的事與我溫家無關,叛黨一事更是謹遵聖意,不敢有一絲懈怠,還請七皇子慎言。”
“舅舅......”恆遠王呢喃。
謝瑜剛回京陛下就將玄武營交給他暫管,永安公主本不受陛下待見,卻和沈家沈知意走得極近,看來謝瑜是想拿他們家當跳板,證明給天下人看。
本以為他們的勁敵是睿王,沒想到卻是從皇陵回來的七皇子,連個封號都沒有的皇子......
難怪那老皇帝這麼多年都沒有立儲君之位,若不是皇后如今是個瘋子,壓不住那些大臣,恐怕聖上早就宣佈將皇位傳給七皇子了。
當年盛太子私自養兵,在百姓當中散佈謠言,殘害生靈無數更是帶著一眾士兵闖進了先帝寢宮,整個皇宮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盛太子連自己兄弟姐妹都不放過,殺到最後只剩下如今的攝政王和靖帝。
靖帝曾親眼看見自己的母妃死在盛太子的鐵騎下,為了救下靖帝當年攝政王險些被盛太子放出的鬣狗咬死,這才換得靖帝活命,直到後來援軍趕到,兩人才得救,攝政王重傷昏迷不醒,靖帝被推上了皇位。
靖帝一登基就下令將凡是當年和盛太子有來往的,殺個乾淨,盛太子謀反之前將生了一場大病,幾乎是瀕死的狀態,岑家出手盛太子給救了回來,靖帝也沒有放過岑家。
張家與盛太子的關係更是密切,幾乎可以說是推動太子謀反的重要力量。靖帝自然不會放過張家。
如今自己的侄兒卻是作死娶了一個張氏之後,他巴不得撇清干係的人卻成了自己的侄媳婦兒,還染上了皇室血脈,若是被靖帝知道了,整個溫家都要受牽連!
“我侄兒只是一時被美色迷了雙眼,根本對此毫不知情,那沈青禾肚子裡又懷了我侄兒的骨肉,溫家實在不忍一個大家閨秀跟著我侄兒無名無份,又遭沈鴻這歹人誆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著沈青禾隱瞞身世。可那賤婦隻字未提其生母是張氏,本王更不知她是張氏之後,若是知曉定然不會讓她踏進我們家半步。”
“至於陷害公主,也是遭受了歹人誆騙,一時鬼迷心竅我侄兒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恆遠王畢竟是您的親兄弟,七皇子你不能這般無情啊。”
避重就輕,溫大人這手段耍得還真是妙,謝瑜看著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句話,自己都替他害臊。
他走到永安公主面前環在她的肩上,“看好了,先皇后當年就生了我們兄妹倆,謝少恆算什麼東西?還敢上前來舔個臉湊熱鬧。”
恆遠王驕傲一生如今卻像條狗一樣遭人指責唾棄,彷彿誰都可以壓他一頭,明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這群人算什麼東西?
“你們兄妹倆不過就是當初害死先皇后的災星,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責我!”
“閉嘴!”溫懷民喝斥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謝瑜,發現謝瑜並沒有被恆遠王的話所激怒。相反,他一臉平靜地看著恆遠王,發現他臉上有種死一般的冷漠,就這麼盯著自己都能感覺到毛骨悚然。
“知意......”恆遠王這麼輕聲喚她,想讓她看在和自己青梅竹馬的情分上,勸勸謝瑜讓他不要將此事告訴給聖上,她平日裡最聽自己的話了。
“恆遠王,好自為之,這都是你自找的。”
沈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她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裡的茶水被震得濺了出來。“閉嘴!沈知意!你還是沈家的人嗎?陷害你大伯不說,居然還嫉妒自己的妹妹嫁得好!你簡直丟盡了沈家的臉!”
沈安見狀,立刻擋在沈知意麵前,冷冷地盯著沈老夫人,“沈某已經說過,自此與沈家再無任何瓜葛。還請沈家祖母自重,不要再來干涉我們的生活。”
沈老夫人被沈安的語氣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沈安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的是沈家的血!”
“祖母也別忘了,我只是過繼在你膝下並不是你親生兒子。”
這場爭吵愈發激烈,雙方的言語都充滿了火藥味。周圍的人紛紛避讓,生怕被波及。
沈老夫人被氣得渾身發抖,她試圖反駁沈安,卻發現自己的言辭在沈安的犀利言辭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她只能怒視著沈安,心中的憤怒難以用言語表達。
項錦竹看著眼前這一幕,擔心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心臟突然傳來一陣絞疼,比前些日子的疼得更厲害了些,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她死死捏住衣角,反而越來越劇烈。項錦竹開始感到頭暈目眩,幾乎無法站穩。
沈鶴之還沒從這些事回過神來,若是二姑父走了,自己必然會因為父親的事情受到牽連,滿是不可置信,嘴唇微顫,“知意,你快勸勸你父親,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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