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莫要與天意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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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府出來,這一路上灼雲都察覺小姐情緒有些不對。
“小姐,你……”灼雲欲言又止,看著走在前面中,背脊僵硬,臉色蒼白的小姐,心中滿是擔憂。
她知道小姐向來心思縝密,若非遇到極大的變故,絕不會這般失態。
兩人緩緩行駛在石板路上,一旁小販叫賣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午後顯得格外刺耳。
灼雲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小姐,你可是在江府遇到了什麼事?你若想說,灼雲一定竭盡全力為你分憂。”
小姐沒有立刻回應,她閉上雙眼,肩膀微微顫抖。
“灼雲,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沈清婉身子有些站不住,灼雲立刻上前去扶著她,“大夫人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沒有機會報答她。”
“沈姐姐拿出這麼精貴的糕點款待我,我卻只想利用她。”
沈清婉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苦澀,她的身子搖搖欲墜,灼雲緊緊扶住她,兩人依靠在古樸的石板路上。沈清婉抬頭望向那碧藍的天空,淚水滑落。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痛得無法呼吸。
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和庇護的大夫人,那個總是笑眯眯的沈姐姐,她們的影子在她的心中交錯,使她的心更加疼痛。
她閉上眼睛,那糕點的甜香彷彿還縈繞在鼻尖,但她的心中卻只有苦澀。
她利用了沈姐姐的善良和熱情,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她。
灼雲扶著沈清婉,兩人靠在石板路上,沈清婉的淚水滑落,痛不欲生。這時,一陣糕點的甜香傳來,吸引了旁邊的小乞丐。
小乞丐聞著香味,目光不自主地被吸引過來。他嚥了咽口水,眼神中滿是渴望。他看著沈清婉手中的糕點,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不自覺地向上翹起。
沈清婉似乎察覺到了小乞丐的目光,她低頭看向他,只見那小乞丐餓得面黃肌瘦,衣服破爛不堪。他看著沈清婉瘦弱的模樣,應該不大可能追得上自己。
於是,他直接上前奪過沈清婉手裡的吃食,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沈清婉看著小乞丐的吃相,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灼雲見狀,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沈清婉輕輕攔住。
“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
沈清婉說著,扶著灼雲的手站了起來。她心中滿是苦澀,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想逃離那個地方,逃離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石板路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兩旁的樹木投下斑駁的影子。沈清婉踏著步子,腳步有些虛浮。她閉上眼睛,努力將心中的痛楚壓抑下去,只想快些離開這裡。
灼雲緊緊跟隨在沈清婉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心疼。
兩人漸行漸遠,小乞丐的狼吞虎嚥聲也慢慢消失在身後。沈清婉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沒有去擦,任由淚水流淌。
兩人越走越急,或是擔心自己偷跑出來的事情被府上發現,特意繞了遠路才走近沈府,兩人環顧四周打量看見沒人後,繞道後門。
銜青一路跟著兩人,這兩人躡手躡腳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是將軍府上的大小姐,沈鴻膝下的那個沈軒整日耀武揚威的模樣,倒是跋扈了些,但好歹能看出是個貴公子。
這個沈清婉回個府倒像是做賊。
在陽光的照耀下,兩人撥開牆角的雜草,俯下身子,準備從狗洞鑽進去。沈清婉的秀髮輕輕飄動,與雜草相互纏繞,灼雲她小心翼翼地撐開洞口,以免傷到沈清婉。
兩人緩緩地挪動著身子,一點點地往洞裡鑽去。他們的動作著實有些笨拙。
銜青:“......”
銜青站在暗處,看著沈清婉和灼雲笨拙地鑽進狗洞,一時間有些無語。他嘴角微挑,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
沈清婉剛回到府上,看著裙襬沾上的泥濘走到井邊打來一桶水將下襬清洗乾淨。
這是她唯一一件尚未穿破洞的衣裙,若是讓府裡的人瞧見沾了泥濘,難免不會懷疑她偷跑出去過。
等換好衣裳將臉上的汙漬洗漱一番,沈清婉走到沈鶴之房裡去,輕敲兩下房門。
“進來。”沈鶴之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沈清婉推門而入,只見沈鶴之正坐在書桌前,低頭沉思著什麼,一看是沈清婉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面前,“婉兒,你怎麼來了?”
沈清婉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鶴之,我拿給你的東西,用了嗎?”
那瓶可以殺人與無形的臨花散,沈清婉試探他,見沈鶴之眼神躲閃,沈清婉心中也就明白了什麼,原先她是想嫁禍給江督主,就算事情敗露了也可以將沈青禾推出去頂罪。
沈清婉撫摸過他的髮絲,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祖母對他這個嫡孫平日裡倒是疼愛,沈鶴之一時半會兒下不了手她能理解。
“鶴之哥哥,你在害怕嗎?”
沈鶴之見沈清婉神情凝重,心中不禁一緊,他柔聲道:“婉兒,我,我明日便動手。”
沈清婉不禁嗤笑一聲,看來他在他心中利益還是比親情重要,難為這位“正人君子”糾結這麼久了,不過眼下她反而不想陷害江督主了。
“鶴之,祖母眼下成了一介普通婦人,我們又何必與她作對,你瞧沈軒那廢人,整日趾高氣昂的樣子。”沈清婉撥弄他的髮絲,貼在他耳邊低語:“你難道不想將那個廢人給除掉。”
比起殺了沈家那個老太婆,好像殺了沈軒更划得來,他不過是一介庶出,就算死了也沒人能在意,祖母平日裡對他多加關照還不是因為洛梅那個女人,整日往祖母房裡送些金銀首飾。
他知道父親平日私底下會做些小買賣,父親曾經有意將那些生意交付給自己,每每都能遭到母親的阻攔,說那些是見不得人的買賣。
久而久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難道哥哥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業交給一個外人。”
他當然不能,他做不到,說他不想殺了沈軒那都是假的,往日不過是看在父親的情面上他才處處讓著他。
如今他沒了父親這個靠山,又能做些什麼?
“婉兒,你想怎麼做?”
沈清婉嗤笑一聲,這男人啊心中出現了壞苗子,還裝作一副清高模樣,“哥哥,若是能借此剷除沈軒,你順手接管父親的事業,豈不是兩全其美?”
沈清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盯著沈鶴之的眼睛,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彷彿在撫摸一隻狡猾的狐狸。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是需要有人來點破它。
“哥哥,你只需如此這般......”沈清婉在沈鶴之耳邊低語,她的聲音輕柔而甜美,彷彿是誘人的毒藥。
她一一細述自己的計劃,沈鶴之的眼神越來越亮,心中的壞苗子在他的胸中燃燒起來。他看著沈清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眼下府中亂作一團,沈鶴之如今更是迫不及待守在沈老夫人身邊,日夜為她端茶倒水,沈軒忙著處理沈鴻留下來的那堆爛攤子,哪有空過來。
沈鶴之成了人人口中的孝子。
項錦竹從營中叫來幾個幫手,將沈安這些年得來的賞賜一箱一箱往府外搬,“唉唉,小心點。”
項錦竹從營中叫來幾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兵,每一箱寶貴的賞賜都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搬出府外,整齊地堆放在一輛馬車上。
這些賞賜都是沈安多年辛勤努力、英勇作戰的見證,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士兵們一絲不苟地工作著,汗水從額頭滑落,浸溼了衣領。他們不時叮囑對方要小心,生怕有所閃失,毀壞了這些珍貴的物品。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與府內的混亂顯得格格不入。
沈鶴之扶著老夫人出門,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中燒。
她瞪著項錦竹,眼中滿是憤怒與質問。“項錦竹,你是要造反嗎!”她的聲音中帶著威嚴,不容置疑。
“老夫人,我和沈安決定帶著一家人搬出去住,就不陪著您老人家了。”
沈安在一旁作揖後也決心離去,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決絕,“母親,你明知道我只有知意這一個女兒,你這般將我女兒關入祠堂還企圖縱火燒死她,恕兒不孝。”
他的話音剛落,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沈老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瞪圓,氣得渾身發抖。她手指著沈安,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反了!你們都反了!”
沈安和項氏坐在顛簸的馬車上,車輪碾過石板的響聲迴盪在空蕩的街道上。
車廂內,項氏緊緊依偎在沈安的肩膀上,眼中滿是擔憂,“夫人,明日便是青禾回府的日子,我們這一走,青禾該怎麼辦?”
項錦竹沉默片刻,心事重重,她知道沈安的擔憂不無道理,再怎麼說沈青禾也算是她的女兒,明日便是青禾回府的日子,他們這一走,青禾的命運將如何,他們不得而知。
她不斷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讓她的身體顫動,手裡的佛珠也隨著她的手攥得更緊。佛珠上的血跡逐漸被她的手心浸染,一片鮮紅。
她抬起頭,看著沈安,聲音微弱,“你曾說過非我不可,沈青禾當真是你女兒?你當真碰過宣婉?”
宣婉,很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了,當年江南鬧饑荒,宣婉從那邊逃亡過來,府裡好心收留了她,在府中當個雜役。
不料,沈安剛班師回朝,與京中好友多喝了些酒,回到府上已經是昏迷不醒,哪裡還會記得具體的事,迷糊中感到有人扶他回房。
次日便被人發現宣婉赤裸地躺在沈安的床上,宣婉赤裸地跪在地上乞求少奶奶和老爺的原諒,說是昨晚老爺將自己當成夫人,要了她。
沈安畢竟是習武之人,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是心有不甘想要反抗,但在力氣懸殊之下,也毫無還手之力。
項錦竹聽聞此事,氣得渾身發抖,她深知沈安不是那種酒後亂性的人,此事必有蹊蹺,奈何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認。
沈安看著項錦竹,心中一陣揪痛。他深知項錦竹心中的疑慮和痛苦,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而溫柔。
“錦竹,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沈青禾是我的女兒,我碰過宣婉也是事實,酒後亂性是我的錯,從那以後我再不沾酒,再沒有半點逾矩之處。”
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和決心,彷彿要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項錦竹看。項錦竹聽著他的話,眼中的疑慮漸漸散去。
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露出一抹殺意。
沈青禾,上一世你害得我女兒好苦,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馬車顛簸,項錦竹撥弄著手裡的佛珠,腦海裡回想起一個道士的模樣。那道士,面容清矍,眼神深邃,身著青袍,手持拂塵。
他曾預言自己的命運,告訴她前世今生,道士的話,項錦竹記得清清楚楚:“知意乃天選之人,命中註定有不平凡的命運,莫要與天意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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