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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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
寒冬臘月,風雪交加,刺骨寒風似乎要將行人碾碎。
牢房內牆上的血跡尚未乾透,空氣裡充斥的血腥味讓人感到壓抑。
沈知意破爛的囚服上只能勉強遮體,血水和汗珠蹂躪著她的髮絲,謝少恆坐在對面嘲諷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沒等她緩過來,窒息感又瞬間席捲全身。
謝少恆下手毒辣,等到她將死時才鬆手,反覆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知意,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嗎?禾兒要的,我都會給她,我想要的,就算撬不開你這張嘴,掀個天翻地覆也不為過。”
她四肢無力,滿身是血地耷拉著腦袋,閉上眼靜靜等待著和親人團聚。
猛然間頭皮像要被撕裂一般,她硬生生被人拽了起來,指尖溫柔劃過臉頰。
“姐姐莫要怨我。”
“沈青禾你也姓沈,踩著族人屍骨往上爬,你安心嗎!”
謝少恆揮起袖子給了她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罵禾兒?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不配?她是皇上親自下旨的正室,被譽為“西北第一軍師”的謀士,母親是跟隨先皇平定天下的將門,父親是被先皇親封的護國大將軍,母親是親封的靖安郡主,兄長戰功赫赫。
給她提鞋?那也得看沈青禾有沒有這個命!
“對啊......我也姓沈......可惜我是庶出......”
沈青禾眼底閃過一絲悲涼的神情,又瞬間消失轉換為狠厲,掐住她的喉嚨,“因為你,我在沈家永遠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永遠被忽視!”
憑什麼?!
她要把沈知意在乎的東西,全部奪過來。
“東西,交出來——”
她的庶妹沈青禾看上她生母遺物。
他夫君覬覦她傾盡必生所學寫下的兵書,日日折磨她。
沈知意出身將門,嫁入謝家為扶持謝少恆上位奔赴沙場,憑藉熟練掌握的兵法,打得敵軍節節敗退,若不是兄長親衛庇護,她早就死在了沙場。
沒想到自己的夫君壓根沒指望她能回來,早就為她打造好了棺材。
她處處忍讓偏袒的庶妹,是一隻白眼狼。
她兩小無猜乞求相守白頭的夫君,是一隻人面獸心的混賬。
沈知意和謝少恆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世人傳頌的一段佳話。
沈知意出生將門世家,自幼習得琴棋書畫。
或許是因為早產,沈知意從小身子薄弱,調理了多年才將身子養好,也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期。
可她偏偏不服,武功不行,那就精通兵書陣法,京中才女年年榜上有名。
成婚七年,她早已經東陵國的皇后,本以為她會一直被上天眷顧。
沈家一直選擇明哲保身,遠離風雲詭譎的東宮爭鬥。
當年,沈知意不顧全家反對,三番五次以死相逼班師回朝的父兄,父兄用赫赫戰功親自向皇上求親,換來了這場婚姻。
大婚當日,鑼鼓喧天,不乏有京中女眷羨豔這場婚事,都以為是她沈知意佔了什麼天大的好處。
她坐在花轎裡聽見賓客祈福,幻想著能和謝少恆夫妻恩愛,白天到老。
洞房花燭夜,謝少恆卻來未看她一眼,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卻不忘和妾室共度春宵,惹得滿京城的人看她沈家的笑話。
沈知意剛坐上後位沒兩年,就收到九族被誅的訊息。
全族上千族人不得好死,血流成河......
可笑的是,頭一天晚上,她還在為皇帝抄經書祈福。
這些年來,沈氏幫他這個狗皇帝平定了多少內亂?打下了多少江山?
沈知意整張臉被燒得血肉模糊,滾燙的匕首挑撥在她腐爛的血肉上,可以清晰地看見裸露的白骨。
她強忍噁心嚥下喉間湧上的血腥,她幾乎疼得暈厥,目光狠厲地看著他,“滾——”
阿孃留給她的墨竹玉佩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念想,就算是扔了餵狗,也絕不可能讓謝少恆拿它哄沈青禾開心。
沈知意艱難抬頭望向謝少恆和沈青禾,忍不住嗤笑一聲,眉間冷冽透著悔恨,她用盡最後一口氣怒吼道:
“謝少恆!沈青禾!我祝你們生生世世,橫死暴斃,六親緣淺,不得善終!”
血滴順著肌膚紋路墜落。
這段時間被這些酷刑折磨,沈知意能苟活至今日已是不易。
“嘖”,謝少恆用力甩了一下手,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沈家戰功赫赫,功高蓋主,沈家長子更是獨守邊關十餘載,在民間德高望重,這樣的家族,他哪裡敢留下?
沈家間接害死她的母妃,還想讓自己娶她?他裝了那麼多年才讓沈知意愛上他,對他死心塌地。
他可得把握機會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來人,扔亂葬崗,給野狗改善一下伙食。”
說罷,謝少恆再沒有看沈知意一眼,轉身離去。
瘋女人,你早該死了。
“皇后也真是可憐,連具全屍都留不得。”
旁邊的奴婢連忙捂住她的嘴,向她比了個噤音的手勢,
“我們這些下人才可憐,這些話無論流入哪位主子的耳朵裡,都能要了咱倆的小命。你活膩了?”
沈知意身上的傷口已經腐爛,兩人強忍著噁心,把她抬到了城郊外的後山上。
這裡是亂葬崗,錯落有致的小土丘埋葬的大多是犯了事的,隨意散落的白骨更顯陰森可怕。
一時間,雷聲炸響,天空閃電交錯,空中飄起瓢潑大雪,兩個婢女衣著單薄,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兩人用力將裹屍袋一扔。
沈知意飛速下墜腰間磕碰到石子碾著傷口扯出的疼痛,才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她抓住野草,低到不住她的重量又往下滾了幾圈,反反覆覆好幾次才終於停下。
四周黑漆漆一片,雨滴打在沈知意的身上,剜心挖骨的痛感卻在逐漸消失,沈知意試探性的伸手摸索,四周都是泥濘。
沈知意猛然坐起來,她沒死?身上的傷也已經癒合了。
不對......
沈知意趕緊在腰上摸索一番,找到阿孃留給她的玉佩,隨後環視一番。
這是......亂葬崗?十七歲時我走丟的那個地方?
我回來了?
來不及思索那麼多,沈知意只想趕緊回府。
太久未見親人,他們的臉在記憶中逐漸蒙上了一層霧,沈知意手裡攥緊玉佩,指甲嵌入肉裡血絲順著掌紋滴落。
這方圓十里荒無人煙,沈知意打算直接走回去,夜色籠罩她一個沒注意,竟直接摔了一跤,整個臉被磕花。
“站住,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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